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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亮又“哦”了一聲,繼續啃干糧,可覺得哪里不太對。
如今的太醫令,不就是宸王妃嗎?
南小姐的舅媽是太醫令,那舅舅不就是宸王嗎?!
陳亮猛然站起,瞪著南茉,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等會,宸王的妹妹是郡主,嫁的是當朝右相,右相姓‘南’,所以,南小姐的“南”可不就是右相的“南”?!
南茉,是右相的兒,宸王的外甥!
陳亮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腳下一個趔趄,被石頭一絆竟摔了一跤。
他們就坐在河邊,陳亮掉進了河里。
*
三日后。
南茉查完了黃石鄉有問題的戶籍,如實整理;針對黃石鄉的所見所聞,也擬了一篇文,寫了自己的建議,打算回縣衙給金縣令。
這一趟來,不虛此行。
黃石鄉的最后一個晚上,沐浴完在月亮下曬長發。
余歲推開門,便瞧見了托腮坐在月下,散著一頭如瀑長發的南茉,不由一怔。
“余夫子,吃不吃葡萄?”南茉也瞧見了他,笑著指了指洗干凈的一串葡萄。
余歲用過晚飯便不再吃東西,可不知怎的,他竟鬼使神差一般點了頭,走到南茉對面坐下。
南茉把竹籃推到了他面前:“不酸,好吃的。”
余歲注意到白的手背上有一道紅痕,是那晚掉田里被石子劃破的,敷了藥,可似乎要留疤了。
空間里是有去疤藥的,今晚取出來,明日送吧……
“余夫子?”
余歲回過神來,趕手摘了一顆葡萄放進里,果真不酸,口有濃郁的果香,因在井水里浸過,又帶著沁人心脾的清涼。
涼意浸潤了夏日的胃,也無端在心上長出縷縷的甜。
“明日早上跟鄉長對完戶籍,我就回縣衙了。你呢,橋的進展如何?”
“已經寫了折子送去工部,工部同意的話,便會撥款建橋。”
原本他的任務是修通橋,可實地查勘后,才發覺修橋的意義不大:一來通橋實在太破舊,二來通橋設計上本就有問題,一旦發生洪災,瀧水水位沒過橋面,一定會塌。
他和周驥商量了一下,決定改“修橋”為“建一座新橋”。
這些日子便是在尋找建橋的最佳位置,琢磨橋如何設計。
“想好要造一座什麼樣的橋了?”
余歲點頭:“造一座拱橋。當初造‘通橋’,目的只在于通路,所以造的是簡單的梁橋。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橋的問題也暴出來了。比如承重力不大,橋面容易塌,橋的支架太多,船只不便通行等,若要解決這些問題,建拱橋更合適。”
“可是,拱橋用料多、造價高吧?”
南茉很順其自然地接了話,倒讓余歲微微挑了眉:“你懂拱橋?那日課堂上的題,原來你是會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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