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也不由得多看了耶律慶一眼,花千晴初次宮,不可能跟宮里的人有牽扯,莫非真的是無辜的?
耶律慶看到大皇子狐疑的眼神,頓時就不淡定了,他指著花千晴,怒斥:“你胡說,是我夫人,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禽不如的事。”
花千晴狡黠一笑,這個蠢貨果然上鉤了。
“我只說被人誣陷,又沒有說是你。你這麼激,莫非是不打自招?”
“你……”耶律慶被氣的夠嗆,正打算回擊,卻聽南宮北不耐煩道:“好了,都別吵了。耶律慶,你們夫妻倆既然那麼伉儷深,你還不回去好好照顧你夫人。”
耶律慶吃癟,有些不甘心的瞪了花千晴一眼,抱拳告退了。
南宮北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現在不管誰誣陷誰,總之要是鬧到皇上那里,只怕又是一頓訓斥。所以,為了他自己的前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夜晚,他本已經聯合了花家和耶律家的人,準備好好整治整治這個人。沒想到,到現在還安然無恙,倒是把他弄的快吐了。
看來時機不對,還是先放一馬算了。南宮北左眼皮一直跳,他每次左眼跳的時候,都沒什麼好事發生,所以,他有些意興闌珊。
花麗珍與花塵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狠。若是這麼輕易就放過花千晴,他們豈不是白來了。
花麗珍看南宮北打算走,急忙拉住南宮北的胳膊,撒道:“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聽說,一會兒皇后娘娘還要來帶著我們一塊放天燈,不如等皇后娘娘來了再說。”
南宮北可不這麼想,在世家小姐進宮的時候,皇后娘娘就召見了們。當時,皇后娘娘可親口答應他,絕對讓這個人好好長長記。現在呢?不還是活蹦跳的。可見,母后也拿沒辦法。
“母后已經在祭天的地方,與父皇一起帶著皇子公子放過天燈祈過福了,還等什麼。”南宮北甩開的袖就走。
花塵卻不甘心的站起來道:“殿下,我這小外甥已經五歲,也到了學的年紀,聽說今日墨先生也來宮中給皇后娘娘拜壽了。墨先生可是龍華大陸五國中最富盛名,也最有學問的人。若能拜他為師,可是花千晴母子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墨先生是誰?有這個博古通今甚至知曉未來的人有學問嗎?什麼花千晴母子幾世修來的福分,還不稀罕什麼老古董教的兒子的,好嗎?
花醉月顯然也不買賬,虎著小臉道:“舅舅害完娘親,又想找人來害月兒了。舅舅是壞人。”
清脆的音,帶著濃濃的敵意,讓花塵很不爽,不過,當著眾人的面,他又不好跟一個小孩計較。
只好皮笑不笑的說:“月兒還小,不知道這墨先生的厲害……”
“嗯,娘親想了想,寶寶確實也到了上學的年紀。難得你舅舅這麼照顧你,你怎麼能拂了他的好意呢?”花千晴瞇眼道。
花醉月一聽花千晴要讓他往虎口送,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花千晴。
花千晴聳了聳肩,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
就知道娘親,在關鍵時刻就會坑他,花醉月躁。
花塵沒想到花千晴竟然答應了,臉上浮起一得逞的笑意,他急忙對南宮北道:“有勞殿下請墨先生移步到這里了。”
南宮北的角也勾了起來,不愧是花塵,果然心狠手辣,對不不了大的,可以對付小的嘛。于是,也來了興致,大手一揮,找來太監庸碌:“小碌子,去,把墨先生給我請過來。”
庸碌得令,一路小跑去請人去了。
花醉月一臉幽怨的瞪著花千晴,花千晴卻佯裝沒看見。起初是有心護犢,可理智告訴,保護的了他一時,保護不了他一世。與其等到將來看他欺負,不如現在就讓他歷經挫折。
不過,作為娘親,真的沒辦法面對他那張呆萌哀怨的包子臉。
花千晴扣了扣手指頭,湊到耶律旁,咳嗽了一聲:“額,那個……墨先生真的想花塵說的那麼……咳咳,那麼厲害嗎?”
耶律一副見鬼的表,反問道:“你真的沒聽過西陵國的墨先生?”
啥玩意兒,這個墨先生,還不是他們東離國的?!
如今的龍華大陸戰爭頻繁,諸侯稱霸,分為五國,其中東離國、西陵國、南越國最為強大,三足鼎立之勢。另外的北冥國與夜幽國最為神,這兩國雖然地蠻荒苦寒之地,卻擁有神的生存之道,所以至今為止,沒有人敢攻打他們,也沒有人知曉他們在惡劣的條件下存活于世的。
這幾年,東離國、西陵國與南越國達共識,約定十年和平之期,用于休養生息。所以,為了維護好盟友關系,但凡國中有隆重的事,皆有各國的貴族前來恭賀。
這次皇后大壽,來的正是西陵國的名門世家墨家赫赫有名的長子墨長風。
此人三歲能詩,五歲能賦,七歲能把墨家藏書閣的書倒背如流,十歲就了西陵國一品大學士,賜服管帽,供職于前。后十二年,他簡直就像傳奇一樣,刮遍了整個龍華大陸。
“哇,這麼神!也就是說,他今年才二十二歲。”花千晴嘆了口氣:“不過,學問好的人大都長得不怎麼樣。要不然怎麼書呆子呢?”
“他,他來了……”正說著,耶律手里的杯子“啪”地一聲掉了,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呆呆的看著不遠,一襲紫徐徐走來的男人,讓整個人似乎都陷了神游之中。
花千晴扭過頭,也不由得呆住了,口水差點掉下來。
面如冠玉,眸若星辰,神態和疏離卻又不冷淡,眉宇間掛著淡淡的郁,仿佛秋的寒山,煙雨迷蒙卻又別樣的迷人。他墨伐未束,行間,墨發飛揚,紫獵獵,從散發出來的沉靜氣息更加彰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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