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蕓?」
著那位披頭散髮的警,原本站在鍾局邊的小警察張揚,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呼。
同在一個地方上班,張揚自然認識眼前的警,見的模樣如此狼狽,不跟在鍾局後的警察都打算跑過去噓寒問暖,畢竟陳蕓可是分局的「警花」啊,在這群警察的心中,還是蠻有分量的。
不過嘛,面對著仍舊站在一旁、默默打量著濃霧的秦風之後,這幾個警察卻沒有。
顯然,比起在漂亮警花面前掙表現,還是先想辦法控制住眼前這個「怪人」比較重要。
「混蛋,你剛才跑什麼?」鍾局已經到了警察隊伍前面,可他畢竟年紀有點大了,剛跑了沒幾步就開始氣吁吁,不得不一邊扶著口,沖著秦風咆哮道。
秦風完全沒有理會,冷著臉,指向那個正在瘋狂奔跑的警、確切來說,應該是警後那片快速聚攏的白霧,面無表道,「還不明白嗎,看看這些突然升起來的弄霧,有沒有覺得奇怪?」
「我看最奇怪的人就是你吧!」鍾局怒到極點,他才沒有心去理會一個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到驚嚇的下屬,仍舊死盯著秦風。
「真是個蠢貨,本來還以為你會聰明一點呢!」秦風很失,搖了搖頭,已經提不起繼續跟他廢話的興趣。
可鍾局卻不肯善罷甘休,還要問什麼,這時候,跟在他邊的小民警張揚卻輕輕拽了拽他袖子,低聲音道,「局長,先別問他了,你看外面那些霧,好像的確不太對勁……」
張揚不愧是得到過秦風誇獎的人,察能力還算不錯,整個警察隊伍里,他是唯一一個能提前預到不對勁的傢伙。
畢竟眼下的局面的確很奇怪,大量濃霧的出現,已經屏蔽了天空,遮蔽了街道和馬路,就連分局外面的路燈,也在這種白中的詭異霧中,變得越來越模糊跟遙遠。
瀰漫的濃霧猶如一張厚重的大網,已經將警局外隔絕起來,形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與此同時,那個在驚恐中不斷發出尖的警陳蕓,也終於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大廳,一面哭泣,一面用誇張到極致的語調說,「大家快跑,有怪……怪啊!」
「什麼怪?」剛才離得比較遠,鍾局長並未聽清警在喊什麼,直到距離拉近,方才真實聽到了「怪」這個字眼,不由得一愣。
不同的人,說話的分量也不盡相同。
當秦風說會有怪出現的時候,鍾局只是付之一笑,不僅不信,甚至覺得這年輕人有點弱智。
可當眼前這位披頭散髮的下屬,同樣高著「怪即將出現」的時候,縱然是鍾局,也不住意志有些搖了。
面對局長大人的詢問,警花陳蕓彷彿找到了救星一般,立刻撲上來,死死拽著他的袖子,嚇得花容失,五齊抖,
「局長,我剛才跟管後勤的張姐去外面買宵夜,結果……結果張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拖進濃霧裏了,我看不清楚那是什麼,可是……拖走張姐的絕對不是人,它……它很大,一定是怪,一定是!」
警已經嚇得有點神智錯,口齒很不清晰,兩排貝齒在不停地磕,緻的臉蛋也白了漿糊。
「你先別慌,說清楚,張姐到底怎麼了?」鍾局很納悶,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不相信藍星世界真的可能存在怪,趕拉著陳蕓要坐下,準備好好詢問一番。
結果陳蕓卻不肯坐下,抖著一張很誇張的臉,長發凌,極度無助地搖頭,哭泣著說,「我不知道,我沒看清楚,張姐是忽然被怪拖走的,我只能看見一個很模糊的影子……」
「那你看沒看清,到底有幾頭怪?」這時候,一直沒有吭聲的秦風,卻忽然開口了。
陳蕓一怔,癟著小不斷哭泣,仍舊是那副呆愣嚇傻的臉,「不知道,沒看清,我很害怕,所以立刻就轉跑回來了,連帽子都跑丟了。」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找人的事給我們吧。」鍾局有點聽不下去了,打斷陳蕓的哭訴,又看向邊那幾個面面相覷的警察,沉聲說道,「誰願意出去看一看?」
眼前的事,的確十分古怪,縱然鍾局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怪存在,但也不能不派人出去查看這件事的起由。
幾個警察你看我、我看你,都茫然無措,顯得有點沉默,最終還是張揚站出來,主請纓道,「我去吧,我上有槍,萬一遇上什麼突髮狀況,還可以……」
「我勸你最好別去!」不等張揚把話說法,被晾在一邊的秦風卻再度開口道,「目前最應該做的,是將警局大門關閉,然後大家各自分散,尋找合適的藏匿地點。」
「夠了,這裏不到你發號施令。」鍾局怒哼了一聲,指著秦風道,「你先別廢話,老實獃著,你自己的問題還沒代清楚。」
「好的!」秦風很服氣,聳聳肩,繼續保持沉默。
他並不是完全冷的人,在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還是會出於好心,提醒一些不相干的人幾句,不過看鐘局這幅怒氣沖沖的樣子,恐怕無論自己說什麼,對方都不會採納。
與其拿熱臉人家冷屁,倒不如沉默,養蓄銳比較好。
喝止了秦風,鍾局才對張揚叮囑道,「你要小心一些,發現不對及時回來,實在不行,就多幾個弟兄過來支援。」
鍾局畢竟是整個江寧市警察系統里的一把手,手中掌管的權力還是很大的,雖然分局沒有多人手,可只要發現問題,他還是可以利用手上的權力,在短時間調集上千名警力。
正是倚仗這點,他才能做到之泰然。
但是很可惜,這位正在氣頭上的領導,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手機完全不能使用,連命令都無法下達,又該怎麼調集大批警力過來報價呢?
對此,秦風只是漠然冷笑。
不過這種冷笑聲並未維持多久,很快秦風就覺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已經出現在了分局大門外的白霧之中。
怪,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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