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響,畫框上的玻璃瞬間碎了渣渣。
糟了,之前有魂氣保護我還能躲過一劫,如今我已經現形,這周圍又無可躲,如果我被他們發現,這群人會不會像殺了那個司機師傅一樣一槍蹦了我?
我還不想死啊,之前井一劫,我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條命,才剛活過來,還沒來得及世界萬的好,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死了呢?
正在談的領頭老大和西裝老頭頓時就停止了對話,領頭老大掏出槍,西裝老頭則是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一步步地朝我的方向走來。
看著那把手槍,槍眼上似乎還殘留著司機師傅腦袋上飛濺出的鮮,還有那把著寒氣的短刀,不知道多條人命曾經落在它的刀刃上。
我多麼后悔自己沒有多準備些道符在上,可面對刀槍,道符也沒有什麼用,要是一子彈向我打來,也就是眼睛一閉的事。
可惜我才剛剛還魂,還來不及見安好一面,他現在才那麼丁點兒大,就沒了媽媽,往后要是在王府里有人欺負他怎麼辦?上學被小孩子嘲笑怎麼辦?
記得我小時候就因為媽媽早逝,所以經常有孩子取笑我是個沒娘養的野種是個拖油瓶。長大了這些記憶雖然淡忘了不,可那些娘過的傷害卻依舊牢牢地印刻在我的腦海里。
還有冥野,如果我死了,他又沒有關于我下落的消息,那他會不會再像之前一樣頹靡,什麼也不做就守在我的墓里。
我心跳快得不行,腦子里又糟糟地想不出一點兒辦法,這四周圍還空得不行,無論我從哪里逃跑都會被他們看見,到時候也不必被他們逮個正著,只需要“嘭”的一聲響,我當場就能嗝屁。
一步、兩步,就差一點點兒領頭老大和西裝老頭就要走到我的邊。也就在這同一瞬間,我突然覺得上一重,莫名其妙地就披上了一件寬大的斗篷。
我嚇了一跳,連忙轉過去,不料卻看見了冥野。心里一陣欣喜,真打算說話的時候,他一把就將我攬在了懷里,用手掌輕輕地捂住我的,示意我不要發出聲音。
接著那兩個人便走到了我們倆的面前,我心想不好,可能要大戰一場,不過有了冥野在我也心安了不,攥著拳頭便準備開始搏斗。
誰知那兩個人只是在我們面前看了一眼,卻沒有毫的停留,似乎就看不見我們倆似的。
西裝老頭走到墻邊將跌落在地的壁畫撿起,臉上又出可惜的表,掏出手帕了上面的灰塵搖頭道:“這可是老板最喜歡的油畫,就這麼碎了。”
“不過是一幅破畫,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如好好看看是不是有況,萬一出了事老板怪罪下來,誰都擔待不起!”領頭老大說。
西裝老頭還是一副慢悠悠的樣子,將油畫拭干凈之后就安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又轉過來對領頭老大說:“何必這麼張,這里要是有人在我們還能看不到嗎?越是張,越是疑心,就越容易出事。”
“謹慎些總是好的。”領頭老大又往我們這邊掃了好幾眼,小心警惕地說:“這鬼尸來之不易,外面有不人都虎視眈眈地惦記著,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
這次西裝老頭卻沒有反駁,只是點了點頭,又命令站在一旁的其他大漢把冥野的尸抬走。
我和冥野沒有跟上去,而是躲到了一間沒有人的房間里。剛一進房間我就撲到了冥野的懷中,帶著哭腔地說:“冥野,還好你來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冥野將我攬懷中,又輕輕地在我額頭上嘬了下,安地說:“別怕,有為夫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點了點頭,又拉著他的手仔細地打量了他好一會兒,確定他上沒有任何傷,才又關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外面那條河這麼可怕,你是怎麼進來的?”
冥野角勾起一抹淡笑,又了我的腦袋,輕聲說:“為夫可是鬼王,區區地獄尸魚又怎麼能攔得住我呢?”
說著,他再一次將我攬懷中,將腦袋依靠在我的肩頭,呢喃著說:“雪兒,還好你平安無事。我一到殯儀館就看見了你留下的紙人,著急地就來找你了。還好你一直帶著這玉佩,否則為夫還真的找不到這個地方。”
我了下脖子上的玉佩,指尖到它的時候,玉佩忽然熱了下,似乎是在邀功。原先我只當它是個普通的護符,卻沒想到這玉佩竟然還有追蹤定位的功能,看來以后我要好好地戴著它才是。
彼此寒暄了幾句后,我的心思又回到了剛剛發生的事之上,疑地問冥野:“剛才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明明就站在他們面前,為什麼他們都看不到我?”
冥野手將我上的黑袍披了些,笑著說:“這件是羅剎鬼,乃是九百九十九怨尸的長發織就而,有強大的怨煞之氣,除非是怨氣極深的厲鬼或者道行高深的人,否則是看不見你的。”
我低頭看了下自己上的這件黑袍,上面竟然沒有一合的痕跡,在領口還用暗紅的線繡了麻麻的曼珠沙華,指尖微微,上面就會散發出紅。
這件羅剎鬼實在是太神奇了,如果我穿上它去劫富濟貧,豈不是沒人能夠抓到我了?想想世界上有那麼多為富不仁的人存在,我要是把他們的錢都搶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說不定還會有人夸我是英雄呢!
想到這里,我不由地“嘿嘿”笑出了聲。冥野抬起手輕輕地就往我腦袋上敲了下,故作嫌棄地說:“這羅剎鬼是讓你在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可不是讓你干壞事的,你就不要整天歪腦筋了!”
我委屈地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忽然聽到屋外有靜,警惕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