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生病后特別黏媽媽,吃飯要媽媽陪,吃藥要媽媽喂,就連晚上睡覺,也不愿自己睡,必須跟媽媽睡。
兒子生病了,羅箏箏自然依著他,另外拿了床被子,放在床上,母子倆蓋一床被子。
嘉嘉躺在媽媽懷里,幸福的不得了:“天天都要跟媽媽睡。”
羅箏箏他小腦袋,沒答應他。
嘉嘉也知道這不可能,稍微失落一下子,就高興地在媽媽懷里打滾。
顧識面無表地靠在床另一邊看書,因為兒子生病,他被迫一個人一床被子。
看一眼母子倆黏黏糊糊地躺在一床被子里,神更加沉默。
嘉嘉抱著媽媽胳膊:“媽媽,我明天要上學嗎?”
羅箏箏攬著他:“在家里多休息一天,媽媽已經跟胡老師請假了。”
嘉嘉問媽媽:“那我不去上學,老師和同學們會不會想我?”
羅箏箏:“肯定會。”
嘉嘉:“我也會想老師和同學們的。”
“還不困嗎?”顧識看過來:“怎麼還不睡?”
嘉嘉立即閉上眼睛:“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那誰在說話?”顧識逗他。
嘉嘉捂住眼睛:“夢里說的。”
羅箏箏笑著拍拍他肩膀:“快睡吧!”
嘉嘉:“媽媽,我睡了。”
羅箏箏:“睡吧。”
說著輕輕拍著他的背,自己也閉上眼睛,慢慢睡了。
十分鐘后,顧識從書里抬頭,見他們母子倆都睡著了。他把書合上,放在床頭柜上。
輕輕把嘉嘉從羅箏箏懷里移開,嘉嘉睡著后很乖巧,任由爸爸把他和媽媽分開。
羅箏箏被他的作弄醒了,微微睜開眼:“怎麼了?”
顧識:“不要抱著他睡,早上起來胳膊痛。”
羅箏箏嗯一聲,側側子又睡了。
顧識看他們母子一眼,兒子的額頭,見他沒發燒,關上燈,也睡了。
直到兩天后,嘉嘉才好。
羅箏箏這兩天都在家里照顧他,顧識公司比較忙碌,第二天就去公司上班了。
那本奇幻小說的版權拿到了,陳慧正在找編劇改編。
忙忙碌碌中,嘉嘉放寒假了,爸爸媽媽要上班,他一個人在家里無聊,就跟著爸爸媽媽去公司玩兒。
上午待媽媽公司,下午就待爸爸公司,待了幾天就沒興趣了。
承慧在學畫畫,他也跟著去了。
羅箏箏見他喜歡,就給他報了名。
羅燦寒假后,不用姐夫說,直接去姐夫公司報道。
這天下午,王茂修和陳澤來了葉氏集團總部。
顧識開會去了,羅燦把他們迎到顧識辦公室,給他們倒了杯水,讓他們等一會,顧識馬上就開完會了。
他則跟著郭耀去清理文件。
王茂修坐在沙發上,陳澤一屁坐在顧識辦公椅上:“坐一坐我們顧總的椅子,說不定能沾一些他的好運氣。”
王茂修漫不經心地看他一眼:“你就是坐一百年,也不一定沾染到他的好運氣。”
“為什麼?”陳澤不服氣,“我跟顧識比,差了什麼嗎?什麼沒都沒差。”
“差了個腦子。”王茂修看了看他的腦袋:“脖子上那個東西換一換,興許有用。”
“滾你媽的!”陳澤低聲罵道,“你腦子才不好使呢。”
說完拿起顧識桌上的書就要朝他砸去,不經意間瞥到封面上的名字,他控制不住大笑起來。
“時不時一下風。”見他笑的像個神經病似的,王茂修用看蠢蛋的眼神瞅著他:“這腦子像正常人嗎?
陳澤沒管他,而是看著封面念了出來:“怎麼保持婚姻的新鮮?哈哈哈哈...”
王茂修看向他:“什麼東西?”
陳澤笑著道:“這是顧小四的書,沒想到他悶,背著羅箏箏,在辦公室看怎麼保持婚姻新鮮的書。”
還要打趣兩句,一只大手把那書奪了過去。
陳澤抬頭看去,不知何時顧識走了過來,還把那書奪了過去。
陳澤看向王茂修:“你怎麼沒提醒我顧識來了?”
王茂修笑笑,沒理他,讓他自行會。
陳澤低咒一聲,都是吭兄弟的貨。
顧識沉著臉把書放在了底里,鎖好。
陳澤看見他的作,忍不住說道:“你就是鎖好,我也知道了。那不是掩耳盜鈴嗎?”
顧識在沙發上坐下,看他:“很好笑?”
陳澤心想當然好笑,顧識的笑話可不容易看到。
顧識:“某些人朋友都沒一個,卻在這里對別人事關婚姻的事評頭論足。”
陳澤當然不會承認這事,辯解:“我可沒對你的婚姻評頭論足,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看那種書。”
“那種書怎麼了?”顧識瞟他一眼,“那書不能看?”
陳澤:“別人看這種書不稀奇,你顧識看這種書怎麼就那麼違和呢?”
顧識坐在沙發上:“夏蟲不可以語冰,井蛙不可以語海。”
“看不起誰呢。”陳澤撇,“你雖然結婚了,但經驗的可憐,我雖然沒結婚,但前友可不。”
王茂修戲謔地開口:“你談了那麼多朋友,都沒能娶一個回家,本就說明你很有問題。”
“次數多,不代表經驗富。”顧識總結,“同理次數,不代表經驗,這是需要天賦的,有些人一次,就是一輩子。”
“真酸,還一次就一輩子。”陳澤嗤笑道:“你經驗富,還需要看什麼婚姻保鮮書?不就是羅箏箏覺得你們老夫老妻了,你心里不痛快,在那里看書學習嘛,經驗也不見得多富。”
“你過來是跟我說經驗多寡的?”顧識平靜的看著他,“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在這里閑聊。”
王茂修坐直子,開始說正事:“今年流盈利了,財務算了算賬,盈利不算多,每個人能分一千多萬。跟你們投資電視劇電影沒法比。”
陳澤正了正神:“也不錯了,畢竟才第二年而已,攤子還沒鋪展開。”
顧識認同。
王茂修看向顧識:“份是羅箏箏的,要把喊過來嗎?”
顧識:“我給打電話。”
羅箏箏接到電話,就來了葉氏。
王茂修跟說了關于流公司分紅的事,說道:“既然攤子還沒鋪展開,今年就不分紅了,留著繼續投資吧。”
王茂修沒想到羅箏箏這麼敞亮,高興地看向陳澤,陳澤攤攤手:“嫂子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說?再說一千多萬也做不了什麼。不分就不分唄。”
王茂修擊掌:“敞亮。”
陳澤懶懶地看著他:“一千多萬能干什麼?拍部電視劇都不夠。”
“盈利不在多,有盈利就行。”王茂修不以為意:“某些人鬧騰著開電影院,到現在還沒靜呢。”
“沒辦法,沒資金,沒人手。”陳澤也想開電影院,“要不你們借點?或是也投資一點?”
羅箏箏公司都開上了,即便原先有些興趣,現在也沒了。
王茂修一心放在流公司上面,怎麼可能給他投資?
顧識忙著葉氏那一攤子事,也沒力管那麼多事,如果只是投資一些錢,倒也沒什麼,陳澤什麼都沒有,就想要投資,他自然不會當冤大頭。
陳澤見他們不說話,也沒失,畢竟他沒報期,電影院雖然掙錢,但他更喜歡拍戲,培養藝人。
談好事,已經晚上七點多,幾人在外面吃了一頓飯。
回家后,羅燦正陪嘉嘉看書。
看到他們回來,嘉嘉跑到媽媽邊,昂著頭說:“媽媽,我也有朋友。”
羅箏箏看一眼顧識,見他神僵了僵,知道他也措手不及,便放心了,不是自己一個人被嚇住。
語氣盡量溫地問兒子:“什麼朋友啊?”
羅燦神張。
嘉嘉指指小舅舅:“小舅舅說朋友就是班里的同學,今后可以帶回家給媽媽看,媽媽我可以喊朋友來家里玩嗎?”
他其實早想請班里小朋友來家里玩了,可是爸爸媽媽沒時間。
羅箏箏狠狠地看向羅燦:“你就是這樣教外甥的?”
顧識淡淡地瞥他一眼,羅燦頭皮發麻。
“本,本不是那回事。”羅燦試圖解釋,“是嘉嘉理解錯了。”
羅箏箏咬著牙:“那你倒是跟我解釋啊?”
羅燦臉微紅,期期艾艾,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嘉嘉看媽媽臉不對,也猜到剛剛他說同學是朋友的話是錯的。在旁邊說道:“小舅舅朋友給他打電話了,我才沒有錯,小舅舅告訴我朋友就是同學。”
羅箏箏瞪一眼羅燦,看向他:“你談了?”
“沒有。”羅燦一口否定,說道:“班里同學,那時候我剛好去洗手間了,嘉嘉接的電話,那同學騙他說是我的朋友。”
羅箏箏瞇著眼看他:“所以你就騙他說班里同學,都朋友?”
羅燦心虛的道:“那不是,那不是我急之下說的嗎?”
羅箏箏狠狠地捶他幾下子:“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說。”
羅燦唯唯諾諾:“不敢了。”
羅箏箏嚴厲的道:“你跟嘉嘉解釋清楚。”
羅燦:“好。”
兩人回了樓上,羅箏箏還跟顧識念叨:“羅燦也太不靠譜了。”
顧識沒說話。
羅箏箏想想還是生氣,又道:“萬一嘉嘉沒跟我說這些話,我們沒及時糾正他,他在學校說一通,被人同學家長知道,該以為是我們當父母的教孩子了。”
顧識還是沒說話。
羅箏箏繼續說道:“這麼大人了,說話不過腦子。”
顧識依然沒說話。
羅箏箏推推他:“你怎麼不吭聲?”
顧識看:“不敢吭聲。”
羅箏箏詫異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顧識:“那是小舅子,說多了,怕你怪罪。”
羅箏箏:“我什麼時候怪罪過你?”
顧識:“很多次。要不要我提醒你是哪幾次?”
羅箏箏訕然,說道:“算了吧,趕洗漱睡覺。”
顧識無奈:“......”
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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