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面對云瑤的咄咄人,陳玉久氣的心難以平靜。
云瑤冷聲道:“太后連這樣都覺得我放肆了,不知道我要如何做,太后娘娘才能滿意?”
“你怎麼做關我何事?”頓了頓,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想怎麼做都是你的事,和哀家無關。”
云瑤又問:“果真無關?”
若真的覺得沒有關系,就絕對不會管這件事。
所以是有大關系,陳玉久對的意見很大,若不是上頭有裴鳴吉,相信一定會選擇除掉。
“太后娘娘如果真的覺得無關的話,今日還會我來麼?”
陳玉久目深邃,“你果真大膽,就不怕哀家將你治罪麼?”
云瑤無所畏懼的說道,“太后娘娘見諒,云瑤也是為了自己活命,所以,不得已實話實話。”
“若讓你活下去,這后宮,也要變天了。”陳玉久瞇了瞇眼睛,眼神危險的看著云瑤,似乎并不想因為云瑤的直白就原諒。
“即便是變天了又如何,太后永遠都是太后,這一點再如何也不會改變。”
陳玉久冷聲說道:“你果然想要走到更遠的地方。”
云瑤也不急著辯解,笑著說道:“太后說笑了,自從宮,不走到更遠的地方只能原地踏步的話,我相信我也活不到現在。”
“你果真要與哀家為敵?”
云瑤從來就沒在這件事上怕過什麼,再者,今日來也不是專門來吵架的。
云瑤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轉變態度,于是頗為冷靜的對陳玉久說道:“云瑤到覺得,我與太后之間,沒有任何沖突。”
“……”
云瑤繼續說道:“太后娘娘其實心里應該更放心,因為我說出了你想聽到的每一句,不是麼?”
確實,云瑤悉的想法,將的子揣的很徹,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是真的生氣,什麼時候又是再假裝生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云瑤頗為困的問道:“這句話難道不應該是我問太后娘娘您麼?”頓了頓,緩緩說道:“今日也是太后娘娘讓我來的,總不會是我想要做什麼吧?”
云瑤言語雖然激進,但是到底還是沒有站起來。
就算陳玉久方才有讓起來的打算,經過剛才的一番辯論,也絕對不會讓站起來了。
其實云瑤不想將話說的這麼死的,但是云瑤更愿意相信,陳玉久是個聰明人,與其把事說的晦,讓憑添猜疑,還不如有話直說。
“哀家警告你,若是你想要利用哀家的寶貝兒來獲取寵,扳倒母妃的話,趁早死了這條心。”
云瑤一副驚訝的模樣,“太后說笑了,這一來皇后娘娘家族龐大,我于宮中孤立無援,背后也沒有氏族支持,太后娘娘覺得我拿什麼來扳倒尊貴至極,一時無兩的皇后娘娘?這二來嘛,若是太后能將大公主留下,說服圣上,臣妾也,樂的自在。”
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覺得,裴長憂進駐掩月宮,就一定要利用做點什麼。
裴長憂到底有顆純凈的心靈,誰對是真的好,誰又是利用,相信小孩子的要比大人更為敏。
真不知道陳玉久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你!”陳玉久指著云瑤,許久說不出來半句話,這個人果然不簡單,陳玉久覺得自己再跟談下去,只怕就要被氣死了。
關鍵時刻,裴鳴吉從殿外走了進來。
說真的,云瑤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期待裴鳴吉的出現。
果真心里想著,然后人就出現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氣,裴鳴吉既然來了,那麼陳玉久的怒火就沒有理由沖著來了吧?
裴鳴吉走進來,看見云瑤跪在地上,忍不住皺了皺眉,徑直走到邊,將拉了起來,也不管陳玉久的臉是否好看。
在這麼一刻,云瑤覺得裴鳴吉還真有些像個有擔當的男人,轉念一想,這樣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裴鳴吉喜歡的人又不是,見跪著自然也是因為知道被陳玉久刁難,是因為彭錦繡,和裴長憂的事。
先別說他要不要管這個事,他先前便夸下海口,說是要保護云瑤的,作為帝王,他自然不能言而無信。
“吉兒!”
這一聲可以說是很嚴肅了,云瑤又跪了下去,這母子兩個人的事,只想做個外人,絕對不想參與進去。
裴鳴吉看著陳玉久,面無表的說道:“母后將我的妃子喊來長樂宮,一進來又看到跪在那兒,我怎麼覺得,我應該問母后呢?”
要說陳玉久會生氣也是正常的事,往常自己和裴鳴吉之間關系不好,好在裴鳴吉還顧忌著這個母親,但凡有關于云瑤的事,母子兩個從來都沒有意見統一的時候,而裴鳴吉近來,也越來越不將這個母親放在眼里了。
這一切,不得不將矛頭在云瑤的上。
“如今,哀家連一個宮妃都不能置了?”
裴鳴吉無所畏懼的說道:“當年,也是母后自己說的,宮中就要有宮中的規矩,不知道瑤妃犯了什麼錯,母后要這樣辱?”
從上頭的角度低頭看,會覺得云瑤看起來很弱,即便是陳玉久看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云瑤方才能說出那樣一番反駁的話來。
也因為云瑤現在的不做聲,所以陳玉久更加認定了是一個兩面三刀的人,也就更加不喜歡云瑤了。
陳玉久冷聲說道:“圣上若是這樣說,那哀家今日,是必要為難你的這位瑤妃了。”
云瑤也沒有想到陳玉久的態度會這樣,怎麼也會覺得陳玉久不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和裴鳴吉公然對抗。
然而現在的況和剛開始的猜想背道而馳,還來不及考慮,如果陳玉久和裴鳴吉正面因為自己發生沖突的況下,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緩解況。
畢竟不會爭吵的況存在十分之九,而現在的況便是那突變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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