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實在是太過好看,讓我生出一種移不開眼的尷尬。
猛然間,昨晚的事一下子進大腦……
如果,如果是和他,該有多好!
“你怎麼了?”
冥野忽而開口,我
我這才發現自己盯著他看了許久,就像丟了魂似的。
“睡不著,就起來了。”
我下意識的回答,臉騰的紅到脖子。
董雪啊董雪,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給人家知道,還不生生笑掉大牙!
“和紅,我也很早就醒了……這空氣不錯,山清水秀是個好地方。”
好地方!
我無奈的晃了晃頭,這地方除了給我一場噩夢般的回憶,真的再無其他。
對了,昨晚睡在西廂房的是冥野!
那我如果真的夢游到這,他是不是看見了……
我又不自覺地打量了他一下,心虛的問:“你昨晚是在這睡的?”
冥野半瞇著那雙桃花眼,微微地勾著點頭道:“自然,不然你覺得我能睡哪?”
他的聲音聽著輕飄飄的,仿佛一縷絨撓過我心尖一般。
莫名地,我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異樣的緒。
我立馬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希疼痛能讓自己清醒一點。
雖然我和吳文章沒有,但好歹也算是夫妻一場,他才剛死,我實在不合適和別的男人有太多的瓜葛。
更何況鬼王的那句話……
我不希再有人因為我而死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個房間太臟了。怕你不習慣。”我解釋道。
冥野再次勾起角,淡淡道:“不礙事,更臟的地方我也躺過。”
我笑了笑,卻沒說話。
在我記憶里,付明野就是個傻子,村里村外的孩子都欺負他。雖然我并沒有做過傷害他的事,但也曾背地里取笑過他傻。
以至于現在聽到他不嫌這里臟也沒多大想法,就是可惜了這張帥臉,長在一傻子上。
“啊——”
屋外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尖。
我先是一慌,立馬沖了出去。
付明野也跟了上來。
才到大門口,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不遠,吱吱喳喳地竊竊私語著。
大家伙一看見我,自就給我讓出了個道。
抬頭一看,心瞬間就擰了起來。
嚇得我差點沒往后倒!
吳婷的子半倚著靠在棺材上,眼珠子瞪得賊大,鼻孔全都張得開開的,腦袋更是缺了一角,不斷地往外流著紅白相間的半固。
是自己撞上棺材死的……
我實在想象不到吳婷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往棺材上撞,才會把頭骨也撞碎了。
總之,我最討厭的兩個人都死了。
村里人說,吳婷是因為痛失父親,傷心過度而死。
但我心里清楚的很,吳婷的死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這時,紅姨從屋走了出來,只是瞟了一眼吳婷,便著急地扯著我往人的地方走。
“吳婷那個樣子,明顯是不得好死!”
我雖然已經有了同樣的猜測,但聽到紅姨這麼說,心底還是不由地唏噓了起來。
正所謂蛇鼠一窩,吳文章就不是什麼好人,他的兒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些年來,吳婷以管理公司的名義將公司的資產轉移了不到自己的名下。揮霍購也就不說了,甚至還養著兩個小男模當.人,前不久似乎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欠了不賭債。
若說我希吳文章趕死,那吳婷一定是拿刀捅人的角。不得吳文章趕死,好把財產分了逍遙自在。
只是好端端的,吳婷怎麼會突然慘死?
難道這件事又和那個鬼王有關?
可這是為什麼?
吳婷又不是男人,鬼王為什麼要殺?
莫非……那個鬼王是在為我出氣?
想到這里,我不由地在臉上出了一道淡笑。
看來那個鬼王也不是什麼壞鬼,先前是我錯怪他了。
但我一想起鬼王那張滿是骷顱的面,心里就忍不住直發怵。
董雪啊董雪!你腦子能不能清醒點!他是鬼王,隨隨便便就能要了別人的命,怎麼可能是為了你。
眼下還是想想辦法如何擺他的魔爪,不要連自己的命都搭上去的好!
紅姨突然狠狠地掐了我一把。
“痛——紅姨!”
我瑟著了自己的胳膊。
紅姨著急問:“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你還有心思想別的事,還想不想活命?”
就是干這個行當的,神神鬼鬼的東西知道的比我多多了。既然一眼就能看出吳婷的死有問題,自然也會有破解的辦法。
我連忙點頭,“想,當然想!”
紅姨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拉著我往吳婷尸邊走去。
“死人的臉是白的,但吳婷的臉卻是紅的。很明顯,致死的原因不是腦袋上的大窟窿,而是被憋死的!”
“啊?被憋死的?”
我懷疑地看著紅姨,心里怎麼想也想不通吳婷怎麼會是被憋死的。
難不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口鼻,無法呼吸,掙不得才往棺材上撞的嗎?
一莫名的憋勁頓時堵在頭。
我難得不停張吸了好幾口氣才又緩過勁來。
如果吳婷真的死紅姨猜測的那樣死的,這未免也太凄慘些。
“——”
圍觀的村.民中突然有一個驚慌失措地蹦了起來,又滿臉恐懼地盯著吳婷的尸,哆哆嗦嗦地大喊著。
大家伙的目頓時就被吸引了過去。
我不過是無意間往哪里看了一眼。
整顆心臟就被恐懼牢牢地攫住了!
吳婷的眼耳口鼻竟然全都滲出了殷紅的沫渣子!
本就紅得厲害的臉頰,加上那紅艷艷的鮮,此刻的吳婷看著卻是越發滲人了起來!
我從未見過如此可怖的死狀,雙一個發,頓時就要往后倒去。
忽然,一雙冰冷的大手在背后穩穩地托住了我,以至于讓我不必當著眾人的面摔倒丟臉。
正準備回頭道謝的時候,卻對上了冥野深邃的眸子。
“還好嗎?是不是被嚇到了?”
他的聲音低沉卻富有磁,仿佛底下河水輕輕淌過的聲響。
瞬間,我心底的恐懼就被他俊的面容掃的一干二凈。
我一時間有些迷,癡癡地凝著他好一會兒,一直保持著被他攙扶著的姿勢,連半分都不曾彈過。
最后還是紅姨看不下去假裝咳嗽幾聲,才將我從對他的花癡中離出來。
“謝謝你剛才扶著我。”我有些地謝道。
冥野淡淡地笑了下:“不必客氣。保護士的安全本就是紳士的行為。”
聽到他這麼說,我越發地花癡了起來,沉寂了多年的心也在這一刻迅速地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