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唯一的明智之舉,便是拿出足夠的誠意,拿出足以讓慕容輕舞心的賭注,方才能逃過一劫。
“蕭氏的?”
慕容輕舞皺眉,知道蕭炎是拿這個作為放過他的賭注,但是該死的真的很心。
目前沒有自保能力之前,的確需要一個牽制蕭氏的籌碼,以此來保全和李氏。
“對,這個只有蕭家一族的人知曉,天底下除了蕭氏自己,恐怕知道唯一不可告人的,就只有我了。”
蕭炎此刻臉上褪去了一開始偽裝出來的驚慌和失措,臉上恢復了鎮定,哪怕此刻他的雙手仍舊被慕容輕舞給牢牢鉗制住,可是卻讓人不自覺生出一種他和慕容輕舞一同坐在桌面兩端談判的錯覺來。
空氣有片刻的僵凝,半晌,慕容輕舞放開了對蕭炎的鉗制,退了幾步,皺著一雙纖細的柳葉眉盯著他。
“別這麼防備,或許我們能為盟友。”
一起對付蕭氏的盟友。
蕭炎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了一抹霾之,一縱即逝,本抓不住,也琢磨不。
“不用那麼張,或許一開始我是要對你不利,可現在麼……”
蕭炎一邊來回按著被扭得酸疼的胳膊,一邊看著于戒備狀態的慕容輕舞,一臉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改變主意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改變主意,不過慕容輕舞確實覺不到他的惡意和威脅了。
“蕭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你附耳過來。”
慕容輕舞下意識有防備,可猶豫了一秒,還是走了過去。
蕭炎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欣賞。
很好,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若是過于聰慧卻不夠果敢,那麼照樣不可就大事。
輕輕的低語之聲在慕容輕舞的耳旁響起,震撼地瞪大了一雙漂亮、魅人心的狐貍眼,閃爍了不可思議,竟然不知,蕭氏竟敢……
人在做,天在看,蕭氏就不怕哪天遭報應麼?
不對,其實蕭炎的存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已經可以算作是的報應之一了。
夜愈發寂靜,偶爾有風吹著屋的燭火,搖曳著拉長了兩人的倒影,顯得一切都是那麼的變幻莫測。
“紫蘭。”
慕容如雪推開了致的黃梨木窗戶,看著外面泛著魚肚白的天,月亮已經落到了下半塊天幕底部,天空眼看著就要大亮了。
“小姐?”
就睡在主臥外間的丫鬟聽到了呼喚的聲音,忙著惺忪的睡眼,拂開珠簾,走了進來。
“紫蘭,幫我梳洗打扮好,我要去祖宗祠堂看看妹妹現在的況。夜深寒,再加上額頭上原本的傷就沒有養好,可千萬別染了風寒才好。”
慕容如雪地開口說道,一副極其疼妹妹的模樣。
“小姐,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二小姐那樣對你,你看你手背上的燙傷,不也還沒有養好嗎?都這個時候了,你不好好躺在床榻上休息養傷,還惦記著做什麼呀。”
紫蘭低頭細細查看了一番慕容如雪手背上的燙傷,紅腫已經消了,只是那一塊淡紅看起來還是有些明顯,在那一片白皙的手背上格外的顯眼。
“紫蘭,我知道你不喜,可畢竟也是慕容將軍府的二小姐,萬萬不可做的太過分。天生癡傻,本就可憐了,我們就不要同計較了罷。”
慕容如雪看著銅鏡里面紫蘭的小手梳理著一頭如墨般的青,意味深長地教導著。
紫蘭撇,口頭上連連答應著,可卻本沒有放在心上過。
在看來,這麼多年以來,二小姐那個傻子仗著自己癡傻,可沒有做對不起家小姐的事,若不是一直護著小姐,小姐指不定要吃多虧呢!
可卻是忘記了,慕容輕舞的每一次犯傻,哪一次不是家小姐有意無意地挑撥起來的?哪一次不是慕容輕舞扮演了惡人的角?而慕容如雪永遠是那個需要保護、脆弱得惹人憐惜的那個?
人一旦有了偏袒之心,總是會下意識地忽略掉很多的細節,只看得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自己將自己的眼睛給蒙上。
如紫蘭,又如慕容子銘。
著實可悲。
等到紫蘭將慕容如雪一切都收拾妥當了,慕容如雪便帶著紫蘭,踏著晨曦的點點微,快步向著祖宗祠堂的方向而去。
慕容如雪的眼眸深帶著濃厚的冷意,今日,便要毀掉慕容輕舞,讓一輩子都不要肖想嫁給南宮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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