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天端坐在龍椅上,心一片嘲諷之意,這群人犯了錯不求自己這個陛下來饒命,卻求什麼郭相救命,好個醫宗,真是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了。
郭槐哪敢明目張膽的和楚世天作對,但是這幾人是醫宗之人,即使楚世天這麼生氣,也要冒死保上一保,況且其實他們并沒有什麼罪也未可知。
郭槐只得巍巍的跪下。
“陛下圣明,微臣斗膽,敢問陛下,王權,顧自如,何龍,鄭士芳,這幾人,可是犯了什麼罪,惹得陛下如此震怒……”
雖是言辭聽起來強,仔細聽來,郭槐的聲音明顯帶著一抖。
楚世天冷哼一聲。
“哼,什麼罪?你還有臉問!”
楚世天拿起兩封信,一甩手,把他們扔在了龍案前。
郭槐巍巍的跪行上前,雙手執起那兩封信。只見那信的信封上空無一字,而里邊的信確實麻麻的一大片。
郭槐一看信的容,大驚失,連雙手都開始抖,聲音發的說:“陛下,這……這……”
郭槐看著那兩封信,其中,一個信封里,裝著一封給醫宗宗主景天的一封 “解釋信”……
而另一個信封里,則是裝著給 “帝”上竹西的一封“懺悔信”……
王權,顧自如,何龍,鄭士芳幾人,急匆匆的跪著爬向前,爬到郭槐邊,搶過那兩封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王權才讀沒幾行,便已經震驚的渾發抖,五投地給楚世天行禮。
“陛下!陛下明鑒!微臣等萬萬不敢做這種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事啊!陛下明查!臣等冤枉啊!陛下!”
顧自如,何龍,鄭世芳三人,看了之后,也是肝膽俱裂,心已經明白了楚世天的意圖,這是楚世天想拔除醫宗在朝廷打下的釘子!
他們幾個,是醫宗中朝廷之人與郭槐最為親的,也是除了郭槐之外與醫宗,與景天聯系最切的。
雖不如郭槐,可以直接聯系景天,郭槐居高位,朝中勢力扎深重,楚世天一時不得,所以要拔除醫宗在朝廷的勢力,他們幾個人首當其沖!
三人趕忙扣頭大聲喊冤。
“陛下!臣等冤枉!臣等大半輩子都在為朝廷效力!陛下念在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陛下明查!”
楚世天冷笑,哼,為朝廷效力?為誰效力自己不清楚嗎,我看是為醫宗效力吧!
楚世天轉頭盯著看著郭槐,目深沉,在無形中對他施加威。
郭槐抬頭一看楚世天的目,便嚇得回了脖子。
但是郭槐知道不能輸了氣勢,所以他命令自己鎮靜下來,若自己這麼慌,豈不是讓滿朝文武真的以為是他們做的了?
那到時候在,醫宗宗主景天,那里也是難辭其咎。
郭槐又仔細一想,是啊,這個節骨眼上,楚世天要架空自己的勢力,又有這兩封莫名其妙的信,信中所言分明就是在說,吳家鋪之事是上竹西和景天聯手策劃。
這麼巧,這兩封信又恰好是醫宗之人所為,郭槐這麼一想,心里已經很明白了。
楚世天目沉的盯著郭槐,心中冷笑,厲聲說:“郭槐,你給寡人讀!”
郭槐忙接旨,不敢公然和楚世天作對。
他從顧自如手里拿過那封給上竹西的信,展開看著,慢慢的讀了起來。
“……帝,親啟……”
“臣王權,顧自如,何龍,鄭士芳,因與那吳家鋪縣令起了些矛盾,一時鬼迷心竅,向醫宗宗主景天借百十“咬尸”。”
“本想讓那縣令嘗嘗苦頭……不曾想,不曾想……”
郭槐讀不下去了,著急的滿頭大汗。
楚世天冷冷的看著他。
“讀!怎麼不繼續讀下去了!給寡人讀!”郭槐只能繼續。
“不曾想……誤將吳家鋪一干人等,老老小小,病弱殘廢,全部殺害……”
“吳家鋪三百多口人,全部命喪咬尸群之口……”
“臣等自知此事罔顧人倫,喪盡天良,因此……因此……”
“因此……特向帝請罪……”
“帝,天人大量,饒臣等不死……”
“帝,龍康泰,鸞國盛世長歌,帝,早日……一統天下……”
“王權,顧自如,何龍,鄭士芳,留……”
讀完這封“懺悔信”,郭槐已經是渾冷汗,魂不附。
楚世天將桌上茶杯一下子扔到他們面前,“啪”的一聲,茶水撒了一地,杯子碎碎片,濺起的碎片劃傷了何龍的臉。
何龍“撕……”了一聲,卻不敢出聲來。
滿朝文武一片嘩然,都是很震驚。
此時,一位文站出來,向前一步,行了個禮,然后說,“陛下!武國速來以仁治國,這幾人卻干出此等罔顧天道倫常,喪盡天良的大逆不道之事!況且他們還勾結外賊,此等舉是把陛下放在哪里!分明就是將我武國陛下,將朝廷一眾員耍著玩!臣請旨!臣請陛下速速下旨,將此四人斬首示眾!以示天威!”
“是啊陛下!若不決這幾人!我武國,武國皇室,面何存啊!”又一名員站出來說。
“陛下請速速下旨,以民心!”
上淮左不聲,打量著大殿上的一眾員。
楚世天瞇起眼睛,盯著那個第一個站出來的文。
那文名崔士杰,崔家世代為,世代為朝廷效忠,但因過去朝廷過度信賴醫宗,對于這幾個文不怎麼關注,崔家漸漸失勢。
楚世天心了然,這個人,說不定可以為我所用。
上淮左冷笑,楚世天心里在想什麼,他可真是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接著,楚世天做出一封震怒的樣子,對著跪在地上的那四人。
“勾結外黨,干出這等喪盡天良,罔顧人倫之事!你們幾個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