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久,等他要理的事做完了,他就去給阿姐道歉。
希到時候不會太晚。
溧離開之后,選擇去了長樂宮,不管裴鳴吉想要做什麼,他要做的事都屬于大不為的事,一定要有人阻止他。
都不行,那就只有太后陳玉久可以阻止了。
聽了溧的來意之后,陳玉久卻緩緩的搖了搖頭,在溧困的目中緩緩說道:“這個事兒啊,哀家還真是莫能助。”
溧焦急的說道:“姑姑,歷來圍獵開典都是皇帝的事,怎麼能由王爺代勞?姑姑難道因為喜歡風弟多一點,就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麼?”
“放肆!”陳玉久一手拍在旁的桌子上,桌子一震,放在邊緣的杯子竟然掉在地上,直接打碎了。
溧聞言跪在陳玉久面前,卻不覺得自己哪里說錯了。
陳玉久氣的心緒久久不能平復,又見溧毫不猶豫的跪下,看那倔強的模樣,也生不起氣來。
良久之后,久久的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還真是天真,吉兒那孩子平日里最聽誰的?如果真像你所說,連你都勸不,難道哀家就能勸了麼?”
“可是這件事,難道姑姑就坐視不管了麼?”
陳玉久道:“正所謂規矩不破不立,他若非要風兒來代替他做什麼,風兒不去反而惹懷疑,他想做什麼就去做,難不,還能要了他弟弟的命?”
確實,裴鳴吉就算再忌憚裴鳴風,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要他的命。
溧瞬間說不出來話,陳玉久勸道:“孩子,我今日才知道你留在宮中的目的,先前竟是姑姑冤枉你了,姑姑沒有想要你竟然能有如此先見之明,所以你可千萬不要怨姑姑。”
溧伏在地,“姑姑言重了,是溧沒有事先和姑姑通,所以姑姑不了解也是有的,溧不敢怨恨姑姑。”
“好孩子,快起來吧。”
了溧的一個大禮之后,陳玉久才手將溧扶了起來。
陳玉久又道:“孩子,我知道你的擔心,只不過吉兒這個孩子想要做的事,從來就不會聽任何人勸說,他喜歡你,你就不要讓他生氣,這也是為了你好。”
溧猛然抬起頭,看了陳玉久一眼,久久之后,點了點頭,說道:“好。”
陳玉久說了這麼多的話就是不想管,即便說的再多,也沒有用。
從長樂宮出來,溧陷了沉默。
在走廊上,迎面撞上了云瑤,失魂落魄的模樣自然引起了云瑤的注視,云瑤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什麼反應。
還是云瑤拉住了,才略微得有些回神。
能讓溧變這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的人或者是事并不多,除了燕家,應該就是裴鳴吉了。
云瑤突然有點擔心,裴鳴吉還能做什麼讓溧都覺得無能為力的事?
怕不是和裴鳴風有關?
“云溪,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云瑤的溧。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缺口,對一五一十的把發生的事,裴鳴吉是如何跟說的,太后陳玉久又是如何跟說的,都和云瑤講了一個遍。
而云瑤所有的心思卻都在所說,裴鳴風開典一事上。
云瑤有點害怕這是裴鳴吉新想的對付裴鳴風的辦法,或許是想要讓他冒著天下之大不為,讓他背負不屬于他應該承擔的責任?
這樣的想法未免太過簡單,云瑤也覺得事不能這麼輕易的下結論。
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這個弟弟,本不壞,就是不能再信任別人罷了,我還以為對我,他是攤開心扉信任的,如今看來,也是我將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溧這番話,真可謂是無盡的心酸,但這就是溧最為直觀的。
云瑤安道:“云溪,你先別急著難過,我到覺得,他不和你說,是為了不影響你和凌王太后之間的關系。”
“他以為他不說就不會影響?”頓了頓,突然有點生氣,“這個臭小子,若是不相信我,就不能放我出宮?”
云瑤無奈的笑了笑,能說出這番話,其實就代表沒有多生氣,充其量也不過只是失而已。
相比安溧,云瑤更擔心裴鳴風。
他是被趕鴨子上架,被架在火上烤,他這個份原本最忌諱的事就應該是被比較,結果,他是想跑卻跑不掉。
很想去找他,只不過先前他們兩個人才大吵了一架,這過程中,他沒有來和自己解釋,他沒有給臺階,云瑤自然不知道應該怎麼關心他。
“云溪,這個事,凌王會怎麼做?”頓了頓,有些擔心的問道:“若是凌王拒絕這件事,會有什麼后果?”
溧頗為篤定的搖了搖頭,“這個事,若是下了圣旨,風弟若是敢抗旨不尊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圣上這是想要凌王的命?”
佯裝無意吃驚的一說,溧卻嚴肅的搖了搖頭,對裴鳴吉的大人品十分肯定,“吉弟為什麼要殺風弟?那可是他唯一的弟弟,平日里或許有些爭吵,對他也多有些懲罰,但是怎麼也沒有到殺人的地步。”
云瑤其實不太明白,覺得溧應該看的比明白,裴鳴吉分明就是想要裴鳴風的命。
畢竟有一個長得和自己差不多的人,隨時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若是世上再無此人,只怕心里也會多一份安寧。
“我覺得,勸誰都沒有用,云溪,你去看看凌王吧,現在恐怕他才是最頭疼的那個人。”
溧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風弟確實無辜,這一次,不管吉弟想要做什麼,我都會保護好風弟,也算給了姑姑一個代。”
這件事由溧出面最好,只能裝作不知道才行。
……
臘月十六,冀國圍獵開典果然是由當朝的凌王裴鳴風執行的。
對于這件事,朝中的呼聲自然毀譽參半。
出乎眾人意外的一件事是,一向只看裴鳴風笑話的裴鳴吉,此次卻維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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