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寶馬的速度果然很快，天微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到了渡口。照這個速度，凌宣追上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舊了，所以他們也能暫時松一口氣。

蘇錦繡睡得很不安穩，斷斷續續做了好幾個夢，最后干脆不睡了，公山和如煙都睡著了，就一個人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娘娘，你醒了？”

公山君是被一陣茶香給香醒的，醒來是見蘇錦繡正在喝茶。

“你也醒了，我泡了茶，方才路過一個店鋪買了一些早餐，還熱乎著你，趕用一些吧。”

公山君也不推，因為他的肚子也有些了。他一看桌面的飯菜，有兩個包子還有饅頭，還有一些小菜，顯然這是照顧他而特地買的一些素菜。

“娘娘有心了。”

說話間，安如煙也悠悠轉醒，了惺忪的眼睛，“娘娘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哇，有早飯！”

蘇錦繡莞爾一笑，“吃吧，還熱。”

“嗯！”安如煙忙不迭地點頭，肚子也有些了，“對了，娘娘我們到渡口了麼？”

“嗯，早就到了。”蘇錦繡點點頭，現在，相公他應該發現了吧。

不出蘇錦繡所料，周國皇宮現在已經套了，今天早晨的時候太醫特地等在宮外準備進去送墮胎藥，結果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見有宮出來通報說皇后醒了。

太醫疑，往日這個時候皇后應該早就醒了才對，后宮中雖然沒有別的妃子要來請安，但是除非有特殊況，皇后也不會睡到這麼晚才起床啊。

不得已，太醫只能厚著臉皮進去求見宮，但是們卻都說娘娘還在睡覺，吩咐了不能讓人打擾。于是他又等了一會兒，大概等了差不多又一個時辰，太醫終于覺察出不對了，連忙去稟報凌宣。

彼時凌宣正在批閱奏章，卻沒由來的心口一陣煩悶，接著太醫便慌慌張張地進來將事原委說了一遍。

凌宣頓覺不妙，連忙問道:“雨沁和采風你可有見到？”

“回陛下，那個采風姑娘臣見到了，就是告訴的臣娘娘還在就寢，臣覺得奇怪才來告知娘娘。娘娘一向不是一個貪睡的人，莫非是子有何不適？”

一聽到子不適這四個字，凌宣的心頭就是一，連手上的奏章也顧不得了，便直朝著儀宮而去。

可是還沒進門就被采風給攔在了屋子外面。

采風低著頭，有些張地道:“陛下，娘娘吩咐別人不得打擾。”

“抬起頭來！”凌宣厲聲道，采風只能抬起頭，“我問你，娘娘到底如何了？”

“娘……娘娘還在休息。”

“讓開！”

凌宣也不想在上浪費時間，對錦繡忠心耿耿，只要是錦繡吩咐的就不會違抗，如今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他一腳踹開寢宮的門，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床上走去。

“錦繡，你怎麼了？”

床上的影了，卻沒有說話……

“錦繡？”凌宣再次試探地了一句，床上的人影依舊沒有靜。

他只覺得心中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直到他沖上去一把掀開被子，那被子里的人果然不是錦繡，而且雨沁！

“皇后在哪里？”

大廳中，采風和雨沁跪在凌宣面前。

凌宣雙目赤紅，手背上的青筋都了出來，“來人，把儀宮的宮全給朕來！”

“是……”

不一會兒，侍衛就把儀宮的宮全部都聚集在了大廳之中。

“朕問你，這幾天有誰見過皇后？”

眾人都面面相覷，搖搖頭。

“采風，你是錦繡的心腹，你一定知道錦繡在哪里，事到如今，你還不準備告訴朕麼？”

采風面難，心中糾結萬分，不知道是該告訴陛下還是再為娘娘拖一些時間，最后狠下心來，一五一十全部都告訴了凌宣。

娘娘，對不起了……奴婢也不能看著你去冒險。

“舊舊……”凌宣站起來，笑著走向門口，可是這樣的笑容卻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人心生恐懼。

“噗！”

走到門口的凌宣忽然吐了一口鮮，接著便暈倒在地。

儀宮中頓時了一片……

大概下午的時候，他們就到了舊城中，為了掩人耳目，蘇錦繡換下了太監的服裝，轉而裝扮青年公子的模樣，而公山君則了商人，如煙了商人的妻子。

舊城已經戒嚴了，他們進不去，不遠就是漠北軍營，蘇錦繡把一張紙條給舊的城門守衛便帶著公山君和安如煙進了漠北軍營。

“站住，軍營重地，閑人免進！”

“你告訴你家主子，我們是特地來做買賣的。”蘇錦繡特地用藥變了自己的聲音，所以現在活就是一個青年男子。

“滾滾滾，這里不是你做生意的地方！”守衛一聽到這人是來做生意的，當場就不耐煩地要趕走。

“你都還沒有稟報過你家主子，就敢擅自替你家主子做主麼？”蘇錦繡冷笑道。

“這里可是軍營，刀劍可不長眼！”守衛再次警告。

“你只消告訴你家主子一句話，那麼這些銀子就是你的了。”蘇錦繡拿出腰間的荷包在守衛面前晃了晃。

守衛咽了咽口水，這荷包看起來分量很足啊，只是去跑一趟就能賺到這麼多錢，他一點都不虧！

“什麼話？”

“你就說:你要的眼睛，有人親自送來了。”

“就這樣？”

眼睛？難道國師竟然有吃眼睛的癖好？不過國師總是晴不定，有時候就像從地獄里走出來一樣，有這樣的嗜好也真的說不準。

“就這樣。”

“好，你等著。”

“嗯。”

“娘娘，什麼眼睛？”公山君疑地問道。

蘇錦繡笑了笑，瀟灑地搖了搖扇子“這自然是本公子做生意的本錢。”

看著蘇錦繡這模樣，安如煙腦海中忽然又浮現當年站在房門口的年，沒想到這麼多年竟然一點都沒有變。

舊城門口

“陛下……陛下，你慢一些，臣追不上你了！”儒林騎著馬飛奔，氣吁吁地喊著前面頭也不回的墨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