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不是去鎮上的醫院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原來村長也只是嚇唬嚇唬霍大山而已,被打了一下而已,又沒很重的傷,村長只是帶小胖去村里的衛生室涂了點藥就帶著回家了。
剛一到家的小胖就聽人說張家明殺了人,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
問了地方小胖一路小跑了過來,結果就看到霍小文跪在這里,其他人已經走遠了。
當即小胖就把拉著回到了張家明家,本來一路霍小文都毫無反應,一坐在炕頭上就哭開了。
小胖畢竟還小,也不知道該怎麼安,就這麼陪著干坐的,時不時替眼淚。
一連兩個小時過去,霍小文卻還是哭,眼睛又紅又腫,小胖連聲勸說:“霍小文,你別哭了。”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接著就聽到有人翻箱倒柜的砸東西,屋子大,東西卻不多,很快就沒聽見聲響了。
小胖正想出去看看是誰來了的時候,那人卻來了。
只見一聲里三層外三層的穿了四五件服,眼眸深陷,一張老臉皺的,不是霍老太太是誰?
霍老太太提著找到的幾只獵,撇了霍小文一眼,里就開始說起難聽話來:“你爸還沒死呢,你就在這哭起喪來了。”
接著走過來一把就拉起霍小文,小胖眼疾手快的擋在前面。
霍老太太怒罵:“你男人要去吃牢飯了,你還不回家?”
小胖護在前面,本不讓霍小文,霍老太太卻是明人,對小胖說道:“他爸喊他回去,你擋在前面干什麼?”
“小胖,你走吧!”霍小文突然開口,聲音卻很平靜,只眼睛紅紅的,顯得楚楚可憐。
小胖無奈,只得起讓開,霍老太太撇了小胖涂了藥的手臂一眼,中嘟囔著,卻聽不清說的什麼。
霍老太太在小胖和村長手里吃了虧,心里哪能不記恨,可是別人在村里威大,誰不敬他一聲村長。
更何況村長局里還有人,所以霍老太太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敢低聲咒罵。
接小胖聽到說讓去看看爸,也就不好意思跟著,轉回了家。
霍老太太先去把獵放在家里,小心藏好之后才走出門來,霍小文果然還站在這里;現在張家明都沒了,霍老太太也不擔心會跑掉。
村衛生室其實就是一座小院子,里面只有簡陋的幾件醫療設備,一個老中醫在這里看診了好幾年。
霍老太太拉著霍小文進了屋,霍大山正躺在床上,臉發白,連躺著好像都沒有力氣,顯然傷不清。
見到霍老太太找了霍小文來,眼睛里很快就放出來,像一匹了好幾天的狼突然見了獵。
“爸,求求你救救家明哥哥吧!”在霍大山打量自己的時候,霍小文突然就跪了下來,向床上的男人求。
一路上走開,已經冷靜下來了,心想只要霍大山去警察局替張家明求,他就會沒事,于是一見著他就跪下祈求起來。
霍大山冷笑一聲,對跪在地上的人兒冷嘲熱諷:“怎麼,這會子還對你那個野男人求呢?是嫌我還沒死是不,等他出來再把我砍死你就高興了?”
霍小文不知怎麼回答,只是一個勁的哭,眼淚重新涌上眼眶,嘀嗒嘀嗒的就往下流。
霍老太太朝地上的霍小文吐了一口唾沫,“喪氣東西,整天就知道哭。”
接著就看向霍大山,看他肩膀上纏著繃帶,有些心疼的說道:“你那里沒事了吧?”
霍大山點了點頭,話頭又轉到霍小文上。
“媽,要不過兩天你去遠點的地方看看,早點把嫁了,省的再去找男人丟人現眼。”
霍老太太點點頭,臉顯悲戚之;“唉,大山,都怪你命不好,到頭來沒個兒子”
朝霍小文那兒努了努,“等嫁了人,到時候多弄點錢,給你再娶一個。”
霍大山來了神,賊兮兮的說道:“前兩天吳媽就跟我說起老家侄,才十六歲出頭……”
聽到這里,霍小文忍不住罵了一句:“不要臉。”
霍大山頓時氣的臉發紫,霍老太太抬頭就是一掌。
事到了這個地步,霍小文知道求霍大山肯定是沒用了的,可是現在還有誰能救家明哥哥呢?
腦中浮現出張大國的影,可是一瞬間就否定了,他就是一農民,自然沒那本事。
接著就想到了村長,雖然對于村長能不能救張家明也不知道,可這是最后的辦法了。
“對了。”霍小文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當”的舅舅,自己還有他的座機電話,想到這里,霍小文起就要走。
“你去哪?”霍老太太跑過來一手拉著霍小文,另一只手就要朝上打去。
霍大山勸說了一句,說打死了就賣不出去了,霍老太太才沒再。
霍小文覺得好笑,喃喃道:“打死了就賣不出去了?爸,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本來也是一句氣話,誰知霍大山突然坐了起來,“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和……”
“大山。”霍老太太聽自己兒子話頭不對,連忙喝止,霍大山也意識到不對,家丑不外揚,干嘛跟說這些。
“我真的不是他親生的。”霍小文腦中轟的一聲炸響,原來真的不是親生的,怪不得這家人本不把自己當人看。
雖然自己以前也想過自己究竟是不是他生的,現在聽到他這麼說,心里卻還是接不了。
“我爸是誰?”抬起頭,霍小文盯著霍大山的眼睛問道。
可是他哪里肯說,此刻已經躺在了床上,懶洋洋的說道:“你當然是我霍大山生的了。”他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態,竟好像他剛剛沒有說過那句話一樣。
記憶里,霍大山娘倆從小就對自己非打即罵,一副看到自己就煩的樣子。
仔細一想,自己的世肯定跟他們看自己不順眼有關,“我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世”,霍小文暗暗下了這樣一個決定。
“媽,那個警察你給了多錢?”霍大山突然問起霍老太太這事,竟然毫不避諱霍小文就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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