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怪沒有找來,秦風抓時間,給孫磊普及了一些關於末世的基本報,包括源氣的存在,以及人類如何通過煉化源氣來進化等等……
前所未有理論,讓這個對於自學識相當自負的大男孩,遭遇了人生觀巨大衝擊與崩塌。
沉默良久,孫磊試探著反問道,「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吸收足夠的源氣,也是可以進化,甚至做到和你一樣?」
「當然!」
秦風飛速點頭,又說道,「不要以為我很厲害,事實上,像我這樣的傢伙,在今後將會比比皆是,藍星人口基數龐大,總會存在一些天賦異稟、生存和適應能力強大的妖孽,他們會很快適應這樣的生存環境,並長為真正的強者。」
「可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孫磊一臉的茫然。
「這個問題,不屬於我們的討論範圍。」秦風移開視線,冷冷說,「總而言之,我要告訴你的是,只要能鼓起勇氣,克服第一重心理障礙,你就有極大概率變強,好了,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接下來怎麼做看你自己,別想著事事都求別人。」
此時,紅姐也替秦風包紮好了傷口,一臉震撼地問道,「你進工廠的目地其實有兩個,一方面是為了救人,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捕捉源氣,好讓自己進化?」
「你很聰明,的確是這樣的。」
秦風淡淡瞥了一眼,又說,「同樣的,你的適應能力也不差,之前讓你殺人,也是一種考驗,確認你有無變強的可能。」
紅姐苦無比地搖頭說,「原來是這樣,你……你太瘋狂了。」
「瘋狂還不至於,只是一種小試探罷了。」秦風再度出了魔鬼般冰冷的笑容,「就算你不滅掉刀哥,這老小子也死定了,相應的,工廠中大部分人也註定會死去,既然這些人都要死,為什麼不趁他們還活著的時候,好好利用一把?」
紅姐默然,而一旁的孫磊則氣得直咬牙,「我們不是怪,不能和怪一樣草菅人命!」
「有區別嗎?」
秦風淡笑道,「人和怪之間的界限其實很模糊,拋開所謂的仁義道德,我們依然是有侵略的食掠食者,藍星世界的大部分資源,基本都是被人類開採和揮霍掉的,你吃羊的時候,會想到羊有多痛苦嗎?」
「同樣的,外面的怪也是如此,它吃我們,就跟我們吃其他沒什麼分別,你可以理所應當地吃的,為什麼不可以理所應當地反過來吃你?」
末世存在的本意義,只不過是打破了藍星世界單一食鏈,讓原本站在食鏈頂端的人類,跌落到食鏈的中下游罷了。
聽起來很殘酷,可對於大自然而言,這本不算什麼,自然界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才是生存的唯一真理,所有的殺戮,本質上並無對錯可言。
只是人類如果想繼續生存,就必須適應殺戮,適應這種淘汰機制。
秦風彷彿是個演講者,侃侃而談,說了很多理論,而這些理論基本是紅姐和孫磊從未聽說過的,所以當他閉的時候,兩人已經完全愣住了,心更是震撼到無以復加。
伴隨著沉默的加劇,發生在工廠區域的慘和哀嚎聲,也接連落幕。
著外界越來越安靜詭異的氣氛,秦風再度說,「外面的人大概死了一半,還有另一半,應該會趁怪覓食的空窗期,和我們一樣找地方躲藏起來。」
所以接下來,只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秦風既可以是老鼠,也可以是貓,就看最後到底是影族怪殺死秦風,還是秦風更勝一籌,殺敵怪了,
他話音剛落,果然,值班室門外就出現了一連串腳步聲,像是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是誰?」孫磊和紅姐很警覺,剛聽到腳步聲,就飛快抓起了邊的工,齊刷刷朝門外看去。
「別張,是我……」門外的人則飛速回應了一聲,隨即,便探出了一張寫滿驚悚和恐慌的臉。
「老鄧!」紅姐訝然張,萬沒料到會在這時候遇上人。
趕來這裏的男人,正是那條生產線的組長,老鄧。
他本該在之前的獵殺中死去的,只是由於秦風的突然手,才十分幸運地存活下來,並且堅持到了現在。
而在老鄧後,還跟著五六名臉蒼白、面容嚇到扭曲的工廠倖存者,每個人都抖得好像綿羊一樣。
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無聲的逃殺,正在到尋找可以藏的地點,所以才趕到了這裏。
搞清楚了原委,紅姐立刻舒了口氣,急忙道,「行,你們快進來吧……」
一邊說,一邊打算放老鄧等人進來,可這時候,一直平靜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傷的秦風,卻懶懶說了一句,「不能讓這些人進來,你們還是選擇別的地方藏吧。」
「為什麼?」正要門口的人們齊刷刷一愣,紅姐則是張大眼睛,有些不解道。
秦風說,「原因很簡單,外面那東西的覓食方式,並不簡單隻依靠視覺,包括聽覺和嗅覺,都是它覓食的有效手段。」
人的上有一種特殊的氣息,這種氣息會為導致怪變得興的催化劑,所以人越多,被怪盯上的可能越大,這就是秦風拒絕他們進來的理由。
「可是,我們實在找不到其他地方藏了啊!」老鄧滿哆嗦,還在不停對秦風進行哀求。
可他後的一個年輕小孩卻忍不了了,極為囂張地推開了老鄧,進門口說,「次奧,你特麼誰呀,你說不讓進就不能進嗎?工廠又不是你的,我們才是這裏的員工,被趕出去的應該是你才對。」
年輕人話音剛落,幾個工人也隨聲附和,都對秦風這種冷漠表示了不滿。
秦風淡淡地睜開睥子,將冷漠的視線定格在年輕人臉上,「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快滾吧。」
「老子偏要進來,你能把我怎麼樣?」
年輕人已經被外面的怪嚇破膽,理智並沒有那麼健全,雖然他知道秦風很厲害,可跟那種悄無聲息殺人的怪比較起來,顯然威懾力還是要低一頭的。
這傢伙可不是說說而已,說話的同時,已經一腳進房間,還不忘用手指著秦風,說你麻痹的真冷,我才不怕你……
可惜這聲痛罵並未講完,秦風已經拔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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