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起正話未說完,秦子瑜袖飛出一支鏢直直的朝他的臉飛了過去。
來不及閃躲,鏢在蘇起正臉上留下一道鮮淋漓的傷痕。
秦子瑜揚一笑,“現在想知道我的份是什麼了嗎?”
“想,想。我錯了,大人饒命啊大人!”
堂堂知府什麼份也不顧的跪在地上向秦子瑜求。
蘇起正也沒想到事會這樣,他本以為這座宅邸是顧姑娘的,萬萬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厲害的人。
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倘若顧冷袖不配合,那就使用手段威脅,可是現下不僅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還自討苦吃了一番,真是悔不當初。
遠在京都的東宮,君逸清得到線報,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
本以為是個做事踏實聽話的好棋子,沒想到也是個不聽話的,看來得重新換一個人擔任江南知府了。
顧冷袖得知消息從臥房跑出來的時候,剛好上蘇起正跪在地上求的瑟瑟發抖的樣子。
不知所云的忙上去攔著秦子瑜,生怕他做出什麼事來。
秦子瑜卻陷了暴怒中,這人來者不善,找顧冷袖指不定是要做什麼事。
倘若現在不解決,日后留著也是個禍害。
蘇起正看到顧冷袖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連聲求饒,“顧姑娘我錯了,讓這位大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以后一定不這樣做了。”
顧冷袖自然應了,攔住正要手的秦子瑜。
“子瑜,他沒有惡意,這次就饒了他吧。”
秦子瑜冷哼一聲,收回手中的鏢不再看他。
“如果不是阿袖在,我今天非得把你解決了不可!”
蘇起正哪里敢在放肆,聽聞眼前的人就是顧冷袖以后他更是愈發的誠惶誠恐。
“顧姑娘,在下來這里是專來找你的。只是在言語上和這位公子走了些沖突。”
他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臉訕笑了聲,又接著道:“我是新上任的江南知府蘇起正,來找顧姑娘是想讓您幫我個忙。最近因為瘟疫的事民心不穩,我上任這麼多天了,百姓也不怎麼領會。所以我想……顧姑娘是不是能幫幫我,讓我把這件事解決了,好肯定不會,怎麼樣?”
說著,他臉上就出了市儈笑人的笑聲,這看在顧冷袖眼里萬分刺眼。
有這樣的人做知府,百姓怎麼會食無憂,竟然還妄想通過來讓百姓信服,這簡直是在癡心妄想!
“蘇大人,小人只是個閑散的江湖游人,不適合做這種事,你還是去找其他人幫忙吧。”
說罷也不予理會他的話,讓秦子瑜派人送了出去。
顧冷袖嘆了聲氣,為江南的百姓到憂愁。
“子瑜,你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事還未完全解決,可所謂的知府卻一心為了自己著想,一點也不把百姓放在心上。”
“這不是你能解決的事,不要想了。”
好不容易好些的心,因著這件事又不敢起來。
在府邸里待的有些煩悶,顧冷袖讓秦子瑜陪著去災民收留看看。
這些天都沒怎麼看到翠玲,問起只得到了翠玲和心上人待在收留幫忙的回答,也就沒再多問。
事一出接著一出,原有的事還沒有解決完呢,又有新的事發生,實在是讓有些自顧不暇了。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就是災民的況都好了很多,雖不至于好徹底,但比起先前也好了大半。
顧冷袖是打著君逸清的名號出來的,所以和君逸清兩人的名字在坊間傳了個遍。
江南的百姓更是把當做了活菩薩,秦子瑜笑話,還真有幾分活菩薩的氣質。
兩人一路行至收留,翠玲正忙的不亦樂乎,見了們連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有眼尖的百姓看到顧冷袖,大喊一聲立馬就一大幫子人圍了上來。
被在中間顧冷袖有些無所適從,秦子瑜將護在自己后往人的地方走。
顧冷袖從沒想過自己會為現在這個樣子,以前習慣了做殺手時清冷的生活,現在突然這樣反倒有一些不習慣了。
從百姓當中出來,松了口氣,卻突然有些難過起來。
“子瑜,你說他們為什麼要我活菩薩呢?我不是什麼活菩薩,我也不是什麼再世華佗。如果他們知道我手上沾滿了鮮,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
秦子瑜一滯,了的頭頂輕聲道:“人對于解決了困難的人總是懷著一種莫名的敬仰,但一旦敬仰被打破他們就會開始憤怒。阿袖你做的很好,百姓只不過是把你當一種敬仰來看罷了。”
顧冷袖沉默了,一點兒也不嫌棄為別人的敬仰,只想安穩的過好這一世,不想再跟前一世一樣有一樣的結果。
只是這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他而起,這樣做也是出于誼,只等事解決完離開復命,往后不管再發生什麼就都跟沒關系了。
幫襯著翠玲給災民們分發了藥和白粥,直至夜深他們才回了府邸。
翠玲一路上興致都很高,跟顧冷袖說今天災民們的病又好了多多。
說的興,顧冷袖卻突然出聲打斷了,“翠玲,你當真喜歡上了那個人,不愿意回皇宮了?”
翠玲先是一滯,接著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顧姑娘,翠玲雖然懂的不是很多,可我也知道,他能夠給我幸福,我相信他。”
“那日后……”
“我知道姑娘你要說什麼。”翠玲笑著接過話茬,“倘若日后有什麼我也不會后悔,我相信他不會騙我。顧姑娘,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自己開心,如果自己都活的不開心了,那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
顧冷袖愕然,活了兩世,卻還沒有一個丫鬟活的徹。苦笑了聲心中打定了主意。
不論回了京都以后君逸清會說什麼,這個事顧冷袖管定了。
翠玲不知道心中所想,只以為顧冷袖是在擔心騙,心里很是高興。
在宮中這麼多年,遇上個好一點的妃子還能好一些。要是遇上個不好的,險些就會丟了命。
都說皇宮里的人高貴,可只有們自己知道在宮里過的是什麼日子,盡委屈不說,還沒有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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