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云,你不要欺人太甚。”米夫人看著四分五裂的衫,眼睛里的火,幾乎能把鄭青云給燒化了。
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這樣的侮辱。
“欺人太甚?”鄭青云近了一步,拍了拍米夫人的肩。“米夫人,有一句話我希你能明白,這句話,先者賤。字面上的意思,以米夫人這樣的聰明才智,我想,你應該能明白。”
米夫人聽到那個賤字,幾乎都要控制不住右手。
可鄭青云又在肩膀上一拍:“米夫人,讓皇后撐腰,你該明白代價,我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爭搶之人,你的那些小把戲,我不興趣。可你要是敢先惹我,可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看著米夫人又紅又白的臉,鄭青云輕笑了一聲,風萬種的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各位,今日是一個小小的開端,青云不是什麼大大惡之人,向來都講道理,只要咱們好好說話,都還是自家姐妹,可要是有人敢在背后給我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攪得家宅不寧。就別怪青云不講面了。”
眾人早被米夫人這個被打的慘不忍睹的出頭鳥震懾,不敢再造次,灰溜溜的行禮后,退出了大堂。
等眾人退去,銀杏長舒了了一口氣,道:“姑娘,您今日得罪了米夫人,日后該怎麼辦?”
看上去是神經繃得太,連說話也帶著抖。
“該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啊,我嫁到這皇子府之中,又沒有什麼別的要求,為的就是堵住于蓮那張賤兮兮的,不要把主意再打到我的上。”
鄭青云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銀杏。
這丫頭年歲不大,雖說看起來穩重,可終究還是個小孩子,打骨子里對皇子府帶著害怕。
如今是一開始就皇子府的姬妾都撕破了臉,日后不了要被人暗中使絆子。
可鄭青云并不后悔今日的舉。
本就是眾人眼中的焦點,若是夾起尾做人,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臉的機會?
可不想跟回家的里的林品如一樣,嫁豪門就等著當個保姆,忍氣吞聲一輩子。
既然后沒有娘家支撐,索就無牽無掛的去拼,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人,拼起命來才讓人膽寒。
距離夜降臨還有些時間。
有了中午的那一番震懾,皇子府的后宅之中,再沒有人敢公開的和鄭青云作對,就連丫鬟仆婦也都小心翼翼,生怕犯了這位新來的狠角兒的霉頭。
沒有人敢攔路,鄭青云索就在皇子府的后院之中閑逛起來。
皇子府比起紫金祿大夫府,那就是天上的仙宮。
后院之中有一大片芍藥花,開的一片艷,像是飄落在地上的云霞,在房屋棟宇之間暈染出一片妃。
鄭青云一紅,躺在芍藥花叢邊的一塊青石上數著看著天上的云,無聊的幾乎能發狂。
這是古代,沒有手機,沒有電,甚至連基本的游戲都沒有,只能靠著無所事事打發時間。
當天上的云都數的不能再數時,鄭青云無聊的把頭上的蓋頭甩到了地上。
“這麼好的金線蓋頭,就這麼扔在地上了,豈不可惜?”
憑空出現的人聲,嚇了鄭青云一大跳。
還沒反應過來,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帶著點揶揄的意味。
鄭青云下意識的一爪子撓了過去。
那人閃的快,像是劫后余生一樣的了臉蛋,帶著些責怪的意味道:“鄭青云啊鄭青云,你可真夠狠的,若不是我閃的快,這張臉都要被你撓出來了,你可真夠厲害的啊。”
鄭青云定睛一瞧,來人正是前段時間逃到馬車上的林梓溆。
此時他傷口好了大半,除了臉還有些蒼白之外,形矯健的像是一頭匍匐在非洲草原的獵豹。
“你怎麼來了?”
皇子府大婚,林梓溆沒理由來到這兒,加上他說自己是得罪了權貴,此時此刻還跑到京城之中,難道是嫌脖子上的腦袋多長了幾個?
看著這張和學長相似的臉蛋,鄭青云很難對他不心。
“我?來看看三皇子妃究竟是怎樣的絕代佳人,讓這有名的天煞孤星冰疙瘩也了凡心,沒想到,是人啊。”
林梓溆抓了抓腦袋,隨意的躺倒在芍藥花之中。
他本就生的好看,如今芍藥花襯得他如玉的面龐上多了幾份緋,竟是把這個盛裝的新嫁娘的風采也下去了幾分。
“現在看完了,還不走?指著護院把你扔出去?”鄭青云白了他一眼,上說是嫌棄,可還是側過,擋住了朝這邊看來的幾個丫鬟的視線。
“我這一趟,可就不打算這麼早走了。”林梓溆見丫鬟們走遠了,起賤兮兮的湊到鄭青云面前“上頭的事兒,我理好了,現在也沒事干,干脆就在京城中做做生意,也算是不負韶華,你既有恩于我,我也不能當白眼狼,若是有什麼喜歡的,只管去萬寶齋提東西,給你一萬兩的額度,只管挑喜歡的。”
十萬兩?
鄭青云差點被這個數字嚇到。
早在上一世穿越之時,鄭青云就算過這個世界的購買力,一兩紋銀的購買力和人民幣600塊相當,這一萬兩紋銀的額度,相當于六百萬的購買力,紐約都能買一間小居室了。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你這條命,還真值錢啊,一萬兩紋銀,這個數,就是這個三皇子府,一時間也沒辦法馬上掏出來,這麼大方的把銀子扔給我,我看是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啊。”
“哪有你想的那麼復雜啊。”林梓溆有些無奈的甩了甩手“有錢,沒地方花,也是個無奈的事啊。”
鄭青云差點把口水噴出來,一掌糊在了林梓溆的背后:“你這句話說的可真夠賤的。”
“救了我的命,自然就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之間,親點不好嗎?”林梓溆從懷里掏出來一千兩銀票,兩只指頭夾起來在鄭青云的面前晃了晃。
這銀票差點晃瞎了鄭青云的眼睛。
“你過來到底是要干什麼?不只是過來給我白送錢的吧。”鄭青云撿起地上的紅蓋頭,眼神不自主的朝著丫鬟那邊瞟了瞟。
林梓溆順著鄭青云的眼神看了過去,見是兩個小丫鬟正著腦袋朝這邊看,但因為鄭青云繁瑣臃腫的嫁遮擋,暫時還看不清楚這邊的況。
“真是讓你猜準了,就是給你送錢來了,這一千兩送你了,有需要就來萬寶齋,后院我也不能待得太久,若是被抓住了,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你才把那群鶯鶯燕燕得罪狠了,這就被抓到把柄,下場可不太好。”
“你說什麼風涼話啊,要走快走,可別給我惹麻煩,我還想留著小命花那一萬兩的額度呢,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誰看了都得心。”爭取接過銀票,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放到了懷里。
再抬起頭時,只剩一地被睡壞了的芍藥花。
等到了夜里,門口一陣的躁,鄭青云為新嫁娘,不能再這個節骨眼上跑出去,只能再房間里面焦灼的等著。
等鬧了好半天,門口才消停下來。李昭華帶著些醉意走進了房間。臉上的酡紅比他一大紅的裳還要艷上幾分。
“喝了這麼多酒,還能走得路,也真夠佩服你啊。”鄭青云扯下了蓋頭,翹著二郎在床榻上剝桔子。
李昭華見了這個吊兒郎當的態度,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只是走到桌邊坐下,問道:“你今日,打了米夫人?”
“的確,我今日是打了,我不僅打了,還撕了的裳,怎麼,心疼了?”
李昭華搖了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頭也不轉過去的說道:“你才來皇子府中,最好收斂些,我和你的易,并沒有保護你這一項。”
“我看啊,你就是心疼了啊。”鄭青云把橘子塞進里,嚼了兩下,橘子甜度剛剛好。
“況且今日在我大婚之日,穿著一紅裳在我面前來犯賤,我不打。那就是我犯賤了。”
“隨你高興,只是有一點你要記住,我沒有保護你的義務,也沒有幫你解決麻煩的義務。”
“你想太多了吧,我可不是你喜歡的那種滴滴的小姐,誰要是敢我,我就跟他拼命,大不了抱著一起死,反正我不要命,看誰敢跟我拼。”
“隨你。”
說完,李昭華站起就往門口走。
“你準備去哪兒?”
李昭華回頭道:“你打了人,我自然要過去安一番。”
鄭青云臉一變,沉道:“你這是給你的鶯鶯燕燕撐腰嗎?今日是大婚的日子,你不在我這兒睡,跑到一個姬妾那而兒去睡,你讓京城的人怎麼看我?”
李昭華冷笑了一聲:“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哦?是嗎?那你只管過去就好了。”鄭青云白了他一眼“你敢過去,我明日就去拜會林姑娘,跟好好的說一說,我大婚之日跟你有多麼恩纏綿,你若是不介意,只管隨,同樣那句話奉還給你,隨你。”
林素潔是李昭華的逆鱗,誰都不得。聽到鄭青云說要去找林素潔,李昭華直接沖到了鄭青云的面前,掐著的脖子,把死死的摁在了床上,咬牙切齒的威脅道:“你敢?”
“你敢走出這個房門,我就趕去找林素潔,咱倆看誰玩得過誰。”
鄭青云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笑出了十二顆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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