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圣上!”
“能找到弟弟是再幸福不過的事了,瑤妃的弟弟若真的是冬兒的話,想來冬兒也會更開心的。”云瑤笑著說道。
“借溧姐姐的吉言,若真是這樣的話,我真不知道會開心什麼樣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到底是家里對不起我弟弟,他要是不愿意原諒我,我也不愿意強求。”
云瑤不太贊同的這個說法,“先不說你弟弟是誰,當年你們小的時候,正逢齊王作,即便有個弟弟失蹤了,也是天公不作,他怎麼怪也怪不到你頭上。”
裴鳴吉一直沒有說話。
云瑤又說道:“雖郡主如此寬,但是臣妾是宮中的妃子,貿然與燕家有什麼牽扯,只怕連累圣上也會被詬病,所以,臣妾將這是事明言告訴圣上,若圣上覺得我不應該說,臣妾便遵旨。”
“難為你為吉弟著想,竟然能考慮到這一步,”頓了頓,轉頭對裴鳴吉說道:“圣上的福氣真是好,有云兒這樣細心的人陪在你邊,我這個姐姐著實是又欣又羨慕。”
裴鳴吉道:“讓燕安把這個冬青的帶來。”
溧道了一聲“好。”
然后出去吩咐。
……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燕安就帶著冬青到了皇宮,因為不是為了國事,所以直接命燕安往掩月宮來。
這是冬青第一次進宮,對一切都覺得十分的好奇,還以為將軍帶著他,就是為了讓他見見世面,卻沒有想到,進宮這個命令就是沖著他來的。
燕安猶豫良久之后,還是決定和冬青說實話,免得等會他因為張而被降罪。
所以在到掩月宮的路上,燕安語氣沉重的問了他一句,“你覺得,圣上為什麼要讓我帶你來?”
冬青愣了一下,“這,莫不是讓我保護將軍?”
燕安哭笑不得的問道:“若我淪落到需要被你保護的地步,那我還能帶兵打仗麼?”
“那是為什麼?”
神經大條的冬青這才發現問題的不對,對啊,圣上為什麼要讓將軍也將他帶來?
見冬青對這個事上心了,燕安才繼續說道:“事實上,這次進宮,我只是負責帶你來的。”
“什麼?”
“唉,你也不用害怕,按理來說,召你進宮也不過只是問話,到了圣上面前,不管說什麼,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千萬不要猶豫或者是撒謊。”
燕安不得不擔心,冬青到底還算是個孩子,在圣上面前若是有一點偏差,恐怕小命不保。
“將軍放心,我會注意的。”
“嗯,不要把這個事當是什麼為難的事,小心一點就好了。”
冬青心里很是擔心,但是轉念一想,將軍就在自己邊,他不需要害怕。
雖然這麼想,但是真正實行起來,還是艱難。
冬青到底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到了掩月宮之后,看到了夫人和云姑娘,讓他張的心能得到片刻的緩和。
冬青跪下來,磕頭,然后畢恭畢敬的對著裴鳴吉說道:“奴才冬青拜見圣上,拜見郡主,拜見娘娘。”
裴鳴吉看了他好一會兒,上果然稚氣未,看樣子便知道不足弱冠之年,年齡這點他倒是信了。
“起來吧。”
“謝圣上。”
冬青站起來,看了一眼他的模樣,又看了一眼云瑤,隨后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細看的話,確實是有點像你。”
冬青錯愕的抬起頭,圣上再說什麼?
云瑤站起來,走到冬青邊,眼睛里已經有眼淚在轉,“冬青,你左臂上是不是有一個胎記,藍的蝴蝶,對不對?”
冬青愣了一下,這個事知道的人很,也就老帥,將軍和他自己,他實在想不通,只是對自己很好的云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燕安對裴鳴吉說道,“圣上,冬青確實從小,上就有一胎記,與瑤妃娘娘說的一般無二。”
燕安自然也覺得驚奇,畢竟這個事的私程度,不是云瑤能知道的。
也不可能是溧告訴的,因為溧也不知道這件事。
裴鳴吉點了點頭,云瑤又道:“圣上,若是圣上還覺得不信的話,也可以親自認證!”
裴鳴吉笑了笑,“無妨,若你覺得他是你的弟弟,那朕就把他當是你弟弟一樣的寵。”
冬青現在的腦子有一些回不過彎來,弟弟?誰的弟弟?
“娘娘……”
溧在一旁笑著說道:“還什麼娘娘?東兒,云兒呢,是你的姐姐呀!”
“什麼?夫人,您就別開玩笑了,瑤妃娘娘和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我們之間有云泥之別,怎麼可能……”
冬青眼下不愿意相信,自然是極力否認,但是心里還是忍不住期待的。
他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家人,雖然燕家將他將自己當家人,但是他始終不姓燕。
現在突然告訴他,他有個姐姐,而且就是他十分喜歡的云姑娘,他現在說不清楚自己的心,但是期待自然是最高的。
云瑤將他拉到裴鳴吉前,將他的袖子擼起來,眾人果然看到了一只藍的蝴蝶,云瑤說道:“圣上,這孩子果真是我弟弟,求圣上,為我弟弟做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直不著頭腦的燕安忍不住問了一句。
溧給他解釋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去陳志縣麼?那個時候,云瑤就是去那里找弟弟的,后來的時候,因為出了點意外,沒有找到就回來了,云瑤說,冬青是自己的弟弟,而且所說的一切,都和冬青對上了。”
燕安錯愕,這個巧已經不能用一般的巧字來形容了。
“是不是弄錯了?”要知道冬青從六歲開始就一直住在燕府,這麼多年,怎麼沒有人來認親?
燕安凡事都分的清楚,雖然云瑤對他和溧有恩,但是,如果云瑤想要傷害冬青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允許。
燕安出于負責的態度,不得不向云瑤詢問,“瑤妃娘娘如何斷定,他就是你的弟弟呢?單單憑借一個胎記,臣覺得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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