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令拍了拍自己的脯,心里暗自慶幸方才的話沒有被皇上聽到的時候,就聽的從主位那邊幽幽傳來一句話。
“月卿,聽說你素來擅長修筑事宜,璃曦城門口的那條道年久失修,朕看這些百姓進城著實不方便,不如就給月卿了吧。”
璃曦的城門口有兩條道,一條道,但是進城的路長。還有一條近道比道足足短了一半的路程,那些個趕腳的商人們,亦或者早起要來趕早集的百姓們寧可選擇這條不好走的道路也是不愿意走那條道的。
但是這條道實在是太破了,不下雨還好,一下雨泥濘不堪,一腳下去拔都拔不出來!
這明顯就是來打擊報復他的麼?這條路都年久失修多久了,現在讓他去修,先不說如何修的問題了,是測量都能把他折騰死!
月令表面恭敬地跪地謝旨,心里早就把自己的給了好幾遍了!
這張破啊!
他求救似的看向李潔,后者無辜地轉向別的方向看風景去了。月令知道,看來接下來的幾個月乃至幾年之他怕是有的忙了!
宴會結束,眾位戰戰兢兢的大臣回到自己家里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這皇帝如何他們還沒有探查出來,但是這皇后娘娘彪悍的格是沒跑了。
夜深人靜,宮里只剩下太監打更的聲音。諾達的儀宮之中依稀可以聽見燭火噼里啪啦燃燒的聲音。
凌宣素白修長的手指將龍蠟燭上的燈芯撥正,搖搖晃晃的暗黃燈才稍微穩定了一些。
蘇錦繡已經換下了隆重的袍,一襲墨發如同瀑布垂下,臉頰微紅,多了幾分隨慵懶,更添魅。
“真的不用把初辰抱過來麼?”蘇錦繡還是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這些日子都沒怎麼好好陪初辰了。方才宴會結束之后初辰又直接被翎時給抱走了。
凌宣從桌子旁走過去,拿下旁邊屏風上的一件披風順手蓋在了蘇錦繡的上,“你現在去他都已經睡著了。再者往后他總該學會一個人生活的,你太過張了。”
“我們要去哪里麼?”蘇錦繡看著披在自己上的披風疑道。
“嗯。”
凌宣溫地為系上披風的帶子,向出手,“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錦繡含笑點頭,兩手疊,仿佛覺又回到了當初那一個晚上。
耳畔疾風呼嘯,但是被他的服的包裹著,所以蘇錦繡一點都覺不到寒冷。
第二次也算是有了一點經驗,地也生出了一種想要踏月生風的覺。
“你要帶我來的就是這里?”蘇錦繡好笑道。
凌宣勾了勾,一手攬過的腰肢,微涼的紅印在的畔,“我聽某人說這上面的日月星辰最是好看,朕也想來瞧瞧。”
噗,原來是因為這個。只是這件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可惜就是沒有春風醉。”
蘇錦繡聽得想笑卻也,對于的一點一滴他都放在心上了。
雖然……蘇錦繡斜眼瞥了房梁下的暗一眼,看來某人的還真是閑得不得了,竟然什麼都跟他說。
匿在暗的梧桐抖了一下子,只覺得一陣風刮過自己上的汗都豎立了。
嗯,看來明天他要去子玉公子那里避難了……
“星辰浩瀚,也敵不過你在我邊。”
蘇錦繡牽著他的手坐下,偏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星空下,他們相依偎的背影仿佛定格了一般。
難得的好天氣,星月都這麼清晰。
凌宣眼眸含笑,眉目溫,側頭看著一旁的蘇錦繡。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充實更滿足了,就算天下擺在他的面前,怕是也換不來今天這一刻。
“錦繡,你知道哪里的雪最好看麼?”
“哪里?”
“你的眼睛里,有世界上最純凈的雪,是我看過最的雪。”
“倘若故人如晤,清風如故,君若不知歸期,便寄余生明月來……”
“此生,凌宣再不離你半步!”
王家的人都留在了小周國,王林依舊是鎮國將軍一職,其他的人也都是原來的職位。
至于王家的四公子,王長風了璃曦的衛軍統領,王清修是工部尚書,王清竹是太院的太傅,而王清軒被封為玉羅將軍。
不僅如此,更有言子玉的加盟,為小周國皇室唯一的皇商!
還有翎時了太醫院的院首。
新帝登基之后的十天,三國都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這麼強大的陣容,誰能不害怕?
是王家都夠他們吃一壺的了,還有王家本來就擁有的私兵,本就不屬于陳國皇室管的就更讓人覺到威脅。
就更不用說一個被傳為神醫的翎時小公子,還有一個叱咤商海,生意遍布整個大陸的言子玉了。
這其中最憋屈的非陳國不可了,這些人可原來都是陳國這邊出去的!結果現在了別的國家,以后可能還要反過來對付自己了!
這幾天是尚書房里的筆墨紙硯就換了好幾副,這都不夠慕容葉砸的。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一場仗,但是他卻沒有想過會這麼棘手!
一個凌宣,一個蘇錦繡,再加上王家,言子玉,一個個當真是好樣的!
慕容葉氣得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恨不得把這幾個人抓住統統凌遲死!對于言家他也施過。
但是人家口口聲聲說早就和言子玉斷了關系,本就不知道他的打算!而且言家在百姓心中的威很高,他還不能施太過!他當然知道這些不過是他們找出來的說辭而已,亦或者言子玉在走之前就做好安排了!
他一個皇帝,做的如此窩囊和憋屈真是千古第一人!
至于千葉就是凌宣的事,其實小周國的百姓們已經有不都知道了。
但是千葉的形象已經太深人心,再加上一眾老臣的支持和皇帝的退位詔書,他們本就沒有什麼意見。反而覺得這位新帝能力強大,不僅如此還招攬來了一群能力強大的人更能守護小周國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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