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梁滿倒地不了,但我們仍心有餘悸生怕沒有死,直到高滿堂確定他斷氣了我們才敢靠過去。
高滿堂揭開了梁滿的臉譜面,當我們看到他的真面目時不由的吸了口氣,這家夥的臉是殘缺的,還都是古怪的刺青,難怪要戴著面了。
“他從山崖掉下去的時候是臉著地的吧?”吳浩嘀咕道。
“沒想到他是被浩哥的流氓歌曲殺死的,唉。”小善略有些傷。
“什麼流氓歌曲,這歌是我在夜總會必唱的經典曲目,你有沒有鑒賞能力啊。”吳浩說。
小善勉強出一苦笑。
梁滿雖然十惡不赦,但小善終究是被他養大的,哪怕小善知道了他只是把自己當複仇工也無法改變這種紐帶關系,我能理解小善的緒,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說,小善和梁滿是同一類人,梁滿被幕後的師父利用,小善又被梁滿利用,只是梁滿沒有小善那麼幸運,沒有到像表舅一樣的人將他拉出泥潭。
高滿堂盯著梁滿臉上的刺青打量,像是在研究什麼,這時我發現那刺青正在一點點淡化消失,這讓我覺得很奇怪。
小善神大變道:“離他遠點,有氣!”
我們幾個聞言忙急急後退,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梁滿的手腳突然搐了下,裡呼出一口黑氣,上半詭異的升起,竟然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他還沒死?!”吳浩詫異道。
“渾都是氣,他已經死了但......。”小善也納悶了。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問題出在他臉上的刺青上!
高滿堂反應過來了說:“他師父當年在救他的時候就做了手腳,那刺青應該是某種咒法,一旦梁滿死去這咒法便會發,讓他變活,儼然是一個絕好的殺人攻堅利!”
我們均是一,梁滿師父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梁滿雙眼猶如死魚一不,臉上冒著,在加上他詭異的狀態讓人骨悚然,我們幾個下意識的後退著。
高滿堂見我們後退角一揚說:“對於普通人的確是個殺人攻堅利,可惜不走運上了我,你們別害怕。”
“這家夥沒死之前全癱瘓都那麼厲害,現在手腳能了還是個活,能不害怕嘛?人是我們弄死的,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吧。”我聲道。
高滿堂微微一笑自信道:“他穿著機關甲我辦法確實不多,但沒了機關甲的活,嘿嘿,對我來說正中下懷,這次你們別手給我退的遠遠的看仔細嘍。”
吳浩示意我退後,說:“道家對付僵倒是出了名的,活不過是低等級的僵,對高先生來說一點威脅沒有,咱們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高先生,你能不能給他留個全?”小善問。
高滿堂沒有回答不置可否。
此時梁滿突然咆哮了起來,嚇的我們趕逃跑躲回了大石後面。
高滿堂雙手背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梁滿的咆哮一點也嚇不到他。
梁滿咆哮過後突然張牙舞爪的撲向了高滿堂,高滿堂側一躲,左手按住梁滿的天靈蓋,右手順勢取出一枚七星釘打了頸椎,梁滿慘一聲,雙手瘋狂朝高滿堂抓去。
高滿堂往後一,用手抓住梁滿的手一抓一掰,像是在分筋錯骨,只聽關節骨骼響,梁滿的雙手頓時彎曲下垂。
小善輕歎口氣蹲坐了下來,不忍在看了。
高滿堂不依不饒,抬起一踹在了梁滿的腹部,梁滿整個人被踢的飛起,但因為手還被高滿堂控制著,很快就摔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高滿堂已經閃到了梁滿背後,用相同的法子把他的雙腳關節也給掰斷了。
梁滿瘋狂咆哮卻躺在地上無法起,幾枚七星釘出現在了高滿堂手中,只是一會功夫,他就將七星釘全都打了梁滿將他釘在了地上。
這一幕跟高滿堂對付司機如出一轍,我都看不下去了,對付一有必要這麼殘忍嗎?或許我到了小善的影響,心裡很不是滋味,仿佛那一枚枚釘子釘在了我上似的難。
只見高滿堂又取出了符咒,迅速到梁滿上,跟著掐指念訣,梁滿上各個部位立即炸響,橫飛,痛苦的咆哮聲響徹樹林。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回了大石後不看了。
梁滿的咆哮聲逐漸平息我這才探出頭去,這會他已經炸的不.人形了,那些符咒引燃將他燒了火球,火勢熄滅後只剩下一焦,梁滿徹底死了。
高滿堂仰天際哽咽道:“圓圓,爸爸終於給你報仇了。”
說完他徑直鑽出林子回了墓,完全不理會我們。
我們幾個正打算跟高滿堂返回墓,小善卻停了下來說要把梁滿埋了,於是我們只好陪著他一起去了。
我們留下來挖坑埋,吳浩一邊挖一邊說:“高滿堂給人一種怪怪的覺。”
“他這人做事很偏激手法殘忍,要不然我也不會中鬼契了。”我苦笑道。
“通常正派人士是不會用七星釘這種邪門法的。”吳浩皺眉道。
“這點我和小哥談過來,他可能是被兒的死刺激了吧。”小善說。
吳浩搖搖頭說:“不那麼簡單,他用七星釘的手法相當練,絕不是因為兒死後才用的,應該很早就開始用了,在加上他對羅輝用鬼契,我覺這人心不怎麼正,人的秉三歲看八十,一時很難改變。”
吳浩似乎話中有話,我問:“老司機,那你怎麼看?”
我給他取了個綽號。
“剛見面那會對我們吳家溜須拍馬,先前又對羅輝下鬼契,這會手法又這麼殘忍,以我混跡社會的經驗判斷,這人不是個好鳥。”吳浩說。
“可他並沒有害我們呀。”小善不解道。
“小善你太了,這會我們不僅跟他沒有利益沖突還對他殺梁滿有幫助,他肯定不會害我們啊,你想想,羅輝被他下了鬼契很恨他,但他還厚著臉皮湊上來套近乎企圖冰釋前嫌,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為了得到你們的幫助消滅梁滿,剛才他大仇得報後鳥都不鳥我們一眼,這種表裡不一的人只要跟他有利益沖突,保準會做出害人的事來,還是跟這人來往的好。”吳浩說。
吳浩的分析很有道理,我點頭說:“我本來就不待見他,只不過進新娘林那會我們也需要他的幫助,所以我才暫時放下了他害我的事結了同盟,我找個適當時候跟表舅提一提。”
我們三人埋了梁滿,小善在墳前磕頭,說了一番以後兩不相欠之類的話後我們才回去。
我們剛回到荊棘地就察覺到了怪異,這邊的風大了不,還有一團影在荊棘地裡打轉,我們機械的抬起了頭,只見月下一只大鳥正盤旋在荊棘地上空,在月亮背景下看的格外清晰,這大鳥上還坐著一個人!
“是梁滿師父!”我心驚道。
“梁滿和機關蛇一死,他只好親自出馬了。”吳浩沉聲道。
說話間表舅他們也察覺到了外頭的變化,出的來看著天際,表舅仰頭拱手道:“照閣下的能力是我前輩無疑,前輩既然來了何不下來一見,也好讓晚輩行個師門大禮。”
“哈哈哈哈。”天際上傳來一連串不屑大笑,對方對表舅的客套並不冒,說:“行禮就不必了,早在兩千多年前魯班將傳給五大弟子後,五大弟子自立門戶各自發展,彼此爭鬥老死不相往來,早就沒什麼同門之誼和師門之禮了。”
“前輩,這麼說未免有數典忘祖之嫌,雖然五大弟子自立門戶,但無論經過多年我們都是魯班祖師爺的傳承人,這師門之禮怎可免?”表舅沉聲道。
“你這是在教訓我嗎?”那人蒼老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晚輩不敢,只是在說事實。”表舅鏗鏘有力的說。
表舅的話裡雖然帶著謙卑,但話外卻出強烈不滿,他這說話的藝確實很值得我去學習。
天上那人不吭聲了,表舅突然跪地行禮讓我們很意外,不過很快我就明白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了,這舉看似很滅自己威風,但卻在的那人承認魯公門人的份。
“堂堂獨門大弟子傳人,竟然跪下給我行禮不覺得面無嗎?哈哈哈。”那人大笑道。
“我給前輩行禮乃尊師重道,有什麼面無的?”表舅反問道。
“獨門自詡五門之首,一心想讓五門團結重現魯門盛世,只可惜到四門排逐漸銷聲匿跡,想不到如今淪落到只剩一人的地步,可悲可歎。”那人冷笑道。
表舅說:“獨門不過是不想害人,一旦獨門學便要承咒帶來的痛苦,毀人一生,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單傳,只收一個願意放棄一生的人進我獨門,不僅不可悲可歎,相反還可歌可泣。”
“你以魯為姓可見你懷大志,但靠你獨門這一兩個人丁怎麼重現魯門盛世?別癡人說夢了,還不如把獨門的出來,由我代你完大志吧,哈哈哈。”那人笑道。
原來表舅不姓魯!
“我所要的魯門盛世不過是結束五門鬥的和平,跟你取的企圖滅掉其他門人,從而讓殘門獨大獲取更大的權利不同!”表舅道。
“找到獨門傳人也是我的任務之一,你居然主送上門來給我省了不事,我藏在這一帶這麼多年總算有了收獲,哈哈哈。”那人大笑道,聲音響徹天際。
原來他藏天雲山穀底這麼久沒有找到天象盤墓是這個原因,他的主要任務是為了尋找獨門傳人,也就是表舅!
“我敢守在這裡就不怕你來!”表舅厲聲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今夜我不僅要獨門的功法還要拿走天象盤,誰要是膽敢阻攔,格殺勿論!”那人一怒而起站在了大鳥上,袂飄。
雖然我們只能看到他的黑影,但在月的映襯下仍能看到他的形廓,還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人的廓有種悉,覺像是一個認識的人,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正在愣神,突然聽到金屬的聲響,定睛一看,只見大鳥的翅膀展開了扇形,那一羽本就是一把把鋼刀,在月下閃著寒,兩個鳥爪就是鐵爪,這木頭大鳥就是一只機關鳥!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嗖嗖咻咻”的幾聲怪響,機關鳥上的鋼刀羽立即飛出,兩個鳥爪飛離鳥,被鋼帶像炮彈似的以極快的速度朝我們襲來,霎時荊棘地就被鋼刀雨籠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