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轎漸漸遠去,霧氣也逐漸散去了。
我和小善還沉浸在剛才詭異的一幕中,表舅說:“高老弟,這是什麼奇門遁甲的陣法竟然能釋放出鬼霧,麻痹人的神經?”
我心驚了一下,原來剛才看到的不過是幻覺!
高滿堂搖了搖頭說:“據我所知這陣法不過是道門中很常見的五行八卦陣,以困為主,本沒有釋放鬼霧的功能。”
一時間我們都無法解釋這種現象,高滿堂想了一會又說:“老哥,你看有沒有這種可能,從這些樹的樹齡來看肯定是修墓人當年種下的,後來那送親隊伍誤闖樹林就被困在了陣法之中死去了,他們也是害者,因為死的有怨念,於是就形了這種奇特現象。”
高滿堂的說法很合理,連我都不知不覺認同了他,我開始明白表舅為什麼跟高滿堂合作了,雖然我不願承認,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是一個很得力的幫手。
“這就解釋了村民為什麼會被困在林子出不去,還看到鬼新娘,也能解釋考察團領導為什麼會鬼慘死,那古代新娘被困在陣中冤死,出嫁意味著即將為真正的人,仍未出嫁的怨念形了吸食男人氣的害人手法,從那鬼新娘剛才攝魂奪魄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了,要不是我們沒有邪之心恐怕也會被勾引,考察團領導就是個好之徒,所以就中招了,死不足惜!”表舅補充道。
“我媽媽是被這鬼新娘弄發瘋的。”小善愣愣道。
“鬼新娘和沈月梅都是人,鬼新娘要的只是男人氣,所以沈月梅僥幸沒死,但還是吸了過多氣,導致神不正常了,如果推測沒錯的話新娘林失蹤的絕大多數都是男人。”表舅說。
所有的一切都跟高滿堂的推測契合了!
“一個陣法,一個鬼新娘,這兩道天然屏障給了梁滿很好的掩護,想要繼續深新娘林揪出梁滿就必須先破掉這兩道屏障,這種陣法對我來說小菜一碟,至於鬼新娘首先要找到的骸,才有辦法徹底解決。”高滿堂說。
“那就有勞高老弟了。”表舅客氣道。
高滿堂頗為得意的點點頭,隨後取出羅盤在手,腳踏罡步遊走八卦確定了方位。
我們跟在高滿堂後面時左時右時急時緩,一路上我們看到了許多散落的骷髏,看那腐爛的衫應該是那些失蹤的村民了。
大概十分鐘左右在高滿堂的帶領下我們終於走出了迷宮一樣的樹林,眼前豁然出現了一座殘敗的古石橋,石橋下是一條山間小河,但已經幹涸沒水了,石橋上爬滿了藤蔓,橋中間都坍塌出了一個大豁口。
“快看!”小善突然指著幹涸的河床示意我們。
我們朝下面看去,但太黑了本看不到什麼,因為怕打草驚蛇我們並沒有用照明工。
“小善你看到了什麼?”我小聲問,小善是個眼,對於黑暗他的眼神比我們好的多,所以我並不意外只有他看到了。
小善還沒回答表舅就朝渠裡扔了什麼,一聲清脆的底後,一團幽綠的磷火騰了下,雖然只維持了幾秒鐘就滅了,但足夠我們看清河床裡有什麼了,只見下面散落著腐朽的木頭,一看就能認出是大花轎上的木頭,還有長滿鏽跡的鑼、嗩吶等樂。
看到這些東西我們都明白過來了,那鬼新娘的送親隊伍被陣法迷的掉進河裡淹死了,以前這裡肯定有水,只是為什麼沒看到骸骨?
我的目不由的朝河道下遊看去,小河的河道延進了更為深的黑暗樹林。
表舅想了想說:“咱們分頭去找,高老弟跟小善一組過石橋看看有什麼,我和羅輝沿著河道往下遊走走看。”
把小善分給高滿堂一組讓我有點不放心,但現在也只能這麼分了,我跟高滿堂有仇表舅肯定不會把我們倆分在一組。
就這樣我和表舅爬進了河床往下遊走,河床裡全是發臭的淤泥,踩下去就沒腳踝行走艱難,越往下走那送親隊伍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多,但卻始終沒有見到骸骨,他們到底被沖到哪去了?
“舅......。”我剛要發問就被表舅打斷了,只聽他說:“先別問那麼多,沿著河床走下去看看通往哪裡,我在村中並沒有發現這條河的痕跡,估是通向別的地方。”
無奈我只好閉了,又走出一陣河道突然有了水漬,定睛一看前頭出現了一大片沼澤,沼澤上漂浮著枯葉和骸骨,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看到飄著的骸骨我知道這裡就是送親隊伍的葬地了。
“這裡以前是水流匯聚的地方,應該是個水潭,但如今已經發臭變了沼澤潭。”表舅皺眉道。
話音剛落樹林裡突然刮起了一陣風,帶來惡臭熏的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等風過去沼澤潭上起了濃霧,這一幕跟剛才林中所見一模一樣,我害怕的躲到了表舅的後去。
突然,我發現沼澤潭裡翻起了幾個大泡,很快就看到有東西冒出來了,等看清楚是什麼冒出來的時候,頓時讓人骨悚然,居然是一個個人頭!我嚇的渾打,連一向沉穩的表舅也呼吸加重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幾個滿泥濘的人就破沼澤而出了,他們懸空站在沼澤上,渾上下都滴落著發臭的黑水,頭發黏糊糊的在臉上,一雙白眼在黑暗中格外晃眼。
雖然看不清樣貌,但從他們腐爛的上我一眼就認出了就是剛才送親隊伍裡的那些鬼!
“後退!”表舅低聲音吼道,跟著便帶著我急急後退,與此同時那些鬼雙眼突然變了幽綠,嚨裡發出的低聲咆哮,一下就朝我們撲了過來。
表舅一把將我推開,順手從包裡取出直尺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我到有一氣流湧飛向了那些惡鬼,惡鬼被氣流擊中,雙眼綠微微黯淡,停下了腳步,但仍發出猶如犬鳴般的低聲咆哮,看這架勢是在權衡形勢,想不到這些惡鬼還有智慧,真是讓人吃驚!
表舅手上的那把尺子當日在山穀墳地對付小善用過一次,能阻擋氣,後來他將地下室告訴了我,那裡便不再是地了,我曾進去看過那把尺子,尺子上刻著天幹地支的蠅頭小字以及看不懂的生僻字,表舅提過一次,說這尺子不是一般的尺子,魯班尺,由魯班發明,刻上咒法便是一件厲害的法,這不是魯門的了,現如今魯班尺用法很廣,甚至被一些士用來作為風水勘測的利。
“這些鬼死了很多年,戾氣深重,都不太怕魯班尺了,加上又這麼多我一個人扛不住,你快去把高滿堂和小善過來,小善天生能跟鬼流,有他在興許能以最簡單的方式解決,我還能頂上一陣,你快去!”表舅說著便擺開架勢將魯班尺橫在了前。
我趕調頭往回跑,後突然傳來咆哮聲,一只惡鬼騰空而起,渾散發黑氣,雙眼綠幽幽,不由分說就朝我撲了過來,我嚇的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渾都被發臭的淤泥弄滿了。
表舅將魯班尺照著朝我飛過來的惡鬼就扔了出去,魯班尺在空中旋轉擊中惡鬼,惡鬼痛苦嘶一聲,突然消散了一團黑氣飄回了沼澤裡。
我不敢怠慢爬起就繼續往回跑,終於看到了石橋,我爬上石橋沖到了對岸尋找高滿堂和小善的蹤跡,我不敢大聲呼,只能攏著手放在邊小聲呼喊,這寂靜的夜裡聲音可以傳出去很遠,我想他們應該聽得到。
果然沒多久高滿堂和小善就聽到了呼喊,出現在了我面前。
“小哥你怎麼了?怎麼渾全是泥啊,都快認不出你了。”小善吃驚道。
我也來不及解釋,連忙把我和表舅遇上的狀況簡單說了一遍,高滿堂一聽率先就沖過去了,我和小善趕順著河道跟過去。
“你們那邊發現什麼了?”我一邊跑一邊問。
“橋那邊又是一個奇門遁甲陣法的林子,但這次這個陣法裡帶有機關暗,暗上全是劇毒,幸好有他在,要不然我剛才都中暗算了,你看。”小善說著就指了指手臂,只見他的手臂上端衫都被劃破了,但沒傷到皮。
我松了口氣,慶幸自己只是反高滿堂,沒有因為私仇而拒絕合作,要不然就憑我們三個進林子是死是活還真不好說了。
“高滿堂還說越是這樣越說明這個龍脈不簡單,居然有人布下這麼多的屏障來掩藏墓的,當年那所謂的農民裡有一位高人。”小善說。
說話間我們已經返回了沼澤潭,只見高滿堂已經擺開了架勢,符咒在手中燃燒,惡鬼一撲他就順勢在他們額頭,霎時惡鬼就五扭曲,隨著符咒一起燒了灰燼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