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聽說從不外出的七弟突然駕臨南國侯府，所以才過來看看。”

段嶼君四兩撥千斤。兩人默默對視，角噙笑。看似什麼都沒有，卻給人一種強烈的迫。

“林山書院…可還習慣？”

“還好，就算有不習慣的地方，很快也會習慣的。”

段子黎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徑自椅。“天不早了，本王就不久留了。四哥請便。”

果然還是自己大意了，段嶼君什麼時候跟來的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還好段子黎反應快，要不然正好被抓了個現行。

目微，看向不遠的雅蘭苑，輕咬水潤紅默默地推著椅向那邊而去，既然這個謊已經說出去了，那不如做實了，也好堵住眾人耳目。

南國候府雖然是自己的家，可是并沒有多牽掛能帶的東西也不多，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只用來傳信的鸚鵡。

可是到了雅蘭苑的時候才發現并非如此，里面的一應擺放雖然沒有任何不妥，看得出菱悅每天都在用心打掃，可是桌案之上的一些書卷，和暗格里的一些信件都被人過。可見有人還是不放心來這里搜過。

還好，自己謹慎將至關重要的東西通通燒毀，留下來的都是些無關要的事，要不然可真的就麻煩了。南語兮還真是不放過半點機會呀。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在小心試探。

“嫡做到你這份上，也算是絕無僅有了。”

段子黎打量著房屋當中的陳設頗有深意的挑起角，說話是一貫的不客氣，

“王燁當到你這份上。也是前無古人，所謂五十步笑百步，何必呢？”南靈笙想都沒有想立即反駁。

“呵。”

低低的笑聲在后方傳來，男子繼續道“伶牙俐齒，口舌如簧，只是方才怎麼不見你如此不饒人呢？”

“不敢，與王爺比起來，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竟然有王爺在，哪里有我的發展空間？”

修長手指順了順鸚鵡順的白，提起籠子回頭看他“你還不走？”

“誰說我要走了？”

段子黎詫異地看“戲還沒有演完呢，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走呢？現在我們倒是可以去見一個人。”

神神的眨了眨眼睛，示意南靈笙推著他出去，兩個人出了雅蘭苑，段子黎指了一個方向，南靈笙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是后門的方向，

今天在后門青布小轎當中發生的事，可是歷歷在目啊，果然戲還沒有演完呢，就這麼早走了，還真是浪費。

會聲一笑，兩個人還沒走幾步，就見不遠有個小丫頭匆匆忙忙的跑來，見到段子黎倉皇行禮。

“黎王殿下請留步。”

“何事？”

那小丫頭看向他后的子，猶豫道“回殿下，今日，魚兒姐姐和這位姐姐出去取藥，到現在還未回來，所以我們家夫人讓奴婢過來問問，這位姐姐可知道魚兒姐姐去了哪里？”

兩個人對視一眼，南靈笙堅定搖頭“我取藥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人影了，所以并不知道去了哪里。”

“啊？這樣呀…”

小丫頭無措的手，輕輕施禮，又匆匆忙忙跑去回報了。

兩個人看著消失在青石小路之上，許久之后，段子黎才漫不經心的開口。

“看來沒有必要回去了，我們也去吧。”

南靈笙點頭同意，直接推著他向父親的院落而去，同時心中腹誹。這個黎王，最是狡猾設計起人來，本防不勝防，陳姨娘這次怕是又要折損一人了。

不過這倒是正合意，那個魚兒不簡單，留著，絕對是個大禍害，況且，既然他在陳姨娘邊，陷害母親一事，定然沒參與。就算死了也不冤枉。

“唉，你們聽說沒有，老夫人邊的王嬤嬤，竟然喪心病狂的將老夫人害死了呢！”

“是呀，是呀，虧著老夫人對那般好，真是狼心狗肺，還將南夫人拖下水，真真是可惡。”

“可不就是嘛，現在李老夫人走了，南夫人又出了這樣的事，侯府的大權又要落在陳姨娘手上了，我們的好日子又要到頭了呢。”

拐過青石小道一路之上，就聽見有小丫頭悄悄議論，多為憤憤不平之音。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大小姐早點回來，或許會不一樣。”

“可惜大小姐昏迷不醒，黎王殿下雖然有心，畢竟是外人，院的事也沒有辦法過多干涉，我們以后還是小心些吧…”

段子黎將這些話都聽在耳中，斜睨了那些小丫頭們一眼，“沒想到你還得人心的。”

“外面不是盛傳你囂張跋扈，一言不合就將丫頭推水淹死的麼？”

南靈笙輕笑一聲“殿下也相信謠言嗎？”

“這…好像并非謠言。”

“那又如何？就算我心狠手辣，將得罪我的丫頭推水中，可那些人同樣多行不義，雖然一時會被人誤解，被人懼怕，可時間長了，每個人都有心，自然會判斷誰對才是真的好。”

南靈笙輕咬紅，沒想到父親選擇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王嬤嬤上。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再包庇那對母。

段子黎輕輕咀嚼著這句話，雖然牽強，可是也有那麼些道理。

“那你呢？”

“我什麼？”

正想得出神，突然聽到他沒頭沒腦的問一句，南靈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垂下頭看向他的側臉。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不繼續追查嗎？”

其實原本他是想問你知道誰才是真心對你好嗎？可話到邊，最終變了味道。

“有什麼好好奇的，我又不傻，這件事追查下去，只會讓人難堪而已。我畢竟是南國候府的人，有些事還是需要顧及的。”

段子黎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前院。李老夫人死了，消息雖未傳出可府上已經在準備白帆靈堂，丫頭家丁忙忙碌碌，不可開。

“侯爺。”

靈堂就設在前廳，南國候已經換了一白衫，眸中有淚，滿是疲憊，但還是勉強理著最后的事項，那樣子好像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黎王殿下。”

南國候上前行禮，正想下逐客令，段子黎，已經率先開口。

“雖然知道侯爺此時很是難過，本王不該在這個時候提起此事，可是來想去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以訛傳訛，怕就不好了。”

不給南國候半點反應的機會，段子黎已經拍了拍手，向外面喚了一聲，

“墨竹，將人帶進來，給侯爺好生解釋。”

“是。”

清冷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黑的墨竹已經拎著半死不活的魚兒走進前廳，右手一甩，像是扔破布娃娃一樣將子扔在地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南國候乍一看到這一場景心中咯噔一下，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巍巍的上前一步，子上雖然跡斑斑，鼻青臉腫，可仔細辨認還是認得出的。想起的份，南國候臉一變。

“這…”

這個小丫頭，雖然不起眼，可剛才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是看到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侯爺，這個小丫頭膽大包天，竟然敢在王爺青布小轎之上手腳，被在下抓個現行，還死不悔改，意圖逃跑。”

“口口聲聲說，是南國候府的丫頭，奉命前來給千鳶姑娘引路的，所以在下便想來證實一下。他所下的毒還停留在青布小轎當中，侯爺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