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申猶豫了片刻,見葉向晚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就和楚子飛出了房間。雖說是出了房間,但是楚煜申就守在門口,楚子飛也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大哥,謝謝你……”楚子飛輕輕說道。
這個時候,他出了醫生以外,誰也沒有告訴,原本這件事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在的心里,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楚煜申和葉向晚都知道了,并且幫他分擔,讓楚子飛有了口氣的機會。
楚煜申靠著門邊的墻壁,“等你人好了再謝,而且要謝也不是謝我……”楚子飛點點頭,兩個人默默地點煙,互相再也沒有言語。
一墻之隔的房間里,葉向晚搬了凳子坐在林晴晴的床邊,見林晴晴還是閉著雙眼,于是輕輕的喚了一聲的名字。
林晴晴似乎對葉向晚的聲音很敏銳,眼珠滾了兩下,就睜開了眼睛。葉向晚見醒了,微微笑了一下。
“你覺怎麼樣了?睡了這麼久應該全都很不舒服吧?但是沒有辦法,如果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和緒,或許會比現在要舒服一些……”
葉向晚說著,就見林晴晴長大,想要發出聲音,但是也就只是張了張,并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
葉向晚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你要努力好起來,你知道這些日子,子飛為了你,整個人都熬瘦了,神狀態也很不好,但是他為了你,也只能撐著,你知道的,子飛只你,而且是很你。”
葉向晚慢慢的說著,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林晴晴也并不能夠給任何的回應,只是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葉向晚,葉向晚完全不去看眼睛里的憤怒和生氣,只是用輕緩的語氣說著。
漸漸的林晴晴可以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但是聲音很細小,并不妨礙葉向晚繼續說,從他們大學時候的事,一直說到今天早上看到的新聞。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并沒有聽進去的話,只是一直在力的掙扎,想要一下或者是喊,無奈鎮定劑的藥效還有殘留,只好用惡狠狠地眼神看著葉向晚。
二十分鐘之后,楚子飛推門進來,后面跟著的是帶著口罩,穿著白袍的醫生,手里端著注和小藥品。
“怎麼樣?”楚子飛看了看床上的人,輕聲問道,順便把水杯放到葉向晚的手里,葉向晚喝了好幾口水這才開口。
“我也不知道,每天都要經過這樣的過程嗎?”葉向晚看著醫生練的上藥,給林晴晴注,然后林晴晴又開始進沉睡狀態,旁邊的架子上已經掛了好幾瓶輸完的葡萄糖營養的瓶子。
離開山間別墅,葉向晚一臉疲倦的靠在車座椅上,閉目養神,楚煜申瞥了一眼,“很累?很累明天就不要來了,你完全可以不這麼做。”
葉向晚聞言睜開了眼睛,“有點累,覺自己自言自語了二十多分鐘,但是我還是要來,不管有沒有用,至這樣做我自己稍微安心一點。”
聽了葉向晚的話,楚煜申也就不再說什麼,因為他也知道葉向晚,一旦決定了要去做的事,就很難改變主意的。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里,葉向晚每天都按時來山間別墅和林晴晴聊天,盡管每天都是自言自語,得不到任何的回應,葉向晚也在每天都堅持著。
要說效果,也不是沒有,葉向晚慢慢的發現,現在即便是林晴晴清醒的狀態,也不試圖喊了,只是很呆滯,似乎也不認識人。
葉向晚不知道這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就連醫生也說不好。
這一天,葉向晚自己開車來到山間別墅,楚煜申并不能每天送過來,有的時候開會比較急就會讓葉向晚獨自過來。
葉向晚一進大門就看到一個讓驚訝的場景——楚子飛竟然用椅推著林晴晴在花園里曬太,這幾乎是葉向晚在林晴晴病了之后第一次看到出現在室外。
因為長時間待在室,而且又是生病的狀態,所以林晴晴的皮有一種病態的白,在下看,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楚子飛和林晴晴都沒有發現葉向晚的到來,葉向晚的角度雖然只能夠看到林晴晴的背影,但是能夠清楚的看到楚子飛臉上的表,他很專注的在和林晴晴說話,似乎手里拿著什麼在給翻看。
葉向晚猜測林晴晴必然不會給楚子飛任何的回應,但是楚子飛依舊神采奕奕的說著,和半個月前的楚子飛簡直判若兩人。
葉向晚站在原地沒有,他不忍心打擾林晴晴和楚子飛兩個人的時,直到楚子飛發現,這才出現在林晴晴的視線里,林晴晴的狀態似乎比在房間躺著要好很多,葉向晚真心的為他們到開心。
這幾天,楚子飛已經開始讓廚房里慢慢的給林晴晴準備吃的東西了,一開始只能吃營養粥,因為長時間沒有吃過食,都是靠著輸葡萄糖營養,所以林晴晴現在的胃很脆弱。
趁著保姆給林晴晴喂粥的這段時間,葉向晚和楚子飛在一邊聊天,“醫生檢查過了嗎?怎麼說?”葉向晚問道。
楚子飛臉上帶著笑容,“已經檢查過了,虛弱這點可以慢慢養,神方面,醫生說還要慢慢來,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就好起來,也可能給永遠都是現在的狀態了,但是只要不出意外,應該就不會更嚴重。”
葉向晚聽著點點頭,還是個好消息,至對于現在的楚子飛和林晴晴來說,是好的。
停頓了一會,楚子飛接著說道:“醫生還說……,國外現在有一項新的治療方案,專門針對晴晴這種病的,只是要冒很大的風險……”說著楚子飛看向了林晴晴的方向。
葉向晚聽得出來,楚子飛現在在猶豫,既然是新的治療方案,那就一定會有風險。不去治療的話,最糟糕的況就是林晴晴一輩子都是現在的狀態,如果去治療的話,可能會好,可能……
“醫生說功治愈的概率是多?”葉向晚并沒有發生表態。
“百分之四十,或者更……”楚子飛眼睛里滿是迷茫。
葉向晚點點頭,“現在林晴晴自己是沒有判斷能力的,又沒有家人在邊,這個決定還是得由你來做……”
楚子飛不置可否,看樣子很糾結很猶豫。
“如果現在坐在椅上的人是我,我會希得到治療,至是一次恢復健康的機會,如果功了,那固然是好的,如果沒有功……,或許對于晴晴來說,是一種解,你說呢?”葉向晚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給楚子飛一個參考也是好的。
楚子飛聽了之后沒有當場表態,這件事他還沒完全考慮好,暫時這個決定還做不了,畢竟這關系到林晴晴的命。
三天之后,葉向晚再次來到山間別墅的時候,就看到了保姆和司機都在清理東西,不知道是在大掃除還是干什麼。
楚子飛從公司匆匆趕回來,正好到葉向晚,還沒等葉向晚開口問這是什麼況,楚子飛就開口了。
“我決定了,你說得對,我不能剝晴晴活下來的權利,我決定過幾天就帶去國外,現在我把手里的不產能賣的就賣,到時候治療起來就是一個無底,不知道要花多錢……”楚子飛說道。
葉向晚對于楚子飛的這個決定毫也不到驚訝,因為早就知道楚子飛一定會這麼做的,因為他是林晴晴的。
“什麼時候出發記得告訴我們一聲,還有錢的問題不要擔心……”葉向晚如是說道。
楚子飛點點頭,和葉向晚一起去看了林晴晴,相比較一個月前的林晴晴,現在的林晴晴狀態好了很多,這也是楚子飛最終下定決心的關鍵所在,他覺得林晴晴還有希,看到林晴晴一天天況有所好轉,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也很為到高興了。
三天之后,就是楚子飛和林晴晴離開國的日子,葉向晚和楚煜申來到機場的時候,就看到了整裝出發的兩個人,林晴晴依舊目呆滯的坐在椅上,似乎周遭的況都與他無關一樣。
楚子飛看了看林晴晴,說道:“來的路上我還一直擔心,等會到了機場這麼嘈雜的環境里,晴晴可能會不適應,現在……看起來沒事。”楚子飛臉上帶著笑。
楚煜申和葉向晚也稍微放心了,除了楚子飛和林晴晴,他們還帶了一個司機和一個保姆,都是照顧林晴晴的。
“大哥,這次去國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公司的事,我可能就幫不上了……”楚子飛有些抱歉的說道。
楚煜申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安心在國外陪治療就行,公司的事不用擔心,我等著你回來繼續幫我賺錢。”楚煜申說著,從袋里拿出一張卡,遞給楚子飛。
“這上面是五千萬,不夠了隨時打電話給我。”若是平時,楚子飛絕對不會要這筆錢,但是現在是危急關頭,正是用錢的時候,他也就不再推辭,收下了。
看到他收下,楚煜申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葉向晚和保姆代了幾句,又看了看林晴晴的狀態,心里還是放心不下,很擔心林晴晴這種狀態如果在飛機上出了問題該怎麼辦。
但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楚子飛幾乎是變賣了自己所有的房產,簡直就是背水一戰的決心。
“我和你大哥,在這里等你們健康的回來。”看著楚子飛和林晴晴前往登機口的影,葉向晚默默地說道。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葉向晚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對于林晴晴,他是問心無愧了,現在所有的就給老天爺來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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