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固然是個很好的孩子,你若是能解姑姑多年的愁思,姑姑卻也應該好好謝謝你。”
“姑姑對溧有養育之恩,這些客套的話,姑姑都不應該對我說。”溧看起來格外的嚴肅,對這個話題,難得是這樣的一副表。
“哎,好,姑姑既然是說,便要全權都聽你的。”
陳玉久嘆息了一口氣,隨后緩緩將當年的事拆開和說了起來。
這些事三言兩語的其實很難說清楚,但是也看的出來溧現在的心思都在病重的云瑤上,能放在上的注意力其實不算多。
便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些重要的話,其中最主要的幾句話,其實說的是:作為一個后宮之人,不管是尊貴如皇后還是賤如草薦的下,誰也不能妄想得到圣恩獨寵。
溧忍不住的皺了皺眉,“姑姑這話說的,多有些奇怪,難道是覺得吉弟對瑤妃娘娘太過專寵?”
若真是這樣,那溧這個“局外人”才是真的要說句公道話,“我知道姑姑不太喜歡瑤妃娘娘,但是說到專寵,若吉弟真的專寵,如今也不會有京華殿再次開啟,云瑤重傷不起的事了。”
陳玉久緩緩的搖了搖頭,“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頓了頓,繼續說道:“雖不是專寵,但總有人認為到了太多的寵,乃至招了無妄之災。”
“……這”
陳玉久這話,讓溧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哀家如今跟你說這些,也不過是為了解我心中的憂思,這個孩子算的上是個好孩子,能為吉兒做到這一步,其實我也沒有想到。”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是這樣,其實也算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了,我如今跟你說的這些,沒有一件事不是希你跟說的,若是不在意,也斷然不會開自己的傷口,和你說這些。”
其實陳玉久能和溧說這些,溧沒有想到陳玉久能說出這些話來,相比之下,更覺得說為云瑤的這番話更加的有真實度。
“姑姑為云瑤做的這些,溧在這里先行謝過姑姑了,等轉危為安的那日,溧必然帶著來拜謝姑姑大恩。”
陳玉久擺了擺手,“無妨,見你的心思也不在這里,去吧。”
溧立刻大喜,“多謝姑姑。”
溧的心思確實不在陳玉久的往事上,至現在,當下來說是這樣。
畢竟云瑤現在尚且沒有離危險,再想到以前就為溧擋過一箭,陳玉久的心思也就疏散了。
“去吧。”陳玉久揮了揮手,不管如何,這個云瑤的姑娘雖然總讓心神不寧,也覺得的子太過張揚,就是害怕這樣的人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所以即便知道以前救過溧,對也沒有什麼好臉。
不過就是想要借自己的態度讓溧明白,其實后宮之中,不能對所有人都好,可溧卻對深信不疑。
直到如今的事發生之后,陳玉久對云瑤的埋怨才算消退了一些,縱然還是不喜歡這個孩子,但是也沒有當初聽到的那麼讓人反了。
溧離開之前跪在地上,很是陳懇的對陳玉久說道:“姑姑,您和云瑤之間的事,因為長憂而有了爭執的事,溧先前都聽過了,到后來,參與進了老帥,其實我都明白,姑姑不喜歡云瑤。”頓了頓,繼續說道:“云瑤脾氣犟的很,說什麼都是直來直往,定有什麼地方沖撞了姑姑,可是姑姑,你看子弱,可是卻接連救了我,也救了吉弟,姑姑您想想吉弟剛才的表,還有什麼仇怨是不能化解的?”
陳玉久不說話,一個眼神略過,隨后邊的玉嬤嬤便會意將溧扶了起來。
之后,陳玉久深深的看了溧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離開了。
其實有很多事,都不能依靠一個人的力量去改變什麼。
這一點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是不滅的真理。
溧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隨后覺得心里的一顆大石頭放在了心里。
清楚的明白,姑姑這樣的反應便代表聽進去了,所以才能安心。
至于別的,也沒有時間多想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云瑤的病。
……
龍牙這邊,因為云瑤的病算的上是反了天,雖然擔心冬青知道真相之后會有異,但是眼下,分明是他這個姐姐更加的讓人擔憂。
偏偏裴鳴風看上去就好像沒什麼事發生的樣子,龍牙氣的后槽牙都咬了,倒也沒有沖直接罵人,而是在他四周,故意唉聲嘆氣。
裴鳴風當然知道是在擔心云瑤,但是在這件事上他當真無話可說,所以在龍牙沒有挑明的況下,他也裝起了糊涂。
和裴鳴風相比,最先沉不住氣的當然是龍牙。
“云瑤這個事,你到底要怎麼理?”
“這件事,和我有關系麼?”
“這里只有咱們兩個人,你沒必要藏自己心真實的想法,還是說你連我都不信任?”
“這個和信任沒有關系,而是因為這件事,我們手不合適。”
龍牙不得不正視裴鳴風的想法,先前一直以為他說的都是氣話,所以聽到了也就當做玩笑話,扭頭就忘了。
原本以為之后會好的,結果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即便你想要分清楚,你也得知道什麼做我們,你自己親手將人安排進宮,現在你跟我說,不是我們?”
裴鳴風十分冷靜的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悠悠的說道:“從不顧自安危救裴鳴吉開始,我們便再難與心了。”
龍牙才不管這些,不管以前如何,若是安在以前的自己上,這樣冷靜且對任何人都冷淡的裴鳴風,是理想化里的裴鳴風。
但是現在的龍牙卻不想這樣的裴鳴風出現,尤其是在針對云瑤的事上。
可想而知,若是云瑤知道裴鳴風現在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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