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黎知道自己是新寡,不宜多說什麼,只是強忍痛苦向眾人道謝,便坐在角落里默默不語。
而此時,突然一道白的影出現在商會,引得眾人一陣。
“秦默可是南照國人,他不能進來!”
“這是南疆的商會,可不是南照的商會……”
“是誰讓他進來的,難道梁家的事,還不夠警醒大家?”
……
一部分商人紛紛站出來反對,眼神激。恨不得立馬將秦默趕出去……
可是另一部分商人卻穩坐釣魚臺,并不急于發現意見。
顧九黎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不反對,也不支持。好像就是局外人一樣,卻又讓人忍不住注意到的存在。
“本公子知道諸位對本公子多有誤解,本公子今日站在這里,就是想告訴大家,本公子不是南照人。是被誣陷的!”秦默站在中間,一臉坦然。
好似他所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視線再次落到顧九黎上。畢竟當初指出秦默份的,正是憶故的扎阿木。
顧九黎眼眶再次溢滿淚水,無助的眸子看著眾人,蒼白的微微抖,“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扎阿木不可能把這種事告訴阿蘭……”
“阿蘭一個弱子,不懂這些……”
“現在扎阿木不在了,難道死無對證?”
……
南疆人非常的淳樸善良,對于弱者都會抱以最大的寬容,給于最多的幫助和關懷。
這一點讓顧九黎很喜歡,在京城本覺不到人與人之間的友好。
秦默冷冽的眸子顧九黎一眼,心底冷笑。這個人還真是擅變,在每個人面前,都可以呈現不同的一面。
完全就是一條狡猾狠毒的蛇,還好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底細,否則也會被那雙漂亮無害的眼睛所蒙蔽。
“當初大家也只是聽信扎阿木片面之詞,認定本公子是南照人。可有證據呢?”
“這……”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難。
“既然沒有證據,我也可以說扎阿木或者說諸位其中任何一人是南照人。可是這樣的話本公子不會說,本公子還是那句話,凡事講證據!”
秦默義正言辭道,輕易便將局面扳到于他有利的那一面。
“這樣說也有幾分道理……”
“扎阿木是南疆人,怎麼可能胡攀扯秦默。”
“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
眾人又開始小聲議論開了。
可是顧九黎卻依舊像局外人一樣,只是坐著暗暗垂淚。可是耳朵聽的清清楚楚,單純的南疆人,很快便會被秦默唬住。
蕭寒澈只讓今日扮演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可沒告訴該怎麼做。
還有,他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諸位靜一靜,我覺得秦公子說的不錯。我們都是聽了扎阿木的片面之詞,懷疑秦公子的份。可是秦公子若真是南照國人,就該在南疆殺人放火。可是秦公子什麼也沒有做,相反還幫我們料理那些貪。”
“不錯,秦公子確實沒做于商會不利的事。梁老頭是因為他自己貪心,想要獨吞那些礦山……”
“大家可不要聽信片面之詞,扎阿木拿不出證據來的一句話,卻讓大家視秦公子為仇人,這對秦公子未免太不公平。”
……
一連好幾個商人站出來為秦默說話,他們所說的也全都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很快意志不夠堅定的商人,就有所搖擺,看向秦默的眼神也和了許多。
秦默見事態朝自己所預料的方向發展,自然很興。可是這興之中,卻總有一點小小的不安。
總覺得這份勝利來的是否太容易了些!
扎阿木真的死了?可是他親自驗過脈,絕對沒問題的。那……那到底哪里有問題!
“如今商會群龍無首,本公子想帶領大家一起把商會辦好。讓大家都能掙到銀子,不必朝廷的欺。”
“好,秦公子心寬廣……”
“秦公子愿意幫大家,我們都該謝秦公子……”
雖然只有兩個人站出來迎合秦默,可卻是一個好的開端。因為剩下的那些人當中,已然有人開始有人搖了。
秦默見此,狡猾的眸子微瞇,角扯出一抹笑意。現在也該上重頭戲了!
他大步走到阿蘭面前,一臉凝重。
“阿蘭姑娘覺得誰做新任族老合適?”
瞬間所有人的視線就全都落到顧九黎上,都想知道,顧九黎的選擇。
畢竟而這一票代表的是南疆最大的米商,若支持秦默默,這其中的意義可就非同一般了。
顧九黎咬了咬蒼白的,抬起惹人憐的眸子掃了眾人一圈后,才為難道:“秦公子,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不懂這些事。”
“阿蘭姑娘何必謙虛,你現在可是南疆最大的米商,難道做個決定的魄力也沒有?”
好看的眸子狠狠瞪了秦默一眼,貝齒死死咬著。
“秦公子何必咄咄人?”
秦默無害的眸子突然出兇,低聲音咬牙道:“難道你不怕我將你毒害扎阿木的事說出來?”
沒想到阿蘭臨時會反悔,這讓他很是惱怒,恨不得立刻掐死阿蘭。
“呵呵……說吧,秦公子不妨當眾告訴大家,你是如何迫我給阿木下毒的!”
“啊……原來是秦公子害死扎阿木的?”
“這……這不可能吧?”
“既然是阿蘭說出來的,必定就是真的了。”
……
所有人瞬間炸開了鍋,紛紛議論此事。而之前對秦默抱觀態度的人,突然又一邊倒,重新咽到反對的行列。
秦默眼見事壞在顧九黎手中,氣的臉都漲紅了,激的指著大聲道,“你們聽清楚了,是這個毒婦先用銀環蛇給扎阿木下蠱,控制扎阿木辭去商會族老的位置,然后再毒死扎阿木。這樣的歹毒的人,人人得而誅之!”
說完他出腰間的長劍,泛著冷的劍指著顧九黎,隨時會刺破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