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記得折子上寫的清清楚楚,是楚后給他下的毒,也是楚后在朝中暗暗培植力量,意圖謀反。而最讓楚皇惱怒的是,楚皇竟在飛仙宮養男寵,而他卻全然不知。
這其中任何一條拿出來,都足以讓楚后死一萬次。可是楚皇還是想知道,為何他對楚后這麼好,楚后卻要如此回報他。
“皇后倒是乖覺,看來不必朕說,楚后也知道朕為何喚你前來了?”
“臣妾知道老二因為他母妃之死,暗暗記恨臣妾。所以他會做出誣陷臣妾的事來,臣妾一點都不意外。”楚后平靜道,很輕松便否認了所有罪名,并且還倒打一耙,指責楚煜誣陷。
楚煜冷嘲道:“皇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事真讓人佩服不已!”
“老二,口說無憑,證據呢?”楚皇也希楚后是被冤枉的,否則他這個皇帝真是面無存。被自己的皇后下毒,而且長達十年之久,這真是奇恥大辱。
“父皇放心,兒臣這就傳證人。”楚煜并不著急,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而今日有蕭寒澈和秦簡在此,就算楚皇想放楚后一馬,臉面上也過不去。
楚后冷嘲:“證人,不過都是老二你請來演戲的罷了。”
“母后放心,那些證人母后都認識。是真是假,到時自然見分曉。”
楚煜說完,朝流道:“帶證人!”
“是!”流拱拱手,朝殿門口大聲道:“傳證人鬼醫!”
剛剛聽到‘鬼醫’二字,楚后的臉便沉下來。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鬼醫是最大的王牌。毒是鬼醫給的,只要楚煜找不到鬼醫,便沒人能指證。
而且鬼醫藏在山里,本沒人能找到鬼醫,所以楚后信心十足。可是現在眼睜睜看著鬼醫一臉狼狽的走進殿中,心便一點一點往下沉。
“鬼醫的臉為何會變這樣,是不是老二你屈打招?老二,你為了誣陷本宮,真是無說不用其極!”
顧九黎聽不下去了,一臉嫌棄道:“楚后誤會了,鬼醫是本巫醫抓的。當日鬼醫為楚皇診脈時,本巫醫便覺得鬼醫有問題,就派人盯著他,沒想到細查下去,果真他有參與!”
“鬼醫是你抓的?你為何要抓鬼醫?難不南照國與老二早就勾結在一起?”
楚后再次往楚煜上潑臟水,這也徹底惹怒了顧九黎。
“楚后為了遮掩你的罪行,拼命的胡攀扯旁人,只會讓人更加懷疑你的機。鬼醫就在這里,是非分道他自會說明。”
楚后被顧九黎噎住,知道顧九黎一直針對必定是因為那幾次刺殺。
早知道就不要輕易手了,現在惹出這麼多麻煩,想想都后悔不已。
楚皇自是站在顧九黎這一邊,從頭到尾楚后都在指責誣陷楚煜,可是楚煜卻什麼也沒說。
“行了,大巫醫所言甚是,問過鬼醫后是非公道自然見分曉!”
鬼醫一臉尷尬的看了楚后一眼,他臉上的抓傷已經開始結痂,不過那一道道疤痕看著有些猙獰和狼狽。
“草民見過皇上。”
“說,到底是不是皇后給朕下的毒?”楚皇沉聲道,一臉凝重。只要這一項罪名屬實,后面那些八九不離十了。
楚煜若沒有萬全的把握,本不會公然與楚后撕。其實從看到奏折時,他就知道楚后一定有問題。
“回話上話,皇上一共中了兩種毒。一是慢毒,從十年前皇上就中了這種毒。另一種毒是皇上病重之前中的,而這兩種毒都是草民配制出來的。”
“那你又將毒給了何人?”
“當初皇后找到草民,讓草民給制一種毒。能讓人一點一點衰老而死,卻又不會被太醫診出來。當時草民并不同意,結果皇后就給草民一大筆銀子,還有許多珍稀的草藥。世人皆知草民藥癡,一見到那些珍稀的草藥,草民便移不開眼睛。也造了今日的惡果,還請皇上責罰!”
說完鬼醫便跪在地上,他想要知道顧九黎到底給他下的什麼毒。這幾日他被關在驛館,一直在尋找解毒的辦法。可惜他想破頭,也不明白他中了什麼毒,又該如何解。
對于一個一輩子與毒打道的人,他的好奇心徹底被吊起,便老老實實出現在這里。
楚后渾氣的發抖,不敢相信最放心的鬼醫居然也背叛。“你……你胡說,本宮怎會做出這等事?是不是楚煜對你用刑,所以你才聽他的話誣陷本宮。本宮從未見過你,又何來和你求藥?”
“皇后娘娘倒是撇的干凈,草民手里可還有皇后娘娘給的金銀珠寶。”說完鬼醫便拿出一顆比蛋還大的東珠。
瞬間所有人都朝那顆東珠看去,東珠本來就極為罕見,更何況還是如此大的一顆。除了宮里,外面其實難得一見。
“一顆珠子罷了,怎麼能證明是本宮的?”楚后死活不承認,一旦承認了,才真是輸了。
追命也忙幫腔道:“這樣的珠子飛仙宮確實不,之前便丟了幾顆,極有可能是宮人見財起心出去賣了。”
鬼醫見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喝,將他們摘的干干凈凈,火便來了。“哼!皇后娘娘敢做不敢當!那這枚金釵呢?這可是皇后娘娘之,也是給草民的憑證。”
眾人只見鬼醫手中又多了一只巧奪天工的釵,頭上那兩顆巨大的紅寶石散發著耀眼的澤,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這種釵除了皇后,普天之下無人敢戴,所以除了皇后,真沒人可懷疑。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楚皇上,都想知道楚后到底如何澄清這一切。
楚煜更是握拳頭,這一次楚后全長也說不清了吧!
“啊,這只釵竟被你了去,皇上,您一定要抓住這個賊人,將他打殺了!”楚后機靈的像一只狐貍,怎麼都抓不到的把柄。
楚皇一臉糾結,楚后的解釋好似也合理。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心其實也希楚后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