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瑤對裴鳴吉說道,“圣上,大道理云瑤不太懂,有一點卻明白,圣上決定了的事大可以直接去實現,畢竟圣上的每一個決定都有自己的道理,當然,圣上作為帝王,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必然會引起外人的反對,但圣上若是就此屈服,今天大約也不會來我這里了。”
良久,裴鳴吉笑了笑,嘆一般的說道:“妃,你如今才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臣妾只不過是說出心中真實想法。”
裴鳴吉爽朗的笑了幾聲,看起來對云瑤剛才的一番言論十分的滿意,“不錯不錯,好一個真實的想法,早知道朕應該早一點來你這里,不然也不會困這麼久了。”
云瑤也十分客氣的說道:“臣妾之于圣上來說,不過是天冷時的一碗濃湯,圣上能從我這里堅定信念,于臣妾來說才是最大的榮幸。”
裴鳴吉握住云瑤的兩只手,緩緩說道:“不,何止是濃湯這麼簡單,妃之于我,乃是天黑路遙的一盞明燈,照亮我的前路。”
云瑤其實多有些奇怪,沒有想到裴鳴吉在這里,頭一次以我自稱,會是在說這件事的時候。
裴鳴吉眼看就要抱上來,在這頃刻之間,云瑤被一種神的力量牽扯而出,然后就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敢想象會見到的場景。
剛才將撤出來的當然就是玄離,但是又不能被裴鳴吉知道,所以代替的自然就了玄離。
那麼被裴鳴吉抱了一個正著的自然也是玄離了。
云瑤在一旁看到這幅場景驚訝的張大了,下意識的就笑出聲來,裴鳴吉困的正要抬起頭的時候,后頸又一次的被玄離敲暈了。
裴鳴吉倒在地上,玄離臉鐵青,并且異常嫌棄的走了出來,云瑤笑的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玄離見開心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再什麼委屈都是值得的。
“我真的不能宰了這個隨時隨地都要對你手腳的男娃娃?”玄離發自心的真實想法,真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云瑤在這個時候哪里還敢順著他的話開玩笑,生怕自己是開玩笑,然后玄離將計就計的就認真了。
可不能希玄離因為這件事再引來天罰,那自己欠他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的了。
“那當然是不能了,你得明白我們雖然比這些凡人強太多了,但是在這個地方,周圍依稀有真龍之氣圍繞,我們若是能屠,整個國早就沒有沒有了,還需要像這些小孩子一樣做這些勾心斗角的把戲。”
云瑤一本正經的反應,玄離深深的看了一眼,到底他不是不懂,但是他就是不喜歡看到這麼委屈自己。
“我覺得,你好像變了很多。”
要知道按照云瑤以前的格的話,絕對不會讓自己吃這個虧,所以他說的你變了,多數是因為越來越將就了。
云瑤不以為然的攤開手,“雖然我們不是人,但是經歷這麼多的事,自然是要隨著環境而改變,不然就沒有辦法適應。”
“好吧。”
他到是想說讓不要委屈自己之類的話,但是云瑤如果真的能聽進去的話,早在最初在奇幻森林的時候就會跟著自己走了。
所以玄離也就放棄勸說的打算了。
想到這里,嫌棄的目落在了暈倒的裴鳴吉知道,冷漠的問道:“他現在怎麼辦?”
云瑤輕車路的說道:“你放心,我有辦法,你先出去吧。”
玄離在這些方面還是非常放心的,也知道云瑤能理的好,所以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沒過多久,欣兒便回來了。
自然還是老規矩,由陪著裴鳴吉睡,欣兒自然也樂于接。
裴鳴吉突然到訪的事才算得到了完的解決。
第二天凌晨,云瑤換了欣兒,而裴鳴吉一早就離開了。
沒過多久,裴鳴吉邊的大太監白問便帶著一堆賞賜來了掩月宮,彼時云瑤已經吃過早膳了,見白問來,心里有了一些數,表面佯裝不知,還問了一句:“白公公可是稀客,我掩月宮多日沒有見過白公公親自來封賞了。”
白問的臉笑的比一朵正在盛開的花還要燦爛的多,看的出來討好云瑤的意味十足,云瑤還覺得奇怪,自己不過是個妃位,白問這個太監大總管,不至于對自己這樣。
隨后又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因為溧的緣故,可是,因為溧,也犯不著討好自己才對。
這麼一想,便直接問道:“白公公,這些給郡主的封賞,可以直接送到主殿,郡主在那里住。”
白問連連擺手,“娘娘說笑了,這些封賞可都是圣上賞給娘娘的,不搬到娘娘這里,哪里還有往郡主那里搬的道理?”
云瑤有些出乎意料,“給我的?”
白問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給娘娘的。”
這大概能明白了白問方才奉承的意思,這些封賞多的怎麼也不像是隨意的封賞,要不是因為被晉封的人,被封為公主的人是溧,云瑤都覺得被晉封的人是自己。
欣兒照例給了白問厚的賞錢,云瑤在他要走的時候將他喚住,笑著對他說道:“白公公這一趟來,天氣炎熱,著實辛苦了,我如何也該請公公喝一杯水酒……”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這這封賞里若有公公看得上的,盡管拿去幾件。”
云瑤相信,這宮里的主子們再怎麼大方也不會大方過現在的自己,而彭錦繡自恃份尊貴,娘家強勢,而自己又是皇后,別說給的多了,給不給估計都是一個問題。
其他的那些小主們大多手頭不算寬裕的,又或是將封賞送到娘家的,也多得很,但是這些金銀珠寶,首飾珍珠的在云瑤這里卻真如糞土一般。
要不是因為不能,別說是一兩件封賞了,全部拿去其實也無所謂。
云瑤覺得白問不過是個墻頭草,試想當有一天發現在這里得到的好遠遠多過彭錦繡的時候,即便自己不說什麼,他也一定會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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