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
慕容輕舞覺自己被牢牢抱進了一散發著好聞薄荷香味的膛之中,呼吸之間都是南宮宸上特有的味道,腦袋靠著的那腔劇烈著,顯示著主人此刻驚魂未定的心。
頭頂上方的聲音有著刻意抑之后的鎮定,只是這鎮定之中全然了平日里的淡定和從容,倒是顯得更加突兀了。
慕容輕舞下意識地轉了一下清澈如琉璃一般的眼珠,抵在南宮宸膛上的兩只小手輕輕地推了推,想要掙開他的錮,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顯然南宮宸不想讓看到腥暴力的一幕。
“讓我看一下,到底怎麼樣了?你……沒有傷吧?”
慕容輕舞還是堅持要鉆出來看看,可當南宮宸聽到了后面那句話,明白過來這也是在關心他,心之中不自覺地沖上了一無法抑制的欣喜,整個人都是一愣,同時錮著慕容輕舞的兩只手臂力道也悄然間收去,慕容輕舞自然覺到了這細微的變化,便輕輕掙了開來。
等到慕容輕舞重新獲得了自由,便小小地后退了一步,目上上下下、仔仔細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打量一番南宮宸,當視線移到南宮宸右手臂裳上沾染到的那一大攤暗紅鮮時,瞳孔微:“這是……你的手臂……”
“不必張,這,不是我的。”
見慕容輕舞誤會了,南宮宸淡淡解釋著,接著腳步緩緩地向左移了一小半步,讓看了一眼后已經斷作兩截的彩大蟒蛇尸,可也僅僅只是一眼,南宮宸便向右移回了原本的位置,將后的那兩截彩大蟒蛇的腥尸遮擋得嚴嚴實實。
慕容輕舞這才松了一口氣,世間毒,但凡是艷麗的,其劇毒程度就同該毒的正比,這條彩大蟒蛇,全一眼去是彩斑斕的,其劇毒本無法想象。
若是被它傷到,那后果……絕對是不寒而栗的可怕!
好在,他并沒有被傷到哪里。
“這、這是?千舞蛇?”
聞到了靈泉山的空氣里面突然飄散開來的濃烈腥氣味,皇甫老人連忙趕了過來,當看到了地面上躺著的兩截彩大蟒蛇的尸是,臉劇變。
“師傅,這蛇怎麼了嗎?”
注意到自家師傅的臉都變了,慕容輕舞開口追問道,約約就有種很不好的預。
“千舞蛇不能殺啊,你們真是……惹了大禍了。”
皇甫老人搖頭,只留下一臉莫名對視著彼此的慕容輕舞和南宮宸。
“為什麼不能殺?”
慕容輕舞覺得很奇怪,一條個頭稍微大了一點的彩大蟒蛇而已,怎麼就不能殺了?
疑問的話語剛剛落下,就聽到了周圍的草叢之中傳出了一陣接著一陣麻麻的沙沙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來了。”
皇甫老人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且皺眉環看了一眼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蛇群,一臉嚴肅地說道。
“靈泉山的飛禽走皆有靈,而千舞蛇,是靈泉山的眾蛇之王,殺了它,便等于是同整個靈泉山的蛇群結下了仇怨,不死不休啊。”
皇甫老人看著那一眼不到邊際的兇猛蛇群,嘆息著解釋著。
南宮宸后的青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了出來,護在南宮宸的后,全都繃著進了戰斗狀態。
暗衛的職責,便是誓死保護主子的安全。
慕容輕舞此刻很不爭氣地有些了,可是倔強的子讓又不肯退,拼著一子氣咬牙看著越來越近,將他們幾個人包圍住的蛇群,戒備地注視著周圍一切風吹草。
“這個時候了,就別逞強。”
纖細的被一大力拉扯到后,慕容輕舞一抬頭就對上了南宮宸此刻閃著怒火的深邃眼眸。
他在生氣?
可是他又是在氣些什麼呢?
這個時候了,不是應該好好想想對策,想想怎麼退眼前的這些來勢洶洶的蛇群嗎?
南宮宸是在氣惱,總是看不清自己的實力就逞強沖到前面去,萬一傷了怎麼辦?難道就不會好好保護自己嗎?
一個子,膽子這麼大,子這麼逞強做什麼!
只需要好好地躲在他后就可以了。
省得教他擔心。
南宮宸此刻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點——他已經將慕容輕舞的安危遠遠放在自己的命之上了……
“沒時間了,徒弟,你背后的竹簍里,可有龍影草?”
“有,但是不多。”
慕容輕舞回頭看了一眼背后的竹簍,飛快地回答。
心中對師傅即將要實施的做法,馬上就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