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環顧四周,唯一能躲人的位置只有佛祖塑像的後面了,我們躲進去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就沖進來了。
小善張牙舞爪撲向了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撲到了一團,手電晃一陣鬼,小善奪門而逃很快就消失在了夜中。
“老張,剛才那是人是鬼?”一個工作人員聲道。
“這世上哪來的鬼,趕報警有人骨灰盒!”老張喊道。
另一個工作人員看到滿堂飛舞的骨灰驚慌道:“完了,這怎麼跟家屬待......。”
“看看有沒有同夥。”老張指揮著手下在大堂裡找了一會,幾人捂著口鼻簡單搜了一會就離開了,我們這才跳了出來。
“這下麻煩大了。”吳浩眉頭不展道。
“小善跑哪去了啊。”我急的在大堂裡踱步。
“別急,這鬼雖惡但小善質特殊對他沒有傷害,我最怕的是這鬼控制小善為非作歹,留下的全是小善的指紋和DNA,到時候所有事都得小善承擔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難道跟警察說是鬼控制小善幹的壞事嗎?”吳浩說。
“那你說該怎麼辦?”我急道。
“得把這惡鬼的骸骨找出來,四找找看。”吳浩說著就在大堂裡找起來。
只是我們找了半天也沒見這惡鬼的骸骨或者骨灰壇,沒多久警車呼嘯聲便由遠而近傳來了,無奈我們只好先離開了懷念堂。
我們回了車裡,吳浩狠狠砸了下方向盤,這才發車子離開了殯儀館回了古玩店。
小善下落不明讓我們一夜都無法合眼,在店裡枯坐了一夜卻什麼辦法也沒有。
第二天一早我們從電視裡看到了殯儀館懷念堂進賊的新聞,新聞說盜賊為了躲避工作人員的追捕倉皇逃跑,打碎了幾十個骨灰壇,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當中,新聞最後介紹了近年來盜賊將目瞄準骨灰盒,以此來勒索家屬的同類案件。
我和吳浩看完新聞一聲不發,都在擔心小善的安危。
“我有點不明白,這骨灰堂這麼新,建起來不會超過二十年,哪來的上百年橫死的惡鬼。”我說。
吳浩愣了下,目盯著電視新聞看了一會,突然像是到了啟發,跑進房裡拿出了筆電,上網瀏覽關於殯儀館懷念堂的背景新聞。
很快一條新聞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殯儀館懷念堂修建在九十年代初,當時火葬還沒實施,那一帶曾是附近南坪村的祖宗墳地,政府把這裡規劃骨灰堂的時候進行了大規模的遷墳,因為遷墳的事當地村民還跟政府發了沖突造了流事件,最後政府不得不拿出高於承諾的補償款,還承諾如果不想遷墳的,等骨灰堂修起來後可以免費火化安放在裡面,這事才平息了下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合理了,那一帶本來就是南坪村村民的祖宗墳地,別說百年,估計幾百年的都有。
“要找到小善先要找到那惡鬼的骸骨,利用骸骨就能追蹤到小善的下落了,不然就這麼去找就跟無頭蒼蠅撞,那惡鬼的骸骨肯定就在骨灰堂那一帶。”吳浩說。
“可是昨晚那麼一鬧殯儀館肯定加強了骨灰堂的戒備,這事都上了新聞熱點,估計還有警察進駐,我們本無法靠近了。”我說。
吳浩想了想說:“那我們就先確定這惡鬼的份,這麼一來等找到骸骨我就能直接做法了。”
“那小善......。”我擔心道。
“再惡的鬼也無法在人多的地方和下出現,那一帶都是山,小善只可能躲在山裡,警方肯定也在搜山,就讓警方去找我們還省事了,走,去南坪村調查那惡鬼的份。”吳浩說。
在我們離開之前吳浩弄了點香爐灰灑在進門的墊子上,我懂他的意思,這是為了防止在我們離開後有人趁機進店,有人進來就會踩在墊子上,那麼就留下鞋印了。
“你別誤會我不是針對楊雪漫,這麼做只是以防萬一。”吳浩說。
“我又沒說什麼。”我嘟囔道。
事實上我知道他就是在防楊雪漫,或者說是想留下證據來肯定楊家父的嫌疑。
我們去了離殯儀館只有幾裡地的南坪村,打聽當年遷墳的時候有沒有特殊的事發生,結果除了網上曝的那件流事件外本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但有個老人無意中提到了一點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老人說當年有一家人不要補償款不願遷祖宗墳的,那就是李德彪一家,殯儀館工作人員還來做思想工作,但他們就是不肯遷墳,還說那塊地是風水寶地能福蔭後代,遷墳會壞了風水,工作人員甚至威脅不遷走骨灰堂就直接建在墳上著,那李德彪本不吃這一套,反正兼施就是不遷墳。
我們問最後怎麼解決了,老人說他也不知道怎麼解決的,總之骨灰堂還是在原地建起來了,也沒看到李德彪的祖宗墳了,而且李德彪似乎還滿意,這事就過去了。
我們問老人李德彪一家住在哪,老人說李德彪一家早搬城裡去了,至於在哪就不知道了,就連村裡李家的親戚也不知道搬哪去了。
我們出了村子,我說:“你說李家的祖宗墳到底怎麼解決的?纏上小善的會不會就是李家的祖宗墳裡的惡鬼?”
吳浩皺眉說:“這個我也不知道,總之這家人值得懷疑。”
“人家都不知道搬哪去了,要找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時間也不允許我們這麼做。”我苦惱道。
“李家雖然搬走了,但是祖宗墳應該還在,當年那事能得以圓滿解決應該是雙方面達了某種協議,能查到當年殯儀館方面的當事人也是一樣的。”吳浩想了想說:“我們分頭行,我去找個幫手來,你去殯儀館查查當年跟李家達協議的當事人。”
“找幫手?找什麼幫手?”我有些詫異。
“阿七。”吳浩說。
這名字聽著好悉,我想了一會才想起這人是誰,就是介紹我們去找葛大海的那個人,是吳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朋友。
“他又是幹什麼的?”我好奇道。
“這你就別問了,等他來了不就知道了,甭管是不是李家的祖宗墳惡鬼,等阿七來了應該就能確定了。”吳浩說著就上了車。
把我送到殯儀館後他就開車去找阿七了。
我來到殯儀館工作人員的辦公室,打算找找那個當事人,結果發現辦公室被堵了個水泄不通,吵吵嚷嚷的很是熱鬧,一聽才知道怎麼回事,是那些骨灰壇打碎的家屬在討要說法。
“哎呀各位,你們的心我很理解啊,監管問題我們一直很重視,但小三更半夜骨灰壇,刻意鑽空子我們也沒轍啊,況且館人員發現後已經馬上過去捉了,盡了最大努力,要是把責任全賴到我們殯儀館也說不過去啊......。”一個戴著老花鏡的五十來歲男人道。
看他那打扮和做派應該是館長了。
家屬聽了有些激,吵鬧聲一下把館長的聲音給淹沒了,館長提高嗓門道:“大家別激,我不是推卸責任,現在警方已經介調查了,一有消息我會通知大家,如果警方認為我們要承擔相應責任我們肯定會承擔的。”
家屬不依不饒仍堵著辦公室門口,這時候警察來疏散人群了,家屬這才漸漸散去了。
家屬走後一個隊長模樣的警察把館長帶到了角落裡說話,我裝作離去的家屬慢慢從旁邊經過,聽到了簡短的對話。
“館長,我們在骨灰堂找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線索,無意中發現骨灰堂怎麼還有個很蔽的地下室,裡面是什麼?”警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