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疑,都是有的,燕將軍有什麼疑的地方,大可以說出來,但凡有一對不上的,我自認是認錯了人。”
不得不說,繞是疑的燕安,也不得不佩服云瑤的這份自信。
燕安倒也沒有跟客氣的意思,從冬青的四歲一直問到了現在,許多事,云瑤的回答都是有理有據,說實話,燕安就算是疑,因為之前有的是機會相認,卻非要拖到這個時候。實在難以不讓別人懷疑。
這其中有多分是裴鳴吉的謀,他也不得而知。
若是貿然就同意,又或是,放手不管這件事,不知道會給燕家帶來什麼影響,燕安不得不多個心眼。
裴鳴吉在一旁問道:“如何,燕將軍聽瑤兒說了這麼久,疑是不是可以盡然消除了?”
“屬下不敢。”
云瑤看了一眼燕安之后,回頭對裴鳴吉說道:“圣上,燕將軍替我育弟弟數年,他和燕家對弟弟恩重如山,如今能問的這樣仔細,也是因為在乎我這個弟弟,這是他的福氣,若是讓圣上有不開心的地方,還請圣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原諒。”
裴鳴吉笑了笑,“你既然都已經這樣說了,自然要給你這個面子。”
云瑤又道:“多謝圣上。”
……
冬青一事上,縱然他本人一直于迷茫的狀態,但是因為云瑤所說悉數屬實的緣故,所以,也算最終讓云瑤得償所愿。
裴鳴吉去前朝有事,燕安作為外男,縱然想要多陪陪溧,也被裴鳴吉給刻意的帶走了。
至于冬青,裴鳴吉念他們姐弟剛剛團聚,所以準許冬青以后進出宮可以直接,無需皇命。
這大約也是他給的那些虛無縹緲的好里唯一一個實用的了。
冬青看著云瑤,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云瑤不用細想都知道冬青想問什麼。
不等先說什麼,溧首先問道:“云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云瑤笑了笑,“就如我剛才所說。”
溧不解的問道:“你方才所說?別看玩笑了,冬兒怎麼可能會是你弟弟?”
“云溪這話說的不公道,冬青從小不在父母邊長大,應該最有可能是我弟弟才對,你和燕安,為何這樣憂心忡忡?”
“姑且不論燕安是怎麼想的,我多半是因為你太傻了,我怕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我也幫不上你。”
溧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和開玩笑,既然會這樣說,那麼自然也就是這樣想的。
云瑤頗為,“雖然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是,不管我想要做什麼,冬青,也都是我弟弟。”
一直沒有說話的冬青忍不住問了一句,“真的麼?”
云瑤看著他,然后緩緩點了點頭,“沒錯,其實在白羽山的時候我還不太確定,后來進了皇宮,才逐漸確定。”
冬青出的手微微有些抖,姐,姐姐?
他做夢都不敢想象,這一輩子還能遇到自己的親人。
與其說去思考是不是,冬青更愿意自己騙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有個姐姐,那該有多好呀。
“冬青,原本我不想打攪你的,可是……”
溧立刻敏的問道:“可是什麼?”
“可是,留在燕家,他沒有辦法保證安全,或許你會反駁,但他是我弟弟,我無法見到有一天,他與我兵戎相見。”
“兵戎相見?你說的,應該不是你和冬青,而是吉弟和燕家吧?”
云瑤沉默,從側面應征了溧的猜想。
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云瑤,又看了一眼冬青,最后只能敗下陣來,“不管怎麼說,你們兩個算是一時間完了兩個人多年的念想,也算此生無憾了。”
云瑤贊同的點了點頭,“雖然圣上允許你隨時進宮,姐姐雖然也想你住在我邊,但是你的年紀好歹也大了,住在我邊,也不方便,若是宮里出點什麼事,定然都算在你頭上了,所以,你還是回燕家住。”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今天的事,燕老帥怕是也有一堆想要問你的,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好孩子難免會委屈,到時候,如果燕將軍或者老帥說我不好的地方,你只管聽著。”
冬青愣了一下,看云瑤的意思半點不像是開玩笑,只能點了點頭。
雖然冬青同意的快,但是,眼前人畢竟是自己濃于水的親姐姐,他怎麼會讓別人隨意評判他的姐姐如何。
就是因為云瑤知道冬青這樣的想法,所以不得不提醒一句。
云瑤看了一眼溧,“郡主,我如今還得拜托你一件事。”
“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另外,怎麼又喊郡主了?”
“我這弟弟尚且年,你也知道彭家眼線眾多,今日掩月宮里的事他們說不定已經知道了,我這個眼中釘中刺,若是能讓我心上不痛快,想來彭錦繡會很開心,所以,我不放心我這弟弟,只能請郡主將他送回去。”
溧一副了然的模樣,怪嗔的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云瑤,“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就是這件?你只說你想要我和燕安見一面不就得了?還非得彎彎繞繞的說上這麼多,不嫌累麼?”
“累不累,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你們兩個能見上一面,想想當初,廢了多大的勁兒才讓你們在一起了?你們兩個若是再沒有流,只怕要有更大的矛盾。”
“你這樣做,若是吉弟怪罪下來,你的責任也不小,他不會沖著我發脾氣,可是你,就難免了。”
“若只是怪罪,難道還承擔不了?那我是不是太脆弱了?我方才那一套說辭難道是白想的?若是他責怪起來,我原樣照搬過去也就是了。”
“你呀~”溧無奈的笑了笑,“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冬青在一旁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聲,隨后立馬不好意思的了鼻子,似乎覺得溧和云瑤這種相方式還新奇的。
云瑤和溧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冬青的上,兩個人的眼里皆充滿了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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