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魂氣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消失。這條河一看就有古怪,不知道過去需要多長的時間,萬一我就在河中央顯了形,這群人不得把我丟進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暗河里。
這時,那幾個大漢都已經站上了小舟上,靠近岸邊的一個高瘦男人開始緩緩地松開韁繩,眼瞅著他們就要往河對岸劃去。
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我不跟著他們上去,沒有人木舟我完全沒有過河的可能,若是他們真的要在這里對冥野的尸做什麼,我豈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冥野的尸被丟火坑?
不行,這絕對不行!如果不是冥野,我這條命早些年就已經還給閻王爺了,況且我們倆還是夫妻,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傷害他!
顧不得多作猶豫,我了眼尸森林的出口,趁著那高瘦男人解開韁繩的最后一刻跳上的木舟。
暗河之上十分的平靜,就像是一灘死水,如果不是底下有快速流的樹葉飄過,我還會以為這就是條死河。
站在木舟上的幾個大漢個個臉凝重目不轉睛地著前方,我卻只一門心思放在冥野的尸上,手一直地握著他的掌心,不愿放松半刻。
就在離河對岸還有三四米遠的距離,那群大漢突然變的警覺起來,領頭老大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槍,其他人也都把上帶著的武拿在了手上。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跟著站起來,著自己頸脖上的玉佩,隨時準備著催最后的能。
只聽見“滋啦”的一聲,暗河中突然跳出一條寸長的黑魚徑直地就撲向了領頭老大。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槍聲突然想起,殷紅的鮮瞬間就從黑魚上飛濺而出,“啪嗒”一聲就落了水中。
我還納悶著這不過就是條河魚,有必要這麼大干戈嗎?后突然又是一聲尖響起,轉頭去竟看到一條半寸的黑魚地咬在高瘦的男人手上。
那男人整個手掌都被吞進了黑魚腹中,殷紅的鮮嘩嘩地從傷口中滲出,傾數滴在了那黑魚的上。然而那些鮮才沾染到黑魚的鱗片,下一秒就像是被吞噬了般瞬間便消失得一干二凈。
是地獄尸魚,生長在忘川河中,專門以人為食,卻沒想到在人間我也能見到!
接著我就聽到一陣“噶吱嘎吱”骨頭碎裂的聲音,再看向那個高瘦的男人,他的大半個胳膊都被地獄尸魚吃進了肚子里,而那條地獄尸魚不久前才不過掌大,現在就已經長了西瓜般大小。
著這一幕,我不由地覺得頭皮發麻,胃里的東西也一陣接著一陣地翻涌起來。
站在木舟上的大漢雖然表面冷靜,但我看得出來他們個個也都害怕得不行,連拿武的手都已經發了。
領頭老大也是個狠人,見到高瘦男人的胳膊被咬,也不帶一的猶豫,抓過一旁人手上的砍刀,“咔吱”一下就砍斷了那男人的胳膊,連帶著地獄尸魚一同落了河中。
木舟很快就靠岸了,領頭老大先下了船,手上的男人忍著痛艱難地跟在后面,其他大漢則是負責將冥野的尸往岸上扛。
這應該是一個獨立的河中島,周圍彌漫著濃重的鬼氣,抬起頭來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連半點兒都滲不進來。
我跟在這群大漢后繼續往前走,約莫走了十分鐘的路程,眼前的景豁然開朗,一座豪華的別墅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別墅外觀是十八世紀歐洲城堡的風格,從屋頂到外院,無一不彰顯著“奢靡”二字。周圍還種植著不的花草,但詭異的是花園里清一的黑玫瑰,看著妖冶而又詭譎,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覺。
一進別墅大門,頓時我便到強烈的鬼氣襲來,而在這鬼氣之中還參雜著極大的怨氣。可令我覺得奇怪的是,這里竟然有這麼強大的怨氣,可我卻連一縷冤魂都沒見到。
有怨必有冤,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但是這里卻沒有冤魂,這只有一個解釋的理由,那就是這里有什麼東西把這些冤魂給鉗制住了。
如果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樣,今日一行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兇險得多!
那群大漢“嗬哧嗬哧”地將冥野的尸往別墅里扛,原本我打算跟著他們一起,看看他們到底想要搞什麼名堂。
也就在這時,我上的金卻迅速的散去,不過三四秒的時間,上的魂氣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看著大理石地板上反出自己的倒影,我不由地在心里暗罵了一聲“娘”,又迅速地躲到一旁的圓柱子后地觀察那群人的作。
那群大漢把冥野的尸放在別墅客廳的正中央,沒多久就有一個穿西裝,頭發斑白的老頭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領頭老大見到西裝老頭連忙鞠了一個躬,又畢恭畢敬地說;“貨我們已經帶來了,您請驗收一下。”
西裝老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又從口袋中掏出兩只白手套戴在手上,輕輕地彎下腰去,伏在冥野的尸上,像狗一樣嗅了嗅冥野尸上的氣味,接著就發出了一道像是在的聲音。
我聽了這聲音,上的皮疙瘩差點沒給我落一地,只覺得那老頭是個變.態。要不是自己勢單力薄,我一定立馬就沖出去,把冥野的尸從他們的手上搶回來!
西裝老頭聞完冥野的尸之后就站了起來,慢里斯條地將手上的手套摘下來放進口袋中,接著又微笑著說:“今天的貨實在是太妙了,經過理之后渾上下都著一人的芬芳,要是老板看見了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老板?
我有些發愣,好奇這老頭所說的老板到底是什麼人,他又有什麼奇怪的癖好竟然喜歡尸,難不是傳說中的尸癖,要對冥野的尸做那種事?
想到這里,我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一個惡心的畫面,下意識地就抓了下旁的東西,不了手一就倒了墻壁上的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