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麼在這里?我以為你——”
我盯著冥野看了迷,半響才又回過神來,吐出這句不完整的話來。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正對著我,就一定能看到我滿臉通紅,張得不知所措的模樣。
但冥野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我的異狀,朝我出一抹極為清淡的微笑,輕輕地開口說:“我來這里找你的。”
心臟再一次收。
我忽然覺得自己呼吸急促的厲害,連神志也迷糊了起來,整個人暈乎乎的,眼前更是冒出了和太平間極為格格不的紅氣泡。
“你——是來找我的?你傷了嗎?怎麼樣?”
“我沒事,你別擔心。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冥野將手大張開來,似乎是要讓我檢驗的意思。
我雖然嫁過一次人,但全是勢所迫,被無奈。而在我心底還抱有男授不親的禮義廉恥,自然是不可能上手他的。
“你沒事就好,我以為你——”
“以為我死了?”
冥野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仿佛他剛才說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別人,眼神中竟還帶著一輕蔑。
我連忙開口:“呸呸呸——這種不吉利的話以后不要瞎說。我只是醒來以后沒見到你,問醫生又說沒有你這個病人,所以才會生出那種想法。現在你好好的,以后就不要把這種話掛在邊!”
冥野點點頭,應了聲“好”。
可他臉上依舊是無所謂的態度,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仿佛本不畏懼死亡。
“明野,我暈倒之后你去哪了?為什麼沒跟著救援隊一起回來?”
冥野眸底閃過一神。
“我哪兒也沒去,一直陪著你呢。”
“陪著我?”
我有些疑地著冥野,他卻不容置疑地點了點頭。
從我醒來就沒有看見付明野,但他卻說自己一直陪著我?
難不救援回來的路上其實是他在照顧我,到繼母和小月來了以后,他為了避嫌在離開的。
至于醫生和小月說車上只有我活了下來,多半是因為收醫院的傷員只有我一個,所以他們誤會了。
不過既然付明野沒事,我也就不擔心了。
“阿嚏——”
在太平間呆太久了,有點著涼竟打起了噴嚏。
冥野手攬住了我,低聲說:“這里氣溫太低,你才剛剛清醒,吹太多風對不好。我們還是先回病房再說。”
瞬間,我的雙頰就紅了,心臟仿佛要沖出嗓子眼。
冥野卻沒有任何不自然的神,平淡得很。
他攬著我一直走進了電梯有暖氣的地方立馬又松開了手。
失落的覺瞬間在心頭漾開來。
我們倆一起走回病房,到門口的時候正好迎上了提著盒飯的董月。
董月畢竟只是一十八歲小孩,正是懷春的時候,冷不防看見一個大帥哥,瞬間就被勾了魂。盯著冥野看了好一會兒,才好奇地問我:“姐,這位是?”
我連忙介紹:“他就是付明野,快別愣著打個招呼。”隨后,我又轉頭看向冥野,“是我妹妹,董月,你小月就可以了。”
董月有些害地半低著頭,悄悄地看向冥野,小聲地說:“明野哥好。”
冥野也禮貌地回了句“你好。”而后側目對我說:“我們先進去,你剛才了涼,別真的生病了。”
董月一聽立馬反應過來,連忙扶著我往病CHHUANG邊走。
小心翼翼地將我扶上CHHUANG后,又把病CHHUANG上的小桌子架了起來,慢慢地把飯盒里的東西放出來。
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冥野,說:“我沒想到明野哥你也在這,就準備了我和姐姐兩個人的飯菜。要不我現在去給你買一份?”
冥野淡淡地說:“不用麻煩,我不。”
董月對冥野明顯就是有好,聽到他這麼說更是過意不去,立馬就從CHHUANG邊站了起來。
“不行,都到飯點了。怎麼能讓你看著我們吃飯呢?我還是去給你買一份!”
冥野立馬回絕:“真的不用,我吃過了。你安心地和你姐姐好好吃,再不吃該著了。”
董月聞言,臉上頓時泛起一陣紅暈,微微點頭應了聲“好”。
我的心卻的,有些不太舒服。
吃飯時,我好奇地問冥野:“你在車上幫我擋了一擊,怎麼一點傷都沒有?”
冥野微瞇著眼勾起一道狡黠的笑意,說:“或許是我皮糙厚,所以沒傷。”
我一聽頓時急了。
“再皮糙厚也是之軀,你怎麼可能一點事也沒有?是不是你本沒去檢查過?”
董月也在一旁幫腔:“姐姐說的沒錯,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你是該好好檢查檢查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事一定得小心才行!”
冥野笑了笑,“沒事,我自己的我自己很清楚。”
沒法,既然他自己都說沒事,我也不可能綁著他去做檢查,但愿他是真的沒傷才好。
飯還沒吃完,繼母就來了。
一進門就看到了冥野,像打量貨一般上下盯著他看了好久,才又嫌棄地開口問我:“這野小子是來找你的?”
我臉有些難看,不好意思地瞟了眼冥野,又對繼母說:“媽,他不是什麼野小子,人家有名有姓付明野,是我小時候的玩伴。這次的事故也多虧了他,我才能幸運地活下來。”
繼母卻沒有聽進我說的話,反而更加鄙夷地看向冥野,又怪氣地對我說:“救命恩人?呵,那還真的謝謝他救了你的命。不過你能拿什麼報答人家,難不學別人以相許嗎?”
我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立馬害地低下了頭,眼睛的余卻不停地往冥野上瞟。
繼母見我不說胡,越發變本加厲。
“你這賠錢貨,不會真把我說的話當真了?老娘嫁給你那個廢老爸,福沒幾天,債倒是欠了不。你是他兒,就得幫忙還債,這輩子就別特麼想這些歪腦筋!否則我死你!”
說著,繼母就揚起手來準備扇我一掌。
千鈞一發之際,冥野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