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洗完澡,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安水水一臉凝重的坐在床上。他做過去,手就要抱安水水。
安水水沒有躲開,只是帶著一質疑地看著他。
“怎麼了?”謝天被這種眼神嚇了一跳,想著自己是不是又惹生氣了。可是好象他也沒做什麼,于是轉移話題:“誰的電話?”
好死不死,轉移話題偏偏還往槍口撞!
安水水的臉有些發冷,離婚這件事必須搞清楚:“我們離過婚?”
這件事意義非凡,如果他們真的離過婚,那麼現在算什麼?謝天說得天天黏在一起,又算什麼?
如果真的,為什麼要離婚?
希藍小依是騙的,只是為了要挑撥他們的關系才這麼說的。可是當看到謝天一瞬間放大的瞳孔,就約有些絕了。
謝天聽到離婚兩個字的時候,眉頭一跳。安水水這麼問,他不用想也知道剛剛那通電話是來自誰。
他要怎麼回答安水水?
離過婚?如果這樣回答,看安水水現在的樣子,分分鐘能收拾東西直接搬出去。不行,他好不容易過上的幸福生活,他日日守護著的一家三口,不能因此散了。
可是他不能欺騙安水水,等安水水真的記起來他們離婚過,結果只會更加嚴重。說不定哄都哄不回來了,連他都不要了。
商人的本讓謝天在短時間了思考了很多,他衡量了一下,手抱著安水水,里確實搪塞的話:“不要聽別人的,我們過我們的不好嗎?我們以后都不會離婚的……”
安水水的拳頭握:以后都不會離婚?所以以前呢?是離過的?
謝天這明顯不是正面答復,而且謝天搪塞人的時候喜歡用肢作分散人的注意力。他現在對又摟又抱,一看就是分散的注意力。
安水水冷漠的推開謝天,謝天甚至能看到安水水眼里的失。
他突然很慌。
安水水慢慢地恢復記憶,他從一開始就抱著一種矛盾心理。既開心,又害怕。開心能記起來他們的過往,卻也害怕記起他對做過這麼多不堪的事兒。
可是安水水什麼都在慢慢記起來,獨獨對于他們離婚這件事沒有任何記憶。他咨詢過神經科醫生,醫生說可能是病人的自我保護意識,記憶太深刻的事,反而很難記起來。
得到這個答案的一瞬間,謝天松了一口氣。
“你說清楚,不要搪塞我。”安水水往后退了退,離謝天遠了一些。
“過去的事過去不好嗎?我們現在過得很好……”為什麼還要追究過去的事?
謝天臉也不好,顯得很蒼白。他看到安水水往后退的作,心如刀割。他這段時間的努力,以及對的,都不能抵消他們離婚的那件事嗎?
安水水卻不想聽了,把書往床頭一扔,直接下床穿鞋子。
謝天知道安水水生氣了,怕得直接把人抱住不讓走:“安水水,你要干什麼?”
安水水沒有回答,只是用力的掰開謝天圈住的手。可是怎麼使勁兒都掰不開,隨后便眼淚嘩啦啦的流。
淚水滴在謝天的手上,驚得謝天松開了手。
“我過忘依那邊睡。”安水水只留下了一句話,便過了忘依的房間。
謝天不敢在拉住安水水。
沒關系,只要不是直接離開這棟房子,去哪里睡都可以。只是他希安水水能想明白,千萬不要不就丟下他。
他現在十分明白那種患得患失的,那當初他和鬧離婚時,是怎麼忍下來的?
謝天不敢去打擾安水水,只能垂頭喪氣的進了安水水剛剛睡過的被窩了,吸取了一口殘留的味道。
終究還是一.夜無眠。
安水水第二天沒有起來給謝天做早餐,甚至躲在了忘依的房間里,直到謝天去上班了也出現。安水水心不好,也不想去上班,更不想見謝天。
等到謝天知道安水水不會出來送自己的時候,他終于還是磨磨蹭蹭的去上班了。李靜一看這形,就知道安水水和謝天是鬧矛盾了。
安水水在謝天離開屋子后的五分鐘后,眼睛通紅的出來了。李靜嘆年輕人的,不過安水水和謝天也算好的了。
“吃早餐。”李靜端了瘦粥給安水水,然后去看了看忘依,還沒醒,又回來了飯廳。
瘦粥被安水水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邊吃還一邊想哭想哭的樣子。李靜本來不該多管閑事,可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坐在安水水對面。
“你們啊,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我看謝先生對你這麼好,今早還一直磨磨蹭蹭的不肯出門,就想著你能出來送送。”李靜覺得謝天真的很安水水,只是也不清楚這夫妻倆鬧啥矛盾,不好斷定。
安水水勉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知道謝天對自己好,可是也不應該瞞著他們離過婚這件事。甚至開始懷疑,謝天是不是還瞞著其他更重要的事。
關乎到夫妻間的信任,如何兒戲?
李靜又安了幾句,忘依便醒了。嘆了口氣,便去照顧忘依去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
太下山,染紅了半邊天。今天的謝天特意提早了回家,終于如愿看到了看著電視發著呆的安水水。
他就怕他正常時間回家的時候,安水水又給他躲起來了。
可是這一次也好不到哪里去,安水水看見他之后直接起又回了房間,還落了鎖。謝天準備好的話還沒說出口,人就不見了。
……
一晚上,安水水既沒有出來吃飯,也沒有出來看書。謝天不敢著安水水,只能讓人給送飯。
讓他有點欣的是,安水水起碼把飯吃了。因為安水水在的關系,忘依睡覺的時候由安水水親自哄。
謝天甚至有些嫉妒忘依小朋友能得到安水水的青睞,再看看他,孤家寡人就算了,還被安水水冷眼對待。
只是,有一件事,得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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