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咬了咬,鼓起勇氣道,“正是因為繡娘仰慕殿下!想要模仿殿下,才打扮男子的模樣,想讓冰清看看,究竟有幾相似?!”
“哦,是麼?”凌宣勾一笑,那子風流邪魅的氣息便從他的眼神中流出來。他向蘇錦繡走進一步,然后用折扇輕輕地抬起了下。
從遠看,凌宣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與蘇錦繡的臉重疊在了一起,一時之間曖昧便漾在整個房間之。
“可是仰慕本世子的人多了,你似乎……”他延長著自己的聲線,然后惡劣的眼神將蘇錦繡從頭到腳都掃視了一遍,“還不夠格。”
這人……還真是讓人討厭。
蘇錦繡皺了皺眉頭,從上輩子的記憶以及重生之后到現在,凌宣一直呈現給世人的皆是溫潤如玉,與世無爭的翩翩公子形象。如此惡劣的行徑,偏偏配上他那張無害的臉就是讓人恨不起來。
不過既然都說了傾心于他,此刻是要做戲做全套了。
于是眨了眨眼睛,出幾滴晶瑩的眼淚,委屈地說道:“是,凌宣哥哥如此這般天人之姿,錦繡自然不能比上一二的,只是這微弱的熒也有人之心,凌宣哥哥縱使天神下凡恐也無法阻擋錦繡的一腔撲火之心!”
飛蛾撲火麼?
凌宣愣了愣,其實要說作戲,風花雪月也好,死生與共也罷,偏偏從這丫頭里出來的便是這般飛蛾撲火的言論,那意味著不求回報,只求付出。
他側頭瞥見了蘇錦繡收在袖口中微微握的手。真是奇怪?明明知道這丫頭不過是做戲,如此聽壯闊的言論,恐怕也是有所目的,可是自己就是不由自主地陪繼續下去?
凌冰清立馬拍手打趣道,“那好啊,我看呀,你們兩個就是天造地設舉世無雙啦!”可是高興壞了,一個是最疼自己的哥哥,一個是最要好的手帕之,如果這兩個人能在一起豈不是親上加親?
“冰清!我看最近是對你看管太過松泛了,都說些什麼七八糟的!”凌宣冷哼一聲,然后悠悠地瞥了一眼自己那不著調的妹妹,便又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蘇錦繡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凌宣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嚇人了,仿佛能看一切。但是不喜歡這種被的覺,在他面前自己就好像被剝了服一樣。
“不過蘇小姐也不要妄自菲薄,畢竟天有不測風云,如果哪天本世子的眼睛不小心被人所傷,那麼蘇小姐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凌宣將把玩的扇子隨手拋在桌子上,然后從邊溢出這一句含著不屑和嘲諷的話語。
但是他那雙迷世人的眼神中寫著濃濃的興味,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其實很期待這個小丫頭接下來又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不過讓他失的是,蘇錦繡并沒有繼續大膽地宣告自己的甜言語,而且安靜地坐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哥,你太過分了!”凌冰清可不樂意了,這個哥哥帶人一向淡漠,但是從來都是進退有度,從不會這樣去捉弄一個人。
“我們錦繡這般傾國傾城,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名門公子踩破了尚書府的門排著隊要娶呢。錦繡能看上你,你這是有多大的運氣,哼!”
“……”這話說的就連蘇錦繡自己都聽不下去了,這一對兄妹簡直都是人間極品,兩個人都屬于骨子里桀驁不馴,頑劣不堪的那種人。但是卻一個是腹黑,一個是純真,還是差了很大的。
“冰清,我再不回去恐怕會被人察覺,我就先行回去了,改日再來找你。”
“我派人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孩子家我不放心。”
“不用了,若是你派人送我回去豈不是更容易被人發現。”
“這……”但是若是讓錦繡自己一個人回家也著實不放心,這又該怎麼辦呢。思索間,瞥見正在一旁百無聊賴把玩著扇子的凌宣,然后大手一指,“哥,你送錦繡回家吧!”
蘇錦繡:“……”
凌宣:“……”
這兩人本就氣氛無比尷尬了,結果這下倒好,被冰清給狠狠地坑了一把。一路上兩人都是各走各的,基本上不說一句話,一直到了尚書府的門口,蘇錦繡才不得不開口說了一句。
“多謝世子爺如此慷慨,愿意送錦繡回家,錦繡深榮幸。”
“蘇錦繡。”凌宣并沒有回答的問題而且忽然了一聲的名字,輕笑道,“小狐貍,居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說完之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清冷的月鋪在他的上,仿佛他又是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人高不可攀的鎮國公府的世子。
這句非敵非友的話并沒有讓蘇錦繡到惶恐,看著那個被月拉長的影咬了咬下,開始懷疑自己的要招惹他的決定究竟是不是對的?
翌日清晨。
“小姐。”采風推開門進來,方才見到正在由雨沁穿梳妝的蘇錦繡而輕輕喚了一聲。許是因為還未睡醒的緣故,微微瞇起的眼里閃著水,如同鹿一般純凈,惹人憐。
“怎麼了?”蘇錦繡挑眉。
“漪瀾院的聞香送來一雙繡鞋,說是二小姐親手繡的,想送給小姐當做賠罪之禮。”
“哦?”蘇錦繡頗有興趣地看著采風,眼神示意將那雙鞋子拿上來。
采風會意,方才去了門外從聞香手里接過了鞋子給蘇錦繡。
“妹妹真是有心了,采風,雨沁你們先下去吧,本小姐要沐浴更,好配得上這親自送來的鞋子了。”
待打發了丫鬟下去之后,蘇錦繡才拿起這雙鞋子細細地打量起來。
鞋子用的淡青的鞋面,繡著湖波垂柳,不得不說的是這雙鞋子很對蘇錦繡的胃口。陳蘇錦繡拿著其中一只鞋子左右翻看了一番,窗外的已經有些晃眼,不經意間竟看到鞋面銀線里閃著異樣的碎。
“倒是姐妹深。”蘇錦繡勾起紅,著邪魅的笑意,只是方才眼睛里的水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匿在深的寒。“可惜,就是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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