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黎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太喜歡蕭寒澈，干嘛費這麼大力氣，剛剛都崩潰了。現在想想，還有些后怕呢！

“你的手怎麼了？”蕭寒澈看到白凈的手背上又紅又腫，幾個窟窿還在微微滲，疑道。

“沒……沒事。”忙將手回來，并不愿提起這是他咬的。

“是本王弄的？”

“嗯。”

他拉小心的拉過的手，看著上面清晰可見的牙印，很快便全都記起來了。

記得是寧愿讓他咬傷的手，也不愿讓他咬傷自己。記得是一直努力救他，沒有放棄他……

“疼嗎？”

“不疼……當時只想著如何救王爺，真不記得疼不疼了。”顧九黎笑著搖搖頭，一臉無所謂。

“你為本王付出這麼多，真的值得嗎？”要說不是假的，他就算鐵石心腸，此刻也被了。

顧九黎被他問的一時語結，靈的眸子里閃過許多東西，最后卻化為一抹苦的笑容。“沒有值不值得，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救活王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其實本王未必值得你付出這麼多。”

“王爺能這麼想我已經很知足了，至王爺看到了我的付出。”還想說，如果他是大渣男本不會意識到這一點火。反而只會覺得的付出是理所應當！

他眼皮微垂，濃黑的睫在眼底投下一片影卻掩蓋了他眼底的一抹溫。突然他朝手背上的傷口輕輕吹了吹，非常的溫小心。只覺得那溫溫涼涼的覺舒服極了，就連傷口的疼痛，好似也減輕了不。

顧九黎突然一定是世上最容易滿足的人，本不須要他以相許什麼的。只要他為吹吹傷口，眼眶便酸酸的，的不行。

“一會讓紫玉幫你上藥，小心別留下疤痕。”他沉聲叮囑道，是真的在關心。

卻輕松一笑，“留下疤痕倒正好。”

“為何，難道你不覺得丑？”

“丑嗎？并不覺得……”小心的回手，想要告訴他。只是想留下更多屬于他的印記，可是卻說不出口。

“王妃不會是想用將來用這個疤痕要挾本王？”他想來想去，除了這個理由外，他實在想不出其它原因。能讓一個子連手背上有疤痕都不在意。

“呵呵……”悲涼一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可悲。他竟然會這麼想，是這樣的人嗎！“王爺若擔心我挾恩求報，大可不必。我這個人臉皮再厚，也有底線。”

說完冷冷的起，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溫水，然后拿出醫生人工智能配好的藥，倒出幾粒放在手心。

蕭寒澈有些后悔，與相識這麼久，幾次救他命，也確實沒要求過他什麼。

剛剛他那麼問，確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法太有失水準，難怪會生氣。

“那個本王……”

“王爺請用藥。”顧九黎平靜的將藥放在他手心，然后遞上一杯溫水。只是臉上冷冰冰的，不再看他一眼。

“本王剛剛不該那麼說你，你確實不是那樣的人。可是本王很好奇，你為何毫不在意手上留下疤痕呢？”

“因為我知道有一日王爺終會舍棄我，所以我想多留下一些屬于王爺的印記！”說完自嘲一笑，水潤的眸子里泛著晶瑩的淚。的卑微到塵埃里，他的心卻始終如堅冰冷的石頭。

蕭寒澈只覺得心底某個人地方一陣，有一涓涓暖流一點一點滲他冰凍干涸的心。

他突然一把將摟懷中，的……

“你真傻……”

顧九黎靜靜依在他懷中，聽著他虛弱的心跳聲，眼睛慢慢閉上，眼角劃過一滴清淚。

就是這樣，你沒辦法去計較得失，更沒辦法不去對你喜歡的人好！

“是啊！王爺說的沒錯，我確實又傻又笨。否則為何偏偏要喜歡上王爺呢？”

“本王說過不會讓你離開本王邊的。”

“以后的事誰說的好呢？或許會有那麼一日，王爺徹底煩我了，我徹底累了，就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不，不會有那一天。本王向你保證，你永遠都是定王妃，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你！”

“那個人呢？如果有一日回來呢？”一直不愿提那個人，是因為害怕。害怕他越是恨那個人，越是忌諱不讓任何人提起那個人，其實是因為他心底從未忘記那個人，一直都喜歡著那個人！

這才是最害怕，心底一直不安的原因所在。

始終相信，越深，恨越深！

果然蕭寒澈本來蒼白的臉突然沉下來，眼底著嗜骨的恨和怒。他漆黑深邃的冷眸就那麼著，一字一句道：“你一定要揭開本王的傷疤才罷手嗎？”

“我……”

“呵呵……你真的喜歡本王嗎？你若真喜歡本王，就不會想看到本王狼狽不堪，傷痛苦的一面。”

“我只是害怕，害怕王爺還喜歡那個人……我并不是真要揭王爺的傷疤，真的不是……到底我要怎樣，王爺才相信我呢？”

“你讓本王相信你，你又何曾信過本王？你本不是真正的顧九黎，可是本王卻將你留在邊，從未對你痛下殺手。在本王與你之間，并非只有你在付出！”

蕭寒澈疲憊的說完，無力的閉上眼睛。他那道難以愈合的傷口，此刻再次被揭開，雖然依舊鮮淋淋，可是他早就覺不到痛，只有無窮的恨……

顧九黎知道他不愿再同多說什麼，默默的起離開。的份是萬萬不能說，因為太在乎他，太害怕失去他。

為何老天爺要給他們安排這樣的份，明明就是兩個都背著巨大，又過傷的人。卻又要求彼此信任，真的是可笑！

他說的沒錯，在要求他的同時，自己也沒做到坦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