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頭暈……”
云恩熙低下頭去,小聲地說道。
這才發現自己一直著腳,踩在地上的進口羊地毯上。
但是心里有了一陣困:聽阿沁的語氣,說厲仲謀是他的朋友,聽起來貌似厲仲謀和他的關系不錯啊。
既然不是喬先生救的,難不是厲仲謀那個煞星男人?
但是很快的,又在心里否定了這個想法,覺得自己有點可笑。怎麼可能呢?那個可怕得像是一個瘋子的男人,拿刀子傷了,又怎麼會救了呢?
那種冷危險的男人,估計只適合做出見死不救的事。
救人的話……還是算了吧。
“你不該下床的,地上有點涼。”
阿沁順著云恩熙的視線,往下一看,也看到了云恩熙腳上沒有穿鞋,著一對雪白細的腳,踩在地毯上,有些不自在地一只腳踩在另一只腳背上,的腳趾頭,特別的可,看上去有點拘束和卑微。
重新抬起頭,阿沁忍不住第一時間就向云恩熙的臉,發現此刻的表十分的平靜,那一對水靈靈的眼睛里,眼神淡定又從容。
這個漂亮的孩,臉上那種倔強中帶著不卑不的神,讓上散發著一種清高的氣質,和那對著腳的纖纖細足表現出來的張,一點都對不上是同一個人。
這是一個自尊心極強、個非常獨立又倔強的孩子。
阿沁在心里悄悄地對云恩熙的初次印象有了評價,然后不著痕跡地對云恩熙說:“是傭人的不周到,我現在讓他們給你送一對室棉拖過來。”
“不用了!不用了!”
云恩熙擺著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阿沁說:“謝謝你,先生,謝謝你好心收留我,但是我現在沒事了,那……我也該走了……”
轉過頭去看房間那一面落地窗,窗外的夜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但是房間里沒有掛鐘,的上也沒有戴手表的習慣,本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幾點了。
“云小姐,你先別走……”
阿沁一聽說云恩熙現在就要離開,原本慵懶隨地靠在門邊,便站直子,修長頎長的材擋在門口,足足比云恩熙高出了幾個頭。
那只藏獒犬一直趴在阿沁的腳邊,一看到阿沁站直子,它就連忙哈著氣,又跑到了云恩熙的腳邊,不停地搖著尾,沖著云恩熙抬起頭,吐著舌頭。
它好像也在對云恩熙試探地問著:請問你現在是要走了嗎?
“你要走去哪兒?”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帶著磁的聲音,淡淡的口吻,聽不出有任何的和溫度,話音未落,一個高大拔的影,就走到了視線里,帶著一種無形中迫人的強大氣勢。
云恩熙揚起水眸,看向門口,果然不出的所料,厲仲謀那道帥氣的影站在門口,那一雙狹長幽深的黑眸中正意味深長地盯著,的薄地抿著,那弧度分明像是嘲諷又像是輕視。
“阿謀,你來了。紀小姐醒了,那我先走了。”
阿沁看到厲仲謀過來了,便對他打了聲招呼,又十分禮貌地對云恩熙微微側,頷首表示道別,然后一個帥氣的轉,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就走了。
那只藏獒犬看到阿沁走了,便沖到走廊,對著阿沁的背影了一聲“汪汪!”,阿沁卻沒有回頭,只是揚起手揮了揮,大聲地對藏獒說道:
“下酒菜,我走了!”
那只被做“下酒菜”的藏獒犬,不舍地對著阿沁離開的背影搖了搖尾,看上去和他的關系十分的悉。
“看樣子,你恢復能力不錯。”
厲仲謀的目落在云恩熙的上,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最后,視線停留在白皙漂亮的臉頰上,看到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忍不住開口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
剛才他在走廊上走過來,遠遠地就聽見云恩熙這個人和他的好友阿沁兩個人在聊天,那平和又愉快的氣氛,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地讓他到有些煩躁。
“……謝謝你的夸獎。”
云恩熙淡淡地看了一眼厲仲謀,然后語氣十分清冷地回答,明知道厲仲謀這個男人說話總是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要麼就是充滿諷刺和不屑,說實在的,現在剛從昏迷中醒過來,依舊有點疲憊和虛弱,所以也沒什麼心和他耍皮子,一看到他那張俊的臉,就忍不住腦海想起一個惡魔的形象來,于是也懶得搭理他。
轉過去,云恩熙著一雙腳,慢慢地重新走到白的法式大床邊,一直盯著地上看,想要尋找自己的那一雙鞋子。
“云恩熙,你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對著我的時候為什麼就擺著這一張鬼臉!”
彎著腰,正想仔細的瞧一瞧鞋子會不會是藏在床底的邊緣,不料肩膀一下子被人從后用力地掰了一下,然后轉后又看到了臉沉的厲仲謀,冷聲質問。
“我和誰有說有笑,擺什麼樣的臉,與尊貴的厲爺又有什麼關系!”
云恩熙不耐煩地甩開厲仲謀的手臂,心的不滿和怨氣讓忍不住口而出:“你難道指我擺出燦爛的笑容,面對你這個可怕危險至極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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