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幾個農民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扛著鋤頭氣勢洶洶地問道。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路過正巧遇到這大雨天,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陸尚雪笑意盈盈道,或許看在自己是個“弱”的子的份上,對方會更好講話。
可惜事與愿違,幾個農民互相看了一眼,對陸尚雪完全嗤之以鼻:“你說借宿就借宿,把我們這當什麼了?一句話告訴你們不可能,你們另找地方吧。”
“我們不是壞人。”陸尚雪說道。
誰知聽了這話,其中一人竟直接笑了出聲,只是這笑聲聽著便知道是嘲笑:“哪家壞人臉上寫字啊?別以為你是個人我就不敢手,哪里來的滾哪里去,我們這啊,不歡迎外人。”
皇渝耀這會忍不了了,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卻是這麼個態度,他上前將陸尚雪拉到后:“你這話就不對了,就算要說我們是壞人也得有證據吧,這麼上來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我們可冤枉著。”
“給我文縐縐的,裝什麼京城富啊?以為我們這地離京城遠就沒見過世面是吧?我跟你說,要不是我們……”
“好了,都說兩句。”一道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幾個農民回過頭見到來人后,立馬不再說話,一位穿著布麻的花白頭發的老年人走了過來,瞧著已是滿頭白發,但是從他矯健的步伐中可以判斷出,他的素質絕對沒有旁人想的那麼差。
“諸位既然想證明自己不是壞人,也得拿出證據來,否則空口白牙的,這讓我們信啊?”看著那幾個人對老年人恭敬的態度,眼前的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個村的村長了。
“證據自然是有。”皇渝耀從里掏出一疊紙,在他們面前展開來,“我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往南方各地巡視,只是不想剛出京城不久便遇到了大雨,這才想借宿一晚,這是府的公文,你們若是不信,大可現在去府比對。”
幾個農民大字不識一個,只看到村長臉上變幻莫測的神便知道,眼前幾個人怕真的是從京城出來的,還是有頭有臉的人。
村長只掃了一眼紙上的容心里便信了七八分,他們這個村子算不得富裕,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造假來框他們:“那您是?”
“在下皇渝耀。”
“肅王?”伴隨著村長一聲驚呼,幾個農民嚇得冒出冷汗,他們不知道什麼肅王閻王的,可是能稱王的,那只能是京中的王爺了!
“剛才多有冒犯還肅王見諒,你們幾個還不快帶路!”
在大門口折騰這麼久,眾人終于得以進了這村子,只是一路上不農民見到他們眼神瞧著都不太對勁,像是……像是在恐懼些什麼!
穿過一草堆便到了一屋子前,只看著便是比其他屋子要漂亮的多,白墻和青綠的瓦房,比起旁邊用茅草堆堆出來的房子要好的多。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樣貌樸實的中年婦,上的料子雖然在京中早已經過時,也顯得有些俗氣,可是對一個村中的農民婦來說,這已經是最奢華的了。
自稱為桂花嬸,桂花嬸倒是個熱好客的人,即便聽村長說了他們的份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像是接待自己親戚一樣,一邊給他們收拾屋子一邊又催著自家閨去做飯。
桂花嬸的閨芳芳,梳著普通的發式,只在發辮上著只素簪子,如水般的眸子卻生的極好看,給這原本顯得土氣的臉渲染上了幾分靈氣,在見到陸尚雪后,眼底的驚艷一瞬即使,然后立馬應下跑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你們先坐會,村子里飯開的晚,我還要等小閨回來,你們要是了就先喝點茶,只是不是什麼好茶也不知道你們喝不喝得慣。”桂花嬸大大方方地將自家的茶葉拿了出來,剛打開蓋子便聞到撲鼻的霉味,陸尚雪也不好拂了人家面子,端起杯子喝了幾口,苦的發。
就在桂花嬸收拾屋子的空當,有個聲音尖銳的人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屋里,想必是桂花嬸的鄰居,上的服也是灰麻的布麻,見到屋子里出現的幾個陌生人,臉上惶恐的神立馬被陸尚雪捕捉到了。
不知道為何,陸尚雪只覺得整座村子氛圍怪怪的,尤其是在見到他們后,有幾家人立馬閉了自家房門,有小孩子在外面野的,也在父母的怒罵聲跑回了家,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里屋里不時傳來兩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陸尚雪聽不懂他們村子里的方言,還是依稀捕捉到了“你怎麼敢”“萬一”“壞人”“教訓”幾個字眼。
難不這村子之前出過事?所以才讓他們如此警惕。
終于等到晚飯時間,陸尚雪可以說是發揮了畢生的演技,把桂花嬸哄的那一個合不攏,就連開始不太敢靠近的兩個小姑娘也立馬與親近起來,見事進展的差不多了,陸尚雪當機立斷開始試探。
“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周圍人好像很怕我們的樣子,是不是你們村子有什麼傳統,不怎麼歡迎外人?”
果真桂花嬸聽了這話立馬不說了話,看著陸尚雪嘆了口氣:“其實啊,不是我們不歡迎,只是這之前出了事,他們都不敢歡迎了。”
“出事?”
“大概是上個月突然有一大群人以借宿的名義進了我們村子,雖然外表看著是橫眉豎眼的,說起話來卻很有禮貌,還會主幫著農民干活,當時我們還想著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長這樣了呢。可是誰知道,在他們借宿的第三天,先是隔壁張嫂家的閨沒了蹤影,等我們找到時,整個人溜溜地躺在草叢里,一看就是被……上還到都是,已經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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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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