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他說的,裴鳴風還滿意,“我覺得劉參軍不錯,和你相比,他有勇有謀,即便做了這個細作,也能保護他自己周全。”
云瑤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裴鳴風一直在有意無意的針對甘州將領劉伯。
不僅僅是云瑤,裴鳴風毫不掩飾的作風,孔侑和堯陵也都看出來了。
他們兩個人自然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樣。
似乎他們兩個剛才遂自薦的時候,裴鳴風都沒有這麼著急的在一旁推薦,一換到劉伯,似乎變得有點興了。
云瑤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如今我們都在甘州,劉參軍作為甘州將領,責任重大,再者,楊國的敵人有不對劉參軍應該非常的悉,所以他并不適合做這個細作。”
見這般冥頑不靈,油鹽不進的模樣,裴鳴風幽幽的道:“既然你說你自己合適,那我也覺得我合適,即便是在北府,見過我的人也之又,若是我來做這個細作,想來更加合適。”
云瑤想也沒有想,下意識的就開口拒絕了。
其余三人也都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這將軍的長相,實在是太過仙氣了,在人群之中也實在太過耀眼,相比之下,確實很難給他們一種,細作的。
云瑤無奈的扶額,是頭一次覺得裴鳴風居然這般的任,若是以往的裴鳴風,只要給的理由妥當,他是絕對不會攔著做什麼危險的事的,但是眼前這個裴鳴風,卻有種他還沒有冬青大的覺。
甚至懷疑眼前這個人,本不是裴鳴風。
當然,這些只是一氣之下的某些想法,云瑤自然無比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裴鳴風。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一開始決定是我,后來你們也遂自薦過,我們一一分析過去,都清楚的知道你們都不合適,所以也沒有什麼好爭議的,大家辛苦了,都下去吧。”云瑤這算是下逐客令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孔侑還想要再說點什麼,突然一只手橫在自己前,手臂的主人是劉伯,他對著孔侑使眼,示意他跟著自己出去。
孔侑看著眼前劍拔弩張,似乎就等著他們走了之后“廝打”起來的夫婦,頗為擔心的離開了。
走出主營有一段距離,孔侑特別不放心的詢問邊的兩個人,“你們說,將軍還會手打郡主吧?”
堯陵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人家是夫妻,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手。”
劉伯更為冷靜的分析道:“應該不會,畢竟郡主的份擺在那里,況且燕帥也不是講理的人,爭執是必不可免的,但是手是不太可能。”
聽到連劉伯都這樣說,孔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平安的落地了。
又走了一截,孔侑幽幽的說道:“只不過,這兩個人看著,還真是不像夫妻。”
孔侑的語氣更多接近于調侃,想來他會這樣想也無可厚非,畢竟裴鳴風和云瑤本來就不是真夫妻,再加上兩個人之前的矛盾,基本上是三句一小吵;五句就是一大吵。
劉伯皺了皺眉,反倒是堯陵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話可不能說,你們難道忘了前段時間,郡主和將軍曾經合離過一段時間,后來是將軍千里追妻,他們才重新在一起的?”
孔侑恍然大悟,“對對對,你若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這件事了……”頓了頓,目反而變得更加的困了,“按理來說,既然是將軍好不容易追回來的,那他怎麼看上去一點也不珍惜?”
“這個嘛……”
說真的,若是他們的話,好不容易追回來的媳婦自然是要供著的,像他這樣隨意兇,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點也不顧及媳婦的,還真是有。
劉伯最后總結道:“終歸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事,即便我們覺得將軍態度不對,但是這也是他們夫妻的事。”
這樣的話,他們已經不止一次這樣告誡自己了,他們也清楚云瑤沒有道理騙他們,又或是他們從來都沒有往這兩個人都是假的這件事上想過。
畢竟他們怎麼不會想到,會有兩個人都是假的。
孔侑和堯陵點了點頭,說話間,已經到了永州營,兩個人拜別劉伯,“多謝劉參軍剛才的勸解,令我等簡直是茅塞頓開。”
劉伯擺手,順便回禮道:“無妨,我等也只是閑來無事互相通,孔參軍覺得茅塞頓開之時,在下也益匪淺。”
言下之意就是,其實沒有謝他的必要,畢竟他們都參與了這次談話,所說的話其實都只是據說,沒有真憑實據,茅塞頓開談不上,益非淺自然也談不上。
至于兩個人這樣說,也不過是你來我往的客套而已。
劉伯離開之后,孔侑和堯陵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
再說說云瑤這邊,因為細作的原因,本來好不容易表面和好的兩個人又鬧得不可開。
裴鳴風及時收了話題,他也意識到了兩個人之間喋喋不休的爭執,一向遇事冷靜的他但凡是遇到了云瑤的事,就再也不是他原本的作風了。
云瑤端起桌上的一杯茶,陡然意識到了什麼,拿起桌上的一把刀,扭頭就要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一刀,千鈞一發的時刻被裴鳴風出言制止,“你試試看?”
云瑤的手上一頓,還是十分不配合的劃在了手臂上,等到裴鳴風疾步走過來握在胳膊上的時候,自然就已經來不及了。
握住云瑤手臂的一瞬間,云瑤低呼出聲,似乎是真的到了的痛。
裴鳴風自然也注意到了,即可張的問道:“怎麼了?”
云瑤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了手臂上,裴鳴風立刻察覺,然后擼起的袖子查看,看到的是一條條目驚心的傷疤,雖然大多數已經結痂,但是似乎疤痕太過深,看起來并不是會輕易的就能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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