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之前還羨慕阿蘭嫁給扎阿木,不僅夫妻恩,還有花不完銀子的夫人們,也都是唏噓不已。
有一些還特意到府里安顧九黎,就怕顧九黎想不開殉。南疆男都極重,一方若是死了,另一方大多都會選擇殉。
顧九黎一黑南疆民族服,頭上也只戴著只銀釵子,臉白的跟紙一樣,眼睛又紅又腫,一看就是狠狠哭過的。
對于人來說,死夫君是天大的事,簡直跟心口捅刀子一樣的痛,一樣的無可奈何……
“阿蘭,你可別想不開。你還這般年輕……”
“就是,相信扎阿木也不想你隨他而去……”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扎阿木會明白的……”
……
面對一群婦人的關懷,顧九黎真的吃不消。特別是還要表現出非常傷心,痛苦的樣子。
“謝謝諸位的關心,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去……”
說完眼眶里又溢滿淚水,貝齒死死咬著蒼白的,不讓眼眶里的淚水掉出來。
可越是如此,才越讓人心疼。
有幾個婦人更是跟著顧九黎一起紅了眼眶,顧九黎突然覺得,的演技絕對是影后級別的。
沙啞的嗓子輕輕道,“我一定會住的,我相信阿木不會有事……他生我便生……他死我便隨他去……”
“喲!阿蘭,你這可要不得,不能這麼想啊……得活著!”
“就是,一定要活著啊……”
……
接下來,那些婦人們又是一通勸。把南疆城里大大小小殉的故事講了一通,全都是家人如何傷心如何難過,對不起父母什麼的……
而顧九黎則在大家的勸下,一點一點平復下來,打起了神。
那些熱心腸的夫人見此,也總算可以安心的離開。同時深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保住了阿蘭一命。
等送走那些人,顧九黎立刻累的趴要榻上,一不,跟趴在窗臺上的小銀一樣。
“王妃快喝杯茶吧,必定了。”紫玉心的遞上茶水。
“嗯……”顧九黎接過茶碗,一口氣喝完,方覺得舒服些。“我剛剛演的如何?”
“王妃演的很好,奴婢看著都容了。”
“真的。”
“嗯。”
“這就好,總算沒讓王爺失。對了,王爺現在怎麼樣,那些巫醫全應付完了?”
“王妃放心,王爺那很妥當。”
“這就好。”
慵懶的出手,小銀立刻機靈的爬過來,乖巧的像個孩子。
“小銀,你長的這麼好看,為何王爺不喜歡你呢?”
“對,他一定是沒品味!”
紫玉無奈一笑,王妃真像個孩子。
“王妃,這是您要的碎銀子和銀票。”將一疊銀票,還有盒子礁銀子放到顧九黎面前。
“哇,換了這麼多!太好了,我可以買買買了!”
“王妃,您的金條。”
“你沒拿金條去換銀子,那這些是?”顧九黎一臉疑,忙放下手里的碎銀子。
這個人非常有原則,不是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會拿的。
“王妃放心,這不是來路不明的銀子。這是王爺命奴婢給王妃送來的,王爺說既然王妃喜歡金子,就收起來。”
“他這麼大方?”
顧九黎盯著面前的碎銀子和銀票,眼睛都看直了。用力擰了一臉上的,疼極了。
“還好不是做夢。”
“王妃,王爺其實也沒那麼壞,只是……”
“只是他毒了點,對我差了點,是不是?”看在解子的份上,顧九黎決定不跟蕭寒澈一般見識。
紫玉一臉尷尬,不過好像王爺對王妃確實毒的。“王妃,您要不要吃點水果,奴婢去準備。”
說完逃似的離開。
顧九黎著桌上大把的銀子,財迷的樂開的花。“不行,我得數數,看看蕭寒澈到底給我多銀子。”
結果蕭寒澈一黑錦袍走進來時,就看到顧九黎抱著盒子數銀子。那張好看的小臉,笑的瞇一條線,都樂的合不上。
他嫌棄的皺眉,“定王府短你銀子花了?”
“好像定王府確實沒人給我銀子花過。”抬起頭,一臉認真的想了想。
“你的月例銀子呢?”
“有月例銀子?”
他擰眉想了片刻后,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必定是母妃不給顧九黎發月例銀子,所以才會這麼窮。
“以后你的月例銀子從本王這里出。”
突然站起來,很認真的著他。“王爺的意思是,我以后找王爺領工資?”
“工資是何?”
我去,怎麼忘了,古人本不知道工資是什麼。“工資也就是月例銀子。”
“王妃這麼多新詞,本王怎從未聽過?”他深邃的眸底分明帶著幾分懷疑。
“那個……王爺是不習慣,跟我相久了,就知道我的新詞一天一個。”
嬉皮笑臉道,心里虛的厲害。
“是嗎,那本王確實該與王妃好好相相,看看王妃到底還有多本王不知道的?”
“我……我哪有什麼,我就是子跳一點罷了。”
他邪魅的眸子盯著閃爍不定的眸子,角上揚。這小東西果然有事瞞著他……
“對了,王爺不是該躺在病床上嗎?”顧九黎一臉疑。
“戲演的差不多了,也該出來活活了。”一直躺在床上,害他全都不舒服。
“可是若讓秦默看到,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秦默現在可沒空監視本王。”
“王爺,我怎麼聽不明白?”
“他必定已經將商會那些人召集起來,準備競選族老。”
擰眉想了想,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秦默不是南照人嗎?誰還會選他做族老?”
“這就是他讓你毒死本王的原因,只要本王一死,就會死無對證。他甚至可以說本王才是南照的細!”
蕭寒澈冷笑,他豈是這麼容易被打敗的。
“計謀倒是不錯,只可惜他的對手是王爺,只有輸的份!”諂一笑,這個男人好似將棋盤上每一步棋都算準了。
不管對手怎麼走,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