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不錯,人看著也機靈。”花清錦打量了一番說道,“娘娘的侍,果然是不差的。”
宸妃娘娘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妹妹快起來吧。”花清錦俯下去親手將琉湘拉了起來,口中親昵的說道。
“琉湘不敢。”琉湘寵若驚,輕聲說道,“琉湘一定盡心盡力侍奉王爺和王妃,絕不敢有一逾矩。”
“說什麼侍奉不侍奉。”花清錦拉著琉湘的手,笑靨如花。
琉湘卻看起來很是害怕,一個勁兒的想往后。
“清兒告辭,娘娘好好休息。”花清錦目轉回宸妃娘娘的上,開口說道。
回府的路上,琉湘被花清錦拉著,和坐在了同一頂轎子之中。
花清錦上下打量著琉湘,任誰都看得出在拼命的向花清錦的另一旁靠,似是在盡力想要離遠一些。
“我又不會吃了你。”花清錦緩聲說道,“你怕什麼。”
“琉湘只是奴婢,就算進了驍王府也是奴婢。”琉湘開口答道,“怎麼配和王妃您坐同一頂轎子。”
“你聽說過什麼?”花清錦忽然問道。
琉湘一怔,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去。
花清錦歪了歪頭,“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羽婼吧。”
自從羽婼出府之后,驍王府中再也沒有人敢在花清錦的面前提起這個名字,若不是今日琉湘莫名其妙的這麼怕,自己都快忘了還有羽婼這麼一個人了。
琉湘被說中心思,輕輕點了點頭。
雖說是宸妃娘娘賜下的小妾,但當初的羽婼還是皇上親賜的,說起來份比還要高尚一些,即便如此,在花清錦的手中最終落得了什麼下場還記得。
宸妃娘娘的命令自然不敢違抗,但從跪地拜見新主母的那一刻起,心中便已經認定自己就是第二個羽婼。
“你和不一樣。”花清錦開口說道。
琉湘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抬眼向花清錦,目中有些疑。
“不是我的人,但你是。”花清錦緩聲說道。
琉湘只覺得自己正在著的子雙眼仿佛寒潭般深不見底,里面藏著鋒芒。
“琉湘不敢。”琉湘當即說道。
“你記住,只要你不找我的麻煩,我定然不會為難你。”花清錦沒有再多對解釋,只是移開了目,開口說道。
琉湘抿了抿薄,似是想問什麼,卻最終沒能說出口。
“我不知道你們外面是怎麼流傳這件事的,但當初的確是羽婼了心思。”花清錦瞥了琉湘一眼說道,“我不否認我從一開始就有心想辦法讓出府,不過自己了心思還被我抓了把柄,說到底咎由自取罷了。”
“琉湘明白了。”琉湘沉默了片刻后說道,“琉湘絕不會有一逾矩,請王妃放心。”
花清錦輕輕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回府后,花清錦一下轎便見褚辰宇迎了上來,口中說道,“王妃有著孕,怎麼還四走……這位是?”褚辰宇目轉向一旁的琉湘,疑的問道。
他對花清錦的子也算了解,能和花清錦坐在同一頂轎子之中的人一般除了的侍貝兒就不會有旁人了,今日竟又帶回府一個。
“琉湘見過王爺。”琉湘乖巧的行禮道。
“這是宸妃娘娘賜下的,名琉湘。”花清錦開口介紹道,“娘娘的侍之一,你該見過吧。”
褚辰宇雖然不常進宮,但宸妃娘娘的侍他總該有印象。
“我見過。”褚辰宇打量了琉湘片刻后說道。
琉湘輕聲答道,“能王爺的眼,琉湘榮幸。”
“貝兒,著人去帶琉湘姑娘安置,就住凌仙閣吧。”花清錦吩咐道。
“凌仙閣?”貝兒顯然吃了一驚,難以置信的反問道。
凌仙閣是府中最好的院落之一,景致好院子也大,貝兒沒想到自家主子竟會對這新來的侍妾這麼好。
“怎麼了?”花清錦轉頭看了看貝兒,意味深長的問道。
“沒什麼,貝兒立刻命人收拾。”貝兒在的目下打了個哆嗦,心知是自己多了,立刻低下頭說道。
花清錦這才滿意的接著吩咐道,“琉湘姑娘沒有行李,缺的東西未免多一些,記得讓下人們留心,缺什麼直接置辦,不必報我。”
一旁的琉湘寵若驚,將頭埋得很低。
褚辰宇也沒想到花清錦會是這樣的反應,當初是怎麼對付琉湘的他心中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王爺,今日是琉湘姑娘第一天府,今晚您就留在的房中吧。”花清錦笑著說道,“今晚之前凌仙閣定能收拾好。”
褚辰宇愣了片刻后才緩過神來,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當晚,褚辰宇果然去了琉湘的凌仙閣就寢,貝兒替花清錦梳頭的時候有些不滿的抱怨道,“王爺還真是聽您的話,竟真就這麼去凌仙閣,不管您了。”
“話不能說,是我讓他去的。”花清錦不以為然的說道。
“您還不是客氣幾句,王爺他……”貝兒的不滿更盛了幾分。
“不準胡說。”花清錦截口道,“妄議王爺,是什麼罪名?”
“貝兒知錯。”貝兒抿了抿薄,輕聲說道。
“日后你不準為難琉湘姑娘。”花清錦了解貝兒的格,猜都能猜到心中定然正在盤算過幾日怎麼找由頭給琉湘苦頭吃。
貝兒的心思被拆穿,不服氣的說道,“王妃,您這還有著孕,宸妃娘娘就給王爺邊塞小妾,這不是趁虛而想方設法的分走您上的寵麼?”
花清錦輕輕一笑,“宸妃娘娘待我很好。”
貝兒更加驚奇,“這……這哪里是好?”
“我的孩子保不住了。”花清錦手著自己已經隆起的腹部,聲音中卻滿是清冷,“我子又不好,下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驍王府一直無子,且不說外界是如何議論,就是皇上也不會滿意的。”花清錦接著說道,“若是其他的侍妾,進了府必定是一門心思和我爭寵,上懷了孩子就更想爬到我的頭上去,很是麻煩。”
“那這個琉湘……”貝兒聽懂了一些。
“是宸妃娘娘邊的人,敢傷我的心思,宸妃娘娘第一個不會放過。”花清錦了有些酸痛的脖子,淺笑著說道,“可比外面找來的那些如花似玉的侍妾強的多了。”
貝兒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是貝兒誤會宸妃娘娘和琉湘姑娘了。”
“日后不得妄自揣測宸妃娘娘。”花清錦的聲音沉了下來,“是我們這邊的人。”
貝兒當即跪了下去,“貝兒今日逾矩,還請王妃責罰。”
“罷了,起來吧。”花清錦淡淡的說道。
京城外。
褚辰景在亭前勒馬,著亭中的影遙遙行了一禮。
亭中的人正是早已等候在此的扶風郡主。
郡主走上前來,開口說道,“嫂嫂不方便前來,柳夫人近日又實在事忙,沒能來送你,別見怪。”
褚辰景笑了笑說道,“怎麼會見怪,我自小長在京城,這麼多年到頭來只有你們這幾個朋友,送與不送又能如何,心意我領了。”
郡主看了看一旁的馬車,里面的花宇祐福至心靈的拉開車簾,乖巧的說道,“姑母!”
“你娘親讓我囑咐你,日后一定要聽淮安王的話,不準給他添麻煩。”郡主笑著說道,“還有,照顧好自己。”
花宇祐原本雀躍的神在聽郡主提到娘親的時候終于流出了一些不舍,試探的問道,“姑母,娘親真的不能和我們一起走麼?”
郡主啞然失笑,“傻孩子,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必須留下的地方,你的娘親是注定要留在京城里的,走不了。”
花宇祐顯然沒有完全聽懂,只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請姑母轉告娘親,一定要保重。”
“好,我會轉達。”郡主見他心中惦念著花想容,心中不免慨。
“郡主,過幾日就是將軍府的宴會,陸將軍回了京城就沒了兵權,陸家定會想盡辦法拿下林軍統領的位置。”褚辰景話鋒一轉,正說道,“若是沒有兵權,只怕很難事,平王殿下并非沒有和陸家將軍一爭高下的能力。”
“不過依平王殿下的子只怕不會愿意出席那種宴會的場合。”褚辰景接著說道,“郡主還是多勸勸他,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郡主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這件事先前我們已經想到,嫂嫂勸過哥哥,哥哥已經同意了。”
褚辰景聞言一怔,隨即笑了笑說道,“本還以為離京之前可以幫你們一個忙,沒想到倒是我小看平王妃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了。”
“此去淮安山高路遠,王爺保重。”郡主后退了半步,正說道。
“京中局勢紛雜,郡主也要保重,還有王妃,柳夫人。”褚辰景抿了抿薄,“也祝平王殿下得償所愿,還當今烏煙瘴氣的朝堂一個清凈太平。”
說罷,他轉上馬,打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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