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可由不得你。”付花神嚴峻,直接將云瑤控制住,正要準備手的時候,云瑤則又說話了。
“這如何說也是灌進我里的東西,怎麼就由不得我了?”云瑤佯裝詫異的問道。
付花冷笑道:“既然瑤妃娘娘知道這是必須喝的東西,就別麻煩奴才給你灌下去了。”
云瑤心里冷笑一聲,面子上卻裝作極為害怕的倒退了幾步,“皇后娘娘這樣做,圣上是不會放過的!”
“這個就不勞瑤妃娘娘擔心了,皇后娘娘想要做什麼,尚且還不到別人來多管閑事。”
“付姑娘這話說的偏頗,怎敢說這件事與我毫無關系?”
這真是近來聽過最可笑的事了,明明手里頭端的都是下作的東西,但是卻不承認自己是個下作的人?
“瑤妃伶牙俐齒,奴才可不是娘娘你的對手,如今溧郡主和圣上皆不在,識相的,還是快點將藥喝了,免得奴才們。”
云瑤突然問了一句,“付姑娘,你說的沒有,皇后畢竟是皇后,即便這事東窗事發之后也不足以影響的地位,可是你就不為自己考慮一下麼?圣上喪失一子,你們這些下人自然也是會陪葬的。”
聽這麼一說,付花淡漠冷的表第一次有了松。
云瑤瞇著眼睛出一個狡猾的笑容,這平日里能說為了主子鞠躬盡瘁,可是真的涉及到自己的命的時候,這些凡人便都會猶豫。
云瑤也不是說看不起付花這樣的行徑,這凡人的命畢竟只有一條,不會再多得的,在這事上遲疑自然算不得人品有什麼問題。
見有所猶豫,云瑤又繼續說道:“若是付姑娘非要我喝,總得告訴我,皇后娘娘為什麼想要犧牲你們害我吧?”
這里的重點自然是犧牲他們這些奴才。
想來若是彭錦繡真的在乎,真的想要保人,也不會讓來。
付花咳嗽了一聲,隨后沉聲說道:“娘娘自然會維護我們,你莫要在這里多言。”
“真的?”云瑤瞇著眼睛,倒也不覺得生氣,“若真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不讓憐星來做這件事呢?干的派你來,難道不就是想要讓你做這個出頭鳥?若真是怪罪到頭上,你說說,會怎麼選擇?”
像是彭錦繡這樣的人,云瑤就算是不了解也知道會做什麼樣子的選擇。
可憐像是付花這樣的人,幫著彭錦繡這樣的小人為虎作倀,雖然也確實是可恨,但是可恨之人也確實可憐。
會做什麼選擇?
付花的心里一旦有了這樣的心思,必然不會輕易的消失。
云瑤的話對來說,就像是一顆顆的細針順著心脈扎在了心底,想要剔除是不太可能的了。
因為云瑤說的沒錯,這件事原本應該是更彭錦繡喜歡的憐星來做,但是卻選擇了,這其中到底是不是如同云瑤所說的利用和放棄,尚且無從可知。
云瑤又繼續說道:“其實呀,我還是羨慕皇后娘娘的,雖然對你們這些下人都算不得多好,但是還是有許多人愿意為付出生命。”
頓了頓,又嘆了一口氣,“像你這麼好的人,為什麼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呢?”
付花不自覺的說道:“付家是彭家的臣屬,皇后娘娘是我的主子,我只能聽命于皇后娘娘。”
此話一說,云瑤突然有些同這個付花了。
到底只是一個被彭錦繡擺的傀儡罷了,云瑤也沒有什麼好氣的。
“到底你是個人總該有些自己的想法。”
接下來的話云瑤尚且沒有說完,付花便迅速甩了甩頭,“你休要在這里妖言眾,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云瑤淡然的攤了攤手,“若是你這樣覺得,那就這樣覺得吧。”
云瑤本來也不在乎這碗毒藥最后是不是被自己喝下,反正懷著孩子的人又不是,至于付花,這能說的都說了,既然還是選擇助紂為,那也沒有辦法了。
付花愣著臉一揮手,殿外走進來兩個嬤嬤,手將云瑤給按住了。
一旁的欣兒著急的要上來阻止,云瑤連忙制止道:“你還不快給我退遠一點?”
這欣兒現在脆弱的跟一張紙一樣,若是摔倒出了什麼意外,豈非得不償失?
被彭錦繡派人支開的溧和裴鳴吉在宮門外相遇,這兩邊一合計才發現似乎是兩個人都鉆進了人家設計好的一個圈套。
溧想了一會兒突然臉一變,來不及和裴鳴吉細說,就連忙往掩月宮跑了過去。
裴鳴吉這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見溧神這樣的張,也跟著一起往回跑,連轎攆都來不及乘坐了。
好不容易在半道上被駕給攔住,裴鳴吉拉著溧上了馬車。
“阿姐,你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溧臉鐵青,“圣上等會兒還是去問問你的皇后都做了什麼好事吧!現在先去掩月宮,我怕晚了會出人命!”
“人命?”裴鳴吉皺了皺眉,直覺覺得溧是危言聳聽了,“阿姐,這里是皇宮,有什麼人會在皇宮里殺人,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溧沉聲說道:“這樣的事我不會信口開河,圣上不相信有人會因此喪命,那我問圣上,皇子的命,算不算一條命?”
溧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他斷然不會不明白,“阿姐的意思是說,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圣上多年,后妃之中除了皇后一脈公主便再無子嗣又或是年夭折,圣上如今二十有四,我想朝中立儲之聲嚴重,圣上不會不清楚,若是這個孩子再被害了,那皇家的威嚴何在?”
溧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裴鳴吉的臉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來人,先派龍鱗衛,除了掩月宮人,將所有人都給我羈押起來!”
這一次,裴鳴吉是了真格的了,這并不是單純的為了云瑤,為了那個孩子,更多的則是為了皇家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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