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二,文聘率領的隊伍抵達育縣。
文聘押送的糧食、械和甲胄,全部抵達城外。對於這一趟路程,文聘是很不願來的。他敗給了張綉,為張繡的手下敗將,更淪為張繡的俘虜,不願意在這樣的況再見張綉。
要見張綉,他希是在戰場上相見。
他要在戰場上雪恥。
擊敗張綉,證明自己。
只是劉表下令,他無法拒絕,只能來。
育縣,南門外。
張綉讓士兵去查糧食、武的況,便徑直來到文聘的面前,微笑道:「糧食、戰刀和甲胄如期抵達,辛苦文將軍了。」
文憑冷漠道:「廢話說,放人吧。」
「不急,不急!」
張綉擺了擺手,說道:「糧食、戰刀和甲胄,還在查中,請文將軍稍等片刻。等查的結果出來,如果全部合格,我自會放人。我張綉答應的事,不會反悔。」
文聘道:「好!」
他言簡意賅,沒有多話。
張綉繼續道:「文將軍武藝湛,懂得用兵之法,是領兵的大將。你留在荊州,難以一展抱負。與其在劉表麾下碌碌無為,不如到本將麾下。雖說本將給不了你現在的職,但在這裏,你能一展才華。」
文聘冷笑一聲,強勢道:「張將軍的好意,文聘心領。上一次,我大意被你生擒,等你我下一次再戰,我會擊敗你的。」
張綉惋惜道:「實在是可惜。」
文聘卻不再說話。
他對張綉沒有什麼好,他所想的,是要擊敗張綉報仇雪恨。
兩刻鐘后,查結束。
一切都沒有問題。
張綉吩咐士兵開始搬運,把所有的糧食、戰刀和甲胄,全部送城。做完這一切,張綉讓人把蔡瑁和張允帶來。
這兩人,一直被羈押在城。
張綉看向蔡瑁和張綉,擺手道:「你們兩人,自由了!」
「走!」
蔡瑁吩咐一聲,轉就走。
他不想面對張綉,因為這一遭被張綉擒拿后,付出了太大的代價。
「等一等!」
張綉忽然開口。
蔡瑁轉,眼中帶著憤恨,問道:「張綉,還有什麼事?」
張綉面帶笑容,說道:「蔡將軍是好人,我希你再率領軍隊來攻打育縣。這次的鋒,你我都沒有盡興。下一次,再好好較量一番。」
蔡瑁角搐。
他不願意再和張綉手。
張綉太兇殘了。
蔡瑁被張綉俘虜后,從襄到育縣的這一段路程,知道張繡的許多消息。張綉如今有徐庶的輔佐,更有甘寧的效忠,實力今非昔比。現在的張綉,不是昔日那般孱弱。要攻打張綉,說不定會被張綉弄死。
蔡瑁不再搭理張綉,轉就離開了。
文聘也是調轉馬頭離開。
一行人快速離開,不久后,就消失在張繡的視線中。
「走,回城!」
張綉吩咐一聲,帶著一眾士兵返回。
回到城,張綉重新整頓了軍隊,分發了武和甲胄。
如今張綉在育縣,倒沒有什麼事做,因為徐庶在短短的幾天,已經把縣衙吏的空缺補上,一切都上了正規。
六月初八,張繡得了甘寧派人送回的消息。
甘寧帶著麾下的士兵,押解著糧食、械等,到了育縣附近,隨時可以返回育縣。
張繡得知后,讓甘寧繼續在外。
因為,要埋伏龔都和劉辟。
六月初九,哨探傳回消息,龔都和劉辟進育縣境,直奔育縣的東門而來。來攻打育縣的龔都和劉辟,麾下有近兩萬士兵,聲勢浩大。
縣衙,書房中。
張綉和徐庶賓主落座,兩人商議應對之策。
徐庶表輕鬆,不急不緩道:「主公,龔都和劉辟的兵力,聽起來有兩萬之眾,實際上能參戰的兵力,不會超過五千銳。其餘的人,都是湊數的老弱,都不值一提。」
張綉問道:「元直有什麼計策?」
徐庶眼中掠過一道,說道:「無需什麼計策,強攻即可!」
「主公麾下的兵力,有五千餘銳。這些兵,都裝備了甲胄和武,並且經過休整后,已經恢復了戰鬥力,能夠一戰。」
「龔都和劉辟抵達,主公正面強攻。廝殺后,再讓甘寧自龔都和劉辟的後方沖陣。兩軍夾擊,足以一鼓作氣擊潰龔都和劉辟的兵力。」
「這一戰,倒是可以出奇謀。」
「不過卑職認為,主公剛到育縣,需要一場堂堂正正的廝殺,以彰顯主公的實力,並且打出軍中士兵的士氣。」
「龔都和劉辟來襲擊,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對主公是好事兒。」
「因為,主公能藉此立威。」
徐庶眼中儘是期待,說道:「而且擊敗龔都和劉辟,也有極大的好。一方面,可以收攏其中的銳,另一方面可以讓老弱落戶育縣耕種。既增加育縣的人口,也增加軍隊的戰鬥力,一舉兩得。」
張綉聞言道:「元直所言甚是,就依照你說的辦。」
事實上,張綉也沒把龔都和劉辟放在眼中。昔年張角在的時候,黃巾賊遍佈天下,勢力極強。但經過大漢朝的數次圍剿,如今的黃巾賊,早已經失去了昔日的輝煌。
更何況,張綉實力不弱。
就算是正面強攻,張綉也有足夠的把握。
徐庶得了張繡的命令,就徑直離開書房,去傳達軍令,準備迎戰的事。同時,也派人傳令給在外面埋伏策應的甘寧,讓甘寧準備進攻。
當龔都和劉辟的大軍,距離縣城東門不足十里路時,張綉率領大軍出征。
五千兵,離開縣城。
張綉出了東門后,往前走了三里路,在一開闊空曠的地帶停下來,列陣準備迎敵。
大軍列陣,旌旗招展。
張綉著甲胄,腰懸佩劍,手持一桿虎頭金槍,策馬而立,靜靜等待著。
有所人,等待黃巾賊的道來。
時間不長,就見前方的道上,忽然有塵土揚起,道上出現了一條蠕的黑線,正快速的朝張綉所在的方向平治而來。
距離,一點點的拉近。
雙方不足百步遠時,張綉清晰看到了前方出現的黃巾賊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