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兒準備了什麼,也不問的計劃是什麼,只是簡單的一句“聽你的”。
平王府。
“柳家的事你知道了?”褚遲郢一見花想容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知道。”花想容點了點頭,“怎麼?”
褚遲郢的神多有些古怪,很是僵的說道,“你做的那些東西被泄了。”
花想容坐下來品了一口茶,滿臉的莫名其妙,“我知道。”
既然已經知道柳家瑞香酒樓的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果的做法和榨機的原理被公之于眾。
褚遲郢深吸了一口氣,一副有些恨鐵不鋼的樣子。
花想容更加一頭霧水,褚遲郢大晚上特意把自己到書房,就為了翻來覆去的說這個自己早就知道的事,還的出不爽,是要責怪自己對這事不上心不?
在褚遲郢的目中終于放下了茶杯,想了想后開口問道,“王爺您什麼意思?”鑒于自己一時沒清褚遲郢的心思,語氣不放得客氣了些。
褚遲郢的神看起來比花想容還要別扭幾分,聲說道,“若是有什麼大麻煩,本王或許可以相助。”
花想容恍然大悟,忍不住輕輕勾了勾角。
褚遲郢知道從果到榨機都是花想容“自己”的構想,托柳家售賣后若是沒有這麼一出,還會被柳家繼續保下去,獲取更多的利潤。
這次的事其實就是幾名食客無理取鬧,號稱當場中毒昏迷不醒的人也沒了后文,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覬覦果做法的人絕不止花清錦聯合的幾人。
誰都知道瑞香酒樓沒有問題,但誰也不會阻攔瑞香酒樓將果的公之于眾。
褚遲郢不是傻瓜,尋常人都看得懂的他自然也不會例外,這才有了特地將花想容來的一出,說到底不過是知道了委屈,旁敲側擊的問需不需要自己的幫忙。
“王爺這是在……關心我?”花想容得了便宜還賣乖,明知褚遲郢別扭還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歪著頭淺笑著問道。
褚遲郢輕咳了一聲,“本王不過是擔心柳家出事。”
蓋彌彰,花想容心中暗道。
“原來如此。”不過面上還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反諷道,“王爺的心思當真謹慎無雙,連柳家搖基都在您的算計之中。”
褚遲郢自然知道在找自己的不痛快,卻終究不能說什麼,只能默默吃了這個啞虧,順從的說道,“未雨綢繆。”
花想容險些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心想自己日后真該好好收拾收拾這位放在現代就是個標準的傲的王爺。
褚遲郢目掃過強忍笑意的神,當即眉頭一皺。
花想容抿了抿薄收斂神,十分正經又嚴肅的點了點頭,仿佛是在用實際行夸他做得極好,做事就該未雨綢繆。
褚遲郢沒好氣的橫了一眼,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得暗自反省——自己的王妃不是普通子,日后對待的時候應該把這些針對普通子的關心通通收回去。
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半晌,最終還是花想容主開了口,“其實王爺不必擔心,果泄無非就是得些利,不可能搖柳家基,想查出幕后之人也不算難。”
“本王只是沒想到,你會如此鎮定。”褚遲郢也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辛辛苦苦想出來的創意就這麼被人“理所應當”的知曉,任誰心里都會不舒服一陣子,他著實沒想到花想容還能如此平靜理智的分析形勢。
花想容輕輕笑了笑,這雖然與一貫鎮定有一定關系,但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這玩意就不是自己的創意,照搬照抄罷了。
而且能從現代“抄”來的東西還有的是,果只是拿出來試水的而已,微不足道。
“事到如今,急得火燒眉又能有什麼用?倒不如好好想想應對之法。”花想容不能實話實說,只得端得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微笑著說道,“何況這些事柳夫人心中想必有數,還沒急,我急什麼?”
一番話出口,褚遲郢不對刮目相看。
十余日后,此事才算徹底平靜下來,坊間的言論減了許多,不過果的熱度卻是有增無減,街頭巷尾幾乎所有的酒樓餐館都會出售這種飲品。
花想容出于好奇派人調查了一番,覺得自己簡直看到了現代市場的影,
大酒樓選用的原材料都是最新鮮甘的水果,做出的果自然也最為香甜。
相比之下那些拿不出手的小餐館便只會使用那些廉價的爛水果,甚至有的地方干脆省下了榨機的本,讓伙計隨意搗一搗就給客人端上桌,口糙至極。
但無論在哪個地方,只要掛上了果的名字,價格便會虛高。
此時柳芙毓的高明之盡顯,柳家在不減質量的前提下價格分毫不漲,客人們嘗過別家的“制濫造”后不用勸就紛紛回了頭。
于是柳家酒樓的銷量在經過短短低谷后迅速恢復了獨霸京城的勢頭。
當初花想容說柳芙毓心中有數,并非是隨意抬舉,而是當真有一的好本事。
“小姐,人已經安排好了。”
某天深夜,有暗衛向花清錦沉聲稟報道。
花清錦微微皺眉,似是擔心他吵醒床榻上已經睡的花宇祐一般,起走向門外。
“安排好了,萬無一失?”極其平靜的開口,仿佛說的是一句無關痛的話。
“小姐放心。”暗衛篤定的說道,“早晚都是要死的人,就算是為了一家老小,他也不敢這時候反水。”
花清錦緩緩點了點頭,對他這般安排很是滿意,“此事若,必有重賞。”
“小姐對屬下有救命之恩,屬下不敢討賞。”暗衛畢恭畢敬的說道。
清冷的月照亮他的容貌,正是當初險些被陸錦詞直接扭送去易親王府,后被花清錦保下的將軍府暗衛。
“當初我也不是單單為了救你,若是為了這個你大可不必謝我。”花清錦語氣淡漠。
暗衛卻是認定了這份恩,不買此時推的賬,不言不語,只是默默的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頭。
花清錦多有些無奈,不過多一個人給自己賣命總歸不是件壞事。
柳家名下的酒樓不多,規模大到能在京中排得上的更是只有兩家,一家是前些日子剛剛出事的瑞香樓,另一家是這段日子掌柜總是覺得心底不安的羽霄樓。
羽霄樓的掌柜姓朱,是個看起來有些憨厚的中年男人。
“酒樓里當真沒有什麼異常?”朱掌柜不依不饒的拉著店里明的伙計問道。
伙計這幾日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他始終不明白掌柜說的異常究竟是什麼,一群來吃飯的食客能有什麼異常,難道指的是罵罵咧咧砸場子的?
“掌柜,小的愚笨,您莫不是知道些什麼,怎麼如此憂慮?”伙計忍不住,決定親自問一問。
朱掌柜搖了搖頭,“沒有。”
伙計更加奇怪,“那您怎麼沒日都要問小的是否有異常?”
“前些日子瑞香樓出事了。”朱掌柜沉聲說道,目深邃幽遠。
伙計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聽得認認真真,眼睛都不眨一眨。
“說不準哪天就要到我們了。”朱掌柜繼續低沉,說完了還不忘長長嘆一口氣。
伙計有些無奈,“掌柜的,您怕是多想了。”
“臭未干的小子,你懂什麼!忙你的去吧。”朱掌柜一副對牛彈琴的樣子,瞪著眼睛說道。
伙計不得他放自己走,當即笑嘻嘻的去招呼客人了。
朱掌柜著一樓的客人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發出了一聲來自心底的嘆息。
誰都笑他杞人憂天莫名其妙,可是有些人真的從骨子里帶著某種天賦,他們的不安或許真的能預示些什麼。
可惜朱掌柜有的僅僅是憂慮,卻沒有能與之匹配的毒辣眼。
在酒樓一樓食客最為集的地方,坐著一個看起來與周圍其他人十分格格不的客人。
他看起來面黃瘦,一副害了大病的模樣,卻總是喜歡點兩三個致菜品和一壇好酒,坐在酒樓里慢慢品飲,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他每天都來,可伙計們只當他是個一時失意借酒消愁的客人,坐得再久也不會將他趕走。
畢竟哪家酒樓都不會拒絕一開口就點最貴的菜品和名酒的客人。
幾日后,朱掌柜擔憂了許多日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
京中幾家醫館忽然診治了幾名病癥相同的病人,高燒不退,神志不清,呼吸困難直至窒息而死,藥石無效。
這些人除了病癥相同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聯系,份地位各不相同,乍一看互相連半點集都沒有,誰也想不通他們究竟是如何染上了同一種病癥。
還沒等人們想清楚這幾人之間的聯系,更嚴重的事猝不及防的發生,越來越多的人染上了這種病癥,大夫們終于意識到,這病是會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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