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
就是剛才那句‘你是誰的?’
過了會兒,奚嘉還沒睡著。
難得莫予深跟提要求,開燈,爬起來。
莫予深:“要喝水?”
奚嘉搖頭,走到工作臺邊,從包裡拿出筆記本,“今天白天有件重要的事,之前忘了記,明早肯定就忘了。”
轉頭跟他說:“你先睡。”
然後認真記筆記。
細節沒提,只寫當時心裡所想,還有他看著、問那句話時,表現出的佔有的樣子。
第十九章
第二天,比上班起的還早。
去機場路上, 奚嘉刷娛樂新聞, 今天熱搜跟星藍要拍的那部劇的選角有關, 不過都是小道消息。
幾個博主料, 那部劇已經選定了一和二,是薑沁和向落。
還沒宣,暫時不知真假。
但一般不會空來風。
現在全網都在關注, 不知編劇會花落誰家。
奚嘉收起手機,拿出嶽老先生那部小說。
這些年,隨攜帶的東西並不多, 這部小說就是其中之一。
莫予深出聲,“看多遍了,還看?”
奚嘉:“喜歡呀。”
莫予深猜出,想改編這部小說,剛看完娛樂新聞就開始看書,上回在山裡, 就從他這裡探過口風。
這部劇的導演,是周明謙。
車裡很靜,車軋過減速帶的聲音傳進來。
莫予深再度開口:“這次去山裡好好休息。你的編劇水平有限,就是改編了, 也是白忙活,周明謙看不上,別浪費那個時間。”
真話尖銳。
奚嘉不聽。斜了一眼莫予深,接著看書。
一直到機場, 奚嘉都沒空跟莫予深說話。
登機前,莫予深把奚嘉手裡的小說拿過來,放包裡,“勞逸結合。”
丁書盡量站在遠一點的地方,看到自家老板被忽視,除了同,再無其他。剛才候機,莫予深大概恨不得變奚嘉手裡的那本小說。
奚嘉眼睛發酸,輕輕拍拍眼眶。
馬上就分開,這才跟莫予深說上幾句。
“在上海待多久?”
“要幾天。”
奚嘉抬手,把他襯衫最上面那顆紐扣給扣上。
莫予深垂眸著。奚嘉順帶把他領整理好,“男人跟人不一樣,人穿低領是要秀事業線,你們男人的事業線不在上。”
莫予深:“……”接不上話。
還以為是好心給他整理服。
廣播開始提醒,奚嘉推上小行李箱,走了幾步又回頭,“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語氣輕松,還給他暗送了秋波。
莫予深雙手抄兜,一直目送的影消失在人群。
——
莫予深到了上海,正好趕上莫氏地產的會議。
自打莫濂上任以來,莫氏地產人心惶惶,尤其是高管,他們當初都是莫予深提拔任命。
若是莫氏地產換了任何一個總裁,他們都無所謂。
偏偏是莫濂。
莫濂和莫予深,牽扯到了莫氏集團未來接班人的權之爭。
高管們怕的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莫濂的子,哪會讓莫予深好過。
今天莫予深過來,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莫予深突然出現在會議室,引起不小的靜,他抬手往下了,示意他們繼續。
莫濂表淡然,眼底的那抹詫異,一瞬即逝,沒人捕捉到。
他事先並不知,不知道莫予深到了上海。
莫予深坐在門邊,旁聽。
像領導視察。
會議室霎時安靜下來。
莫予深雙疊,氣定神閑。
他一向深藏不,沒人看得懂他。
莫濂看過去,不管如何,場面上的禮節還是要的,本想點頭打個招呼。
莫予深視線略過莫濂,看向莫濂後的大屏,上面是某個項目的沙盤投影,他認真看著。
莫濂示意副總,“繼續。”
沒幾分鍾,會議室恢復如常,討論聲甚至爭執聲,不絕於耳。
莫予深支著下,視線一直落在前方的屏幕上,至於他看沒看,丁書都看不出來。
兩個多小時後,會議結束。
今天所有人的作都麻利,散會不到兩分鍾,會議室就只剩下莫予深、莫濂,還有丁書。
丁書起,借口離開:“莫總,我到車上拿個文件。”
莫予深頷首。
丁書把會議室的門關上。
門外,是莫濂的助理。
有人在這守著,丁書就放心去了樓下。
莫濂點了煙,用的是一隻普通打火機,他直接丟桌上,‘啪’一聲,打火機在桌面出一段距離。
莫予深擰開水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氣氛對峙著。
莫濂打破了沉默,“莫總大駕臨,也不提前說,有失遠迎。”
投影設備還沒關,莫予深點點那上面的沙盤:“不懂就別瞎搞。”
莫濂忽的笑了,“跌倒了才能長,不是?”他指尖的煙霧,隨著說話的氣流,瞬間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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