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鳴風覺得有些頭疼,看著不為所的云瑤,他問,“難道這樣還不能證明他對溧姐姐的麼?”
想來一次跳崖所帶來的震撼有多大,要知道在以前,若說皇族里誰不同意溧原諒燕安的,裴鳴風絕對要排在前五。
如今他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自然是歸功于燕安這一次的跳崖,當然,還有繼續廢了的。
“為什麼你覺得這麼簡單就能證明?”
“簡單?”裴鳴風簡直不知道,云瑤所謂的,簡單和難得界限,到底取決于什麼。
云瑤不為所的對他說道:“你覺得,他為了死,是一件困難的事,可是在此之前,你要知道的事,你的姐姐,曾經被這個男人得,想死都死不了。”
回想起那段歲月,縱然云瑤沒有親經歷過,但是卻也能和溧同,對于溧這樣要強的姑娘來說,當初能撿回來一條命,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裴鳴風沒有想到云瑤竟然會說這樣的話,一時間也被堵得啞口無言,說的對,與之相比,確實遠遠達不到姐姐所到的傷害。
至于裴鳴風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多半也是因為燕安跳崖,重傷之后的模樣,他親眼所見。
云瑤道:“一次殉不足以代表什麼,若他真的將溧看做活下去的力的話,他會再次嘗試的。”
裴鳴風皺了皺眉,“瑤瑤,你確定要這麼做?”
不說燕安的份,他只是覺得,云瑤把什麼事都做的太絕對了,這樣真的不算多好。
云瑤點了點頭。
裴鳴風又問道:“他和你不一樣,他只是一個凡人,這樣折騰下去,他會死的。”
縱然燕安曾經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可是他已經悔過自新了不是麼?
凡事留一線生機,不是極為正常的事麼?
他不太懂為什麼平時為人和善的云瑤對待燕安會這樣的苛責,他會想,哪怕是溧姐姐 自己來,恐怕也做不到這樣的心狠。
云瑤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他,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大概是以為的苦心會有人明白,可是連裴鳴風都不能理解,甚至還是誤解。
云瑤并不想解釋什麼。
有些事的真相,又或是每個人看待問題不同的看法,時間久了,慢慢的就能互相理解了。
現在的解釋怎麼看都有一些多余,覺得裴鳴風不欠這一個解釋。
“你若是覺得我做的不好,大可以去找燕安跟他說出真相。”
這是云瑤唯一能和他說的話,裴鳴風覺得在說氣話,可云瑤說的還真不是氣話, 做每一件事,看不慣的人有很多,若每個都去解釋一下,也該累死了。
最后,被云瑤堵的無話可說的裴鳴風,第一次負氣離開。
云瑤雖然覺得失落,但是也沒有到達傷心的地步,或許因為裴鳴風自己是男人,所以也覺得做的過分。
……
自從找到了燕安之后,本來應該是裴鳴風照顧他,但是他邊還有一個龍牙,所以最后定來定去,還是決定云瑤來。
至于為什麼不是玄離,大概是因為云瑤害怕,玄離哪個瞬間看他不順眼,或者是嫌麻煩,直接一掌將他給拍死。
嘖嘖,到時候,自己無論從哪一方面都不好代。
所以,縱然玄離一個勁的想要把這個辛苦的活計給攔下來,還是被云瑤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
倒不是因為云瑤生氣,而是因為云瑤擔心,自己如果稍微委婉一點的話,極有可能被玄離誤解為自己想要他幫忙,但是只是在半推半就。
這真是一件恐怖的事。
因為是云瑤陪著他,所以對的第二套計劃的實施,倒也還算方便。
第三天,大約是燕安還能的時候,云瑤按部就班的來照顧他,卻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心里其實多也有了一個底,知道他現在的境是什麼。
等到想的差不多,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一出門卻看到裴鳴風正敵視的看著。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哪怕是沖著裴鳴吉也不會有這樣表的裴鳴風,竟然用這種目看著。
心里覺得有些冰涼。
云瑤走到他面前,裴鳴風在不遠沖著他張了張,那口型是說了一句話,生生的讓云瑤停下了腳步。
因為看到的是,他對說:“你如愿了。”
裴鳴風撂下這樣一句話,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一次,他連解釋都不愿意聽解釋了。
云瑤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去追他,但是看到玄離往這邊看過來,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玄離走了過來,云瑤努力調節自己的緒,等到他走近,不等他來問,他先發制人的問道:“況怎麼樣了?”
“死了。”玄離攤開手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他本來骨頭就都斷了,再從樓上故意摔下去,真的是不死都不行。”
“黑白無常那里打點好了麼?”
“恩,都好了。”
黑白無常都財,只要行賄,讓他們放過一個還沒有到他本來的壽的人,并不會驚閻王,怎麼看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才反應過來裴鳴風對的態度,應該是因為他知道燕安死了,所以才會這麼生氣。
想來也對,他頭一天剛勸了自己,結果第二天,他就死了。
再加上,的態度問題,擱在誰上,估計誰也不好。
這麼想著,云瑤覺得心里輕松了不,相信裴鳴風只是一時的氣憤才會對自己這樣。
等到他看到安然無事的燕安,他也就明白的良苦用心了。
這一次,連玄離都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樣,還要再試麼?”
云瑤沉默半晌,“溧面前還要來一次。”
這最后一次,務必要來的深刻,要讓兩個人永遠也忘不掉,只有這樣,他們兩個人才能真的明白,在一起有多麼不容易。
玄離愣了一下,一向無所畏懼的玄離,都有些害怕,這個一個和螞蟻一樣弱的凡人,到底能不能得起云瑤幾次三番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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