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花帶著言枳來到清涼山上,自己最近比較忙,已經很久沒有來采山椒了。李小花想了想,決定這次多采一點,多的就放到家里,曬干之后也能存放,不用經常想著山椒的事了。
帶著言枳采了很多山椒,足夠最近一段時間的耗用了,就離開了清涼山。
李小花回到鎮子上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辛苦了一上午,覺得有點,雖然旁邊還有店鋪,但李小花還是想著省點錢,回鋪子里吃午飯。
李小花看了看后的言枳,他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采了一上午的山椒,又走了這麼長時間的山路,他的臉上居然一點并無疲倦,還是早上出門時那副清淡的樣子,臉上臉一滴汗珠都沒有。
李小花對這男人真是越來越好奇了,說他是公子哥,整日那些家里的臟活累活也不見他做,說他是普通人,可他上這副高華的氣度,確實普通人怎麼學都學不來的。想到自己向他吐心聲的那個夜晚,也不知他說的話究竟是真的,還是臨時編的故事,如果是臨時編的,那他臉上的那落寞又怎麼那樣真?還有前兩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個影,究竟是不是他,他那麼晚出去又要做什麼呢?
“當心點。”后的人忽然拉了一把,李小花抬起頭,原來自己想的太神,差點撞到前面的人上,“想什麼呢?好好看路!”那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放開手,走到了前面。
走到鋪子門口時,李小花震驚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幕,現在是午飯過后的時間,藥膳坊沒有什麼客人,鋪子里只有東倒西歪的桌椅板凳,藥膳粥灑在地上,小五正一點一點擺好桌椅的位置。
“這是怎麼了?”李小花沖進來,急聲問著。
聽到后有聲音,小五驚慌的扭過頭,才發現是李小花回來了,哭喪著臉,“掌柜的,那群紈绔又來了!他們把鋪子里的東西一通砸之后才走。”
李小花看了看四周,沒見李氏和李大山的影子,“我爹娘呢?”
“他們都被那群紈绔打傷了,現在牧公子正陪著他們在后院修養呢。”
聽了這話,李小花咬了咬牙,“這群畜牲!”然后急匆匆地走到后院。
李大山傷得比較重,躺在床上看著,李氏只是有些輕微的傷,和李牧一起照顧著李大山“我去找那群畜牲算賬!”說完子便沖出了后院。
李大山一聽,急了,忙招呼李牧,“快,快,你去攔住你姐姐。”
只是已經遲了,李小花已經沖出了后院,正當李大山著急的時候,李小花卻被言枳帶了回來,“你這樣著急有什麼用?去了又能解決什麼問題?現在找大夫看看二老的傷才是正事。”
李小花聽了言枳的話,心中的怒氣稍稍熄了一些,“找過大夫了嗎?大夫怎麼還沒來?”
“大夫已經來過了,說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些皮傷,慢慢休養也就好了。”
看著李氏臉上細細的皺紋,再看看李大山的傷,李小花簡直是要恨死那幫紈绔子弟了,整日章臺走馬不說,還仗勢欺人,這口氣又怎能咽下?
“小花啊,你要冷靜,這里已經不是咱們那個小村子了,這些人有本事這樣傷人,就一定有人在背后支持他們。咱們初來乍到的,對著鎮子又不,還是不要再惹事了。那紈绔是縣太爺家的公子,民不與爭,窮不與富斗,就別再爭了。”
李小花的力氣就像被誰空了一樣,呆呆地坐在李大山的床榻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大山知道這是一時轉不過來,小花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等想明白也就好了,沒有再打擾。
李小花到自己的能力實在是有限,原本覺得,憑借自己一手治病救人的手藝和來自現代的眼界,雖不說過上錦玉食的生活,但至可以讓他們生活平靜,安然度日。但現在看來,李大山整日傷,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一個小小縣令的兒子就能讓他們束手無策,還說什麼好日子?還想什麼來日方長?全是扯淡!
這個臉灰敗的姑娘,實在是讓人心疼,言枳出聲勸到,“你也不用自責,惡人自有惡人磨,用不著你出手,他一定得到報應的。”
李小花也不知聽進去了沒,只是著虛空的一點出神。
言枳暗暗嘆了口氣,這一關終究還是要自己過去,別人說什麼都不管用,忍辱負重,是所有人長中必經的一課,嘗過生活的艱辛,或許也就更能品味生活的甜。
這天晚上,月亮躲在烏云后面,如墨的夜極好地掩飾了這片天空下所有的黑暗。
言枳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人,“你來的時候,沒有人看見你吧?”
“回主子,沒有。”
“那就好,”言枳端起桌上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用蓋子拂去上面的茶葉,茶盅撞的瓷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異常顯眼,跪在他腳下的人一不,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去查查這縣令都做過些什麼事,可以給史臺那邊個口風。”
跪在他腳下的男人應諾,低著的頭掩蓋了他眼中的驚訝。
第二天一早,李小花向往常一樣打開了鋪子的門,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只是眼睛下的影卻暴了昨天晚上的輾轉反側。
太不知不覺地已經升到了頭頂,李小花看著遠走來的說說笑笑的一群人,眼中閃過一郁,又來了。
李小花全繃,盯著那群人來的方向。
背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李小花回頭,言枳平靜的臉出現在眼前,他沒有看李小花,“我來吧,你回去。”
李小花心中有些的,這個男人,總是在自己脆弱的時候而出,一副保護的姿態,將后背留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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