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有錢可使鬼推磨也是這個道理。
白問聽了云瑤的話,自然也是大喜過。
說句實在話,他在宮里這麼多年了,還真是沒有見過有哪個主子像云瑤這麼大方。
白問此人從小太監一路爬上總管太監的位子,最是會察言觀的,他看的出來此番封賞并不是云瑤癡傻,所以讓他拿走幾件。
他暗想這個娘娘能這麼大方,自然也是因為是一個比皇后還要狠的角。
畢竟有舍才有得,這位娘娘明白的很徹。
白問得了云瑤的這句話,也知道這不是的客氣話,自然就不會跟客氣,看著那些封賞,雙眼都在放。
最后,挑了一個珊瑚海珠。
這東西在這些封賞里不算便宜,但是也絕對不算頂尖的幾件。
云瑤看著他,看來他非常知道分寸。
云瑤在他挑完之后又塞給他幾件,白問一開始還想著推,而后又聽云瑤說:“云瑤無背景,只有我一人,在這深宮之中孤立無援,初進宮時得罪了不人,幸而有白公公幫忙提點,以后的時間里,公公若能提點我一些,也不枉我們之前相一場。”
云瑤這話的潛臺詞很簡單,就是希能和白問達一個錢財上往來的結盟關系,這一下白問卻犯了難。
這一點云瑤也理解,畢竟在現在這個時期,彭錦繡哪怕是被降罪閉門思過,也終究還是皇后。
明眼人若是要站隊,自然也還是會選擇彭錦繡。
云瑤一想,看來白問也還不知道裴鳴吉讓照顧裴長憂的事,想到這里,對白問說道:“白公公可知道三日之后,公主就要來掩月宮了?”
白問愣了一下,問了一個極為愚蠢的問道:“哪個公主?”
如今溧只是一個口頭的公主,連圣旨都還沒有下,整個冀國唯一一個金玉碟記錄在冊的公主,只有大公主裴長憂一人。
不等云瑤說什麼,白問便不可置信的張大了,他之前只是知道彭錦繡因為得罪了圣上所以被罰,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圣上居然會讓大公主也來掩月宮。
想到這里直接跪在云瑤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云瑤要扶他起來,不解的問道:“白公公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跪我了?”
白問則是一臉興的對云瑤說道:“奴才恭喜娘娘,大喜啊!”
饒是云瑤也被白問的這個大喜給弄的一頭霧水,“喜從何來啊?”
“喜從大公主來!”
“如何說?”
白問津津有味的說道:“娘娘,按照祖制,普通妃位是沒有收養大公主的資格的,除非娘娘被圣上封為貴妃,這難道不是大喜麼?”
“原來是這個喜?”云瑤淡淡的說道:“這恐怕是要讓白公公失了,圣上只是說將大公主放在我這里,卻也沒有直接說讓我收養,我看,多應該不是要讓我做貴妃。”
云瑤說的還真是實在的話,這會兒連封溧為公主的事還沒有擺平,又怎麼可能會封做貴妃。
一來是因為不符合祖制;這二來則是因為太后那關,就過不了。
再者,這個大公主和自己母后的關系肯定很好,收養這個大公主,還真是給不了彭錦繡什麼打擊。
若不是裴鳴吉下令,如果讓云瑤自己選的話,還真是不會選這麼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想來裴鳴吉和彭錦繡吵架,他到是解氣了,但是彭錦繡所有的怒火可都是轉移到自己上了。
等到彭錦繡東山再起的那天,那還真是有自己的。
白問到沒有這麼“悲觀”,比云瑤自己還有信心,“娘娘想想,皇后娘娘多年來只有大公主一人,若是娘娘有了小皇子的話,別說是貴妃了,將來……”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對,白問連忙住了,換了一句:“將來,娘娘還能做太后呢!”
他將話都說到這個點上了,云瑤自然知道他方才想說卻沒有說出來的話,是皇后的位子。
想來他這個話說的也確實沒有病,若是欣兒能有個孩子,那扳倒彭錦繡,或許真的了一個容易的事。
可是欣兒只是的丫鬟,若是欣兒懷上孩子,先不說裴鳴吉會不會承認是自己的,只怕彭錦繡就先以一個私通的罪將欣兒母子都弄死。
彭錦繡的手段,還是值得信賴的,這八年,風流的裴鳴吉無所出,這就是一個問題,若不是彭錦繡的雷霆手段,只怕裴鳴吉的孩子這個大殿都裝不下了。
這確實不是夸張的話。
云瑤笑了笑,“借白公公吉言。”頓了頓,又問道:“那我剛才說的事,公公回去好好想想吧,隨后再給我答復。”
白問連忙擺了擺手,“娘娘說笑了,能提點娘娘,是奴才的福氣,奴才答應娘娘。”
嘖,云瑤不想到,看來自己要收養裴長憂的事還是讓白問認定在這后宮之中是個有前途的人。
像白問這樣趨炎附勢的小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和套近乎的機會,更何況是所要求的事。
“那我可要多謝白公公了。”
白問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原本因為彭錦繡這顆大樹犯下的錯而心煩,卻沒有想到意外得知這位正得寵的瑤妃正在“茁壯長”,他相信有自己加一份力量,就算現在只是一個樹苗,將來也有長為參天大樹的機會。
“娘娘,宮中各司還有一些事等著奴才去理,奴才這就先退下了。”
云瑤點了點頭,甚至還親自送他出了門口,真可謂是給足了他面子。
云瑤進了屋子之后,欣兒依舊待立當場,眼神縹緲,不知道在想什麼。
喊了好幾聲欣兒也不見反應過來,最后拍了拍肩膀,才收回神思。
“傻丫頭,你在想什麼呢?”
欣兒道:“我突然覺得娘娘好厲害,之前還以為娘娘對后宮的事一點都不上心呢,現在看來,娘娘的心思都在腦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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