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鳴吉轉頭問道:“母后到底何意?”
“哀家這是在為你除害,這等紅禍水若是留著,于你無益,你如今年輕不懂,等到以后也就明白為娘的良苦用心。”
陳玉久十分的一番話,如果云瑤不是當事人的話必然深,可問題是,云瑤就是當事人。
那麼這其中的味道就變了。
之前大約沒有想過要對出狠手,大約也是在自己兒子這兒了委屈,沒地方撒氣,覺得看起來好欺負,所以想要為難自己。
云瑤想,雖然陳玉久是裴鳴風的母親,但是有的時候想法還天真的,氣頭上想的也不太徹。
估計也是因為年輕的時候,雄厚的家室讓在后宮稱得上是暢通無阻,先皇雖然早逝但冀國的皇帝和王爺都是所生,覺得這輩子都可以縱榮華富貴了。
結果突然跑出來這麼一個人,肯定不了。
裴鳴吉本不吃這一套,“這不可能。”
“是麼?”陳玉久的杯子摔在地上,屋外破門而十多個黑侍衛。
云瑤愣了一下,見裴鳴吉臉很不好看,正要嘆陳玉久的手段,陳玉久不屑的聲音在們耳邊響起,“吉兒,這就是你給母后的答案?”頓了頓,突然很困的問了一句,“怎麼,若是母后非得要你這個妃的命,你還要母后的命麼?”
這話說的有些奇怪,聽陳玉久這態度,這群黑侍衛還真不像是陳玉久準備的。
裴鳴吉瞇了瞇眼睛,隨后態度緩和了一些,“母后不要多心,這些侍衛只是來保護朕和云瑤安全的,自然不會傷及母后。”
“既然以摔杯為信號,難道不是等你一聲號令,就要沖進來,拿哀家問罪麼?”
云瑤忍不住皺了皺眉,從這個旁觀的人的角度看待問題的話,都會覺得陳玉久非常刻意。
按理來說,在這件事上,陳玉久應該選擇趁早,不然一定會惹火燒,哪怕是為了裴鳴風,也不應該這樣咄咄人。
云瑤仔細的想了想發生的許多事,然后心里多有了一個比較,從方才兩個人的談上來說,似乎是裴鳴吉話中,除了裴鳴風之外,別的心里人的問題,然后到了很不想面對的一面。
那十個黑侍衛嚴陣以待的站在裴鳴吉后,似乎一點也不把陳玉久放在眼里,自然不是傲慢的那一種,而是當不存在。
當然,不僅僅是陳玉久,對云瑤也是一樣的。
這明顯的便是裴鳴吉培養的暗衛,只聽裴鳴吉的號令,自然也是眼里只有他了。
云瑤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想到事來來回回的都已經演變這樣了,如果先前說還有的,那現在是真的沒有了。
覺得今天就應該推不來,先不說得不得罪陳玉久的問題,單單只說現在的況,自己能不能讓陳玉久絕了對自己的殺心,這還是一個問題。
局面瞬息萬變,門外傳來震耳聾的腳步聲,聽起來說都有數百人,云瑤心里沒由來的咯噔了一下,一種不安的覺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男子震耳發聵的聲響,“臣燕離境前來護駕!”
“?”云瑤心里暗一聲不好,裴鳴吉和陳玉久再怎麼鬧,終歸是母子,再怎麼鬧也沒有擺到臺面上,這怎麼燕離境也來摻和進來了?
真是期待的人,要來的不來,不應該來的人,會引發矛盾的人卻來了。
云瑤哪里知道燕離境來本不是湊巧,還是龍牙那里出的問題。
雖然決定不將這個事說給裴鳴吉聽,但是也害怕云瑤被欺負,所以思來想去,通知了燕離境,傳遞的話,也把太后陳玉久變了主角兒。
云瑤一旦知道這一切都是龍牙造的,那真是殺了龍牙的心都有了。
裴鳴吉笑了笑,看起來還有些鎮定,但是云瑤知道這樣的況他也沒有料到,所以鎮定也只是表面的。
“嘖嘖,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母親這一手,做的比兒臣漂亮多了,兒臣還是要向你多謝謝,多借鑒!”
陳玉久可沒有多開心,燕家,燕離境這個老糊涂怎麼來了?
陳玉久突然有些頭疼,今天所有的事發生的都有些突然,有些出乎意料,如今燕離境闖了進來,也就代表圣上和太后的矛盾,正視暴于人前了。
對于被云瑤和陳玉久幾番嫌棄的燕離境則覺得委屈,他知道自己來回帶來什麼影響,會讓燕家陷什麼地步,可他更擔心陳玉久會到傷害。
和陳玉久相比,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云瑤覺得自己現在要是再不說點什麼的話,那事果真是無法擺平了,“圣上,太后,雖然說皇家的家事就是國事,但圣上和太后也不想今日的事人盡皆知,隨后流傳出去,變天下人茶余飯后的笑談,如今不知道何人在皇族和燕家之間挑撥離間,可見此人用心之惡毒,云瑤愿意死薦,請圣上和太后娘娘息怒,將今日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云瑤說這番話,的確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為了自己,另外的那百分之二十,是因為溧的原因,所以擔心燕家。
不一會兒,殿外又傳來了溧急急忙忙的聲音,“父親?您這是要做什麼?”
一直提醒吊膽的云瑤這次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這件事總算是解決了,溧來了也就安心不了。
殿外的燕離境臉難看,冷聲道:“你還是問問你那寶貝弟弟想要對太后如何吧!”
自然是因為溧和裴鳴吉的關系好,所以燕離境才會給溧甩臉。
溧也不生氣,敲著閉的宮門,喊了一聲:“姑姑?吉弟?是我,我是溧啊,你們讓我進去!”
裴鳴吉對邊的一個護衛說道:“去,給郡主,哦不,給公主開門!”
裴鳴吉果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陳玉久的機會。
不管是任何事,只要能讓陳玉久心里不痛快,裴鳴吉就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