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鳴風看了他一眼,流沙有些懼怕的了脖子。
他自然知道自己這個話說的不統,可也是裴鳴風自己說的沒有關系,讓他說,所以他不說的話,那就是對自己不夠友好。
“王爺,您難道不覺得,這個人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奇怪了麼?”
“流沙,你對的敵意很大。”裴鳴風用的是肯定的語氣,所以流沙在這一瞬間,想的不比他多。
流沙跪在地上,沉聲說道:“奴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
此番表忠心,裴鳴風眸一暗,“果真?”
“奴才不敢欺瞞王爺。”
裴鳴風手中的杯子直接摔碎在地上,迸濺起的碎片濺到流沙的頭頂,落下的時候在臉上都留下了不的傷口,即便是這樣,流沙也沒有半點想的意思。
“流沙,當初用你的時候,本王與你說過,你是本王的近臣,只需聽命本王,你還記得麼?”
流沙點了點頭,“奴才不敢忘記。”
“呵呵。”裴鳴風冷笑了一聲,“你就是這樣記住的?你這般說話,是誰指使你說的?”
流沙一頭霧水,“王爺,奴才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再不說實話,你以后便回到以前的地方,我邊不需要一個有二心的近臣。”裴鳴風毫不留面的說道。
流沙自然不愿意,連忙為自己解釋,“王爺若是想要定奴才的罪,也要讓奴才知道,自己到底所犯何事啊!”
“你果真不知?”裴鳴風反問。
流沙鄭重的點了點頭,“王爺,流沙不知,或者犯了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求王爺能給臣一個明示。”
“我問你,你和宮中瑤娘娘,是如何聯系的?”
一句話讓流沙忽然聲。
裴鳴風一看,自己果然沒有冤枉他,在他不知道的況下,兩個人確實有更深一層的聯系。
雖然云瑤絕對不會害他,可他還是很生氣。
“流沙,代一下前因后果吧。”
自己跟云瑤的關系,流沙作為近臣的第三個月便已經知曉了,只不過知道的也很表面,只是說宮中瑤妃娘娘是王爺的人。
裴鳴風想,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從那個時候開始,流沙就已經跟云瑤接頭了。
然而這一切,裴鳴風時至今日來想到。
說實在的,裴鳴風更多是生氣云瑤有什麼事寧愿和流沙說也不愿意自己跟他代,這讓他有了幾挫敗。
即便他心里再不好,但是當著流沙的面,他依舊是一副怒氣難掩的模樣。
流沙伏跪在地上,憋了半日,吐出來一句,“王爺,瑤妃娘娘什麼都沒有說,先前我們有過接是不假,可都是娘娘擔心王爺的,包括每日給你送上的藥,也都是娘娘給的。”
裴鳴風縱然詫異,沒有想到流沙里的滋養方仍然是云瑤的,虧得他還以為自己從今以后可以不拖累什麼了,結果到頭來,只是自己在騙自己。
“你敢騙我?”裴鳴風避重就輕的詢問。
流沙無言。
他就算是再直腸子也應該發現,裴鳴風一直在避談瑤妃娘娘,難免會將責任牽扯到自己的上。
流沙眼看事已經已經到了這一步,便直接打算破罐子破摔,有什麼話便直接說了出來。
“王爺,您到底是在是為什麼……”
“流沙,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還敢管到本王的頭上了?”裴鳴風瞇了瞇眼睛,語氣里含危險的說道。
不管如何,流沙總是覺得裴鳴風對這個人實在是太不一般了,所以他非常替瑤妃娘娘不值。
“流沙不敢。”
“我看你沒有什麼不敢做的。”裴鳴風睨了他一眼,隨后緩緩說道:“下去吧。”
他先前果真是被云瑤擺了一道,還以為依舊在生氣,沒有想到在這半年里,云瑤為自己做了這麼多。
相比于生氣,更多則是愧疚,和云瑤相比,他是真的在這半年的時間里沒有為多做什麼。
流沙走前,張了張,有很多話想要跟裴鳴風說,可是也害怕自己說多了,累及瑤妃娘娘。
畢竟不是只和自己相關的事,所以流沙還是多有慎重的。
一只腳邁出屋門,裴鳴風的聲音在他后響起,“以往如何,今后還是如何。”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已經默認流沙和掩月宮的聯系了,況且裴鳴風相信流沙說的都是實話,云瑤愿意跟流沙接,也完全是為了他。
流沙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裴鳴風,又想說很多話,到了邊只變了一個字,“好。”
隨后流沙離開。
書房里只剩下裴鳴風一個人。
燭火在明燈里跳,裴鳴風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略微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陡然窗外火通明,這讓好不容易沉靜下來的裴鳴風忍不住皺了皺眉,不消片刻,是曲琉璃著一個大肚子,帶著一眾仆人來了裴鳴風的書房。
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裴鳴風角一揚,竟然笑出了聲,只不過笑意并沒有達眼底。
看來,是他平日里給別人的印象都太純善了,所以眾人才敢在他的府第給他難堪。
因為先前知道云瑤的事,本來他心中就憋著一火,流沙走了他正愁沒有地方發泄,而曲琉璃偏偏趕上了。
此時的曲琉璃尚且不知道自己等待的到底是什麼,若是能知道發生那樣的事,打死也不會來招惹裴鳴風。
……
曲琉璃進書房的時候,裴鳴風坐在椅子上,即便進來,裴鳴風的目也不曾落在的上。
這讓曲琉璃大為惱火。
“王爺,您難道沒看到我進來麼?”的語氣里除嗔,自然更多的則是責怪,覺得裴鳴風對這麼一個有孕的人太過冷淡,大約是這半年來安逸的生活,讓曲琉璃忘了,自己腹中這個即將出生的孩子,到是是誰的骨了。
裴鳴風偏過頭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你這大的,想不看到你都有些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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