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滿堂很是配合馬上撿起火把再次點燃,打算繼續燒棺材,小蔡看到這一幕眼睛裡都快冒出火來了,心口劇烈起伏著,這時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只見小蔡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黑經絡,隨著他的息時時現非常詭異。
山穀裡開始刮起陣陣風,吹的蒿草呼呼作響,墳堆上的土都被吹的飄起,仿佛刮起了沙塵暴,整個山穀瞬間昏天黑地的。
表舅示意我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趕跑到了遠躲在了大石後面。
沒多一會我就看到那幾十個墳堆上冒出黑氣,哀嚎聲響徹山穀讓人頭皮發麻,小蔡雙手揚起,黑氣像是接到了命令朝著高滿堂就飄了過去,高滿堂臉上閃過了一怯意。
“燒你的!”表舅擋在了高滿堂前,順手從包裡取出了木工常用的直尺豎在前。
我咽了口唾沫,表舅不會是想拿尺子應對吧?不過很快我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直尺了,只見他把尺子當做劍來使喚了,不斷揮舞,每舞一下都要隔空點一下,還配上一句口訣,我站的太遠聽不清他在念什麼。
那些黑氣迫近過來仿佛撞到了牆上,立即消散,在每次撞擊的時候都會產生一氣流四散開來,仿佛在表舅前有一道無形的牆似的,很快我就發現這是什麼了,表舅剛才並不是胡舞,而是象的畫了個八卦!
眼見棺材已經開始燃燒黑氣又沖不過來,小蔡稚的臉上出現了焦急神,黑氣似乎也不太他控制了,逐漸飄回了墳堆裡。
還不等小蔡有其他反應,就見表舅手上已經多了個墨鬥,他甩出線錐,線發出轉的“吱吱”響,墨線像是長了眼睛似的飛向了小蔡,眨眼功夫就將小蔡給捆的結結實實,任憑他怎麼掙紮都掙不開,短短幾分鐘他就被表舅制服了,薑還是老的辣啊。
小蔡的注意力始終在棺材上,眼中閃著淚花,小蔡世可憐,母親的也許是他唯一的寄托了,我從小也沒了爸爸,對他同,一時間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高先生先停一下。”表舅示意道。
高滿堂也配合的滅了火,這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似的,看樣子本就不打算燒棺材,只不過是借這種方式把生子引出來吧。
小蔡怒目瞪著表舅和高滿堂卻又無計可施,眼淚顆顆滾落。
“小朋友,見識到大人的厲害了吧,你這些三腳貓的把戲本沒用。”高滿堂出言譏諷道。
小蔡咬牙切齒一聲不發。
表舅沒有一點得意的神,相反臉相當嚴峻,他上下打量了小蔡一眼,道:“只要你告訴我你師父藏何,就能避免母親被毀,你看怎麼樣?”
我有些愕然,一個是唯一的寄托,一個是恩重如山的師父,這選擇題未免也太殘忍了。
小蔡低下了頭去始終沒有吭聲,表舅又發話了:“如果不願意那還有另外一個選擇,收起你的戾氣,安靜的聽我說話!”
小蔡似乎看到了希抬起了頭來,臉上的黑經絡漸漸消退了下去。
唉,真是太了,被表舅玩弄於掌之間,我不有些同小蔡了。
表舅控制著墨鬥甩了一下,小蔡立即飛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哼,跟著表舅便開始說起了梁滿和馬家結仇的事,還把我們這幾天經曆的事也給說了,看他這架勢似乎想化小蔡,讓他明白梁滿只是把他當做殺人工。
看著一向冷漠的表舅對小蔡說這些,我仿佛看到了表舅上的人輝,心中居然有點吃醋了,平時老是待我這會卻換了個人似的,真是讓我搞不懂。
小蔡聽完這些出了疑,但並沒有我預期的幡然悔悟反應,這也難怪,他從小便跟著梁滿,估計常年生活在大山裡跟社會不接,自然不懂人世故,又被梁滿灌輸仇恨思想,有這反應也正常,他被洗腦了。
“你胡說八道,我師父不是你說的這種人,是馬家人先對不起他的!”小蔡吼道。
“老哥,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梁滿灌輸的思想把這孩子給洗腦了一筋,你難道還想......此子沒得救了,不殺後患無窮啊!”高滿堂話道。
“閉,我做事用不著你教!”表舅霸氣的白了高滿堂一眼。
高滿堂雖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表舅沉默了一會從包裡拿出了那個陶罐,我一下明白他說這陶罐還有其他作用的意思了,原來他早就打定主意想要挽救生子了,對小蔡來說除了聽梁滿的話外還會聽母親沈月梅的話,而沈月梅的戾氣來源是被取走了孩子,表舅這麼做簡直是一舉兩得啊,我打心眼裡佩服表舅的深謀遠慮了。
“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表舅指著陶罐問小蔡。
小蔡呆呆的看著陶罐沒有反應,表舅放下陶罐,取出蠟燭在陶罐周圍擺上了一圈,隨後盤坐下來默念了咒法,然後破了陶罐上的符紙,頓時一黑氣就從陶罐裡飄了出來,在上方幻化了一個半明的人影。
這一幕就跟小時候看到的畫阿拉丁神燈似的,只不過那燈現在換了罐子,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沈月梅,你戾氣深重被人利用害的馬家家破人亡,無非是想找回自己的孩子,眼前這孩子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兒子,我也不浪費你時間了,時間就留給你們母子了。”表舅說完就閉眼打坐不吭聲了。
這是我頭一次見到沈月梅,沈月梅雖然被黑氣縈繞,臉也是灰黑的,但卻掩蓋不住做人時的清秀容貌,真是可惜了這悲慘的命運。
我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念頭,沈月梅做人神有問題,做鬼也會這樣嗎?不過很快我的念頭就打消了,因為沈月梅看到小蔡放聲哭了起來,悲慟緒染的我的鼻子都泛酸了。
小蔡這會還沒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沈月梅。
沈月梅緩緩收了哭聲,哽咽道:“孩子,過來讓媽媽仔細看看你。”
表舅聞言立即控制墨鬥將小蔡扯了過來,沈月梅近距離看到兒子喜極而泣,緒漸漸穩定了下來說:“孩子,你被那畜生騙了,他並不是真心實意的待你,當年我死後他破開我的肚子把你取走,目的是想利用你變棺材子的能力來達到自己報仇的目的,他還在我墳頭種了樹,我被樹吸收,迫不得已被他封在木梁裡去迫害馬家,我們母子真是命苦啊,嗚嗚嗚。”
小蔡的表慢慢有了變化,變的有了人正常的表,聲道:“你、你真是我媽媽?”
“這能有假嗎?”高滿堂嘀咕道。
小蔡遲疑了下,揚手對著沈月梅,從指尖釋放出一黑的怨氣,猶如線的黑怨氣飄向了沈月梅,很快便跟沈月梅融在了一起。
這一幕看著就跟滴認親似的,讓我好奇不已,我不那麼害怕了就慢慢靠到了表舅邊去。
“媽!”小蔡終於忍不住了聲,頓時淚如雨下。
沈月梅欣的點了點頭,說:“孩子我時間不多了,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還跟著那人為非作歹,你聽媽一句話趕離開他吧,媽不想看到你變一個沒有的殺人工。”
沈月梅說的容,我的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下來了,不知道小蔡懂不懂他母親的良苦用心。
小蔡仍在猶豫,說:“可是、可是師父他待我恩重如山,把我養大又教我如何控制的......。”
我急的直跳腳,沈月梅都這樣說了他居然還不醒悟。
這時表舅睜開了眼睛說:“你知道是什麼決定我要挽救你嗎?”
小蔡茫然的搖了搖頭。
“本來我沒這個打算,但你兩次警告羅輝希他置事外,所以我才下了決定,我來問你,你為什麼要兩次警告羅輝?”表舅問。
“我、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希他到傷害。”小蔡說。
我真是一頭霧水,這家夥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只聽小蔡繼續說:“師父派我去馬福貴家盯著施工隊有沒有破壞房梁,我就去找老王當了學徒混進去了,一路上那小哥一直跟我說話,現場發生慘案後我確實被嚇壞了,我頭一次見人就這麼摔下來把腦袋摔爛,滿地是,小哥陪我去醫院一直說些安的話,到了醫院也不停安我,讓我心裡很踏實,所以我不想他到傷害,就想警告他不要管這件事。”
我著難以置信的表看著小蔡,原來只不過是我對他說的幾句微不足道的話,我他媽就是看他年紀小隨口說了幾句模式般的安話,竟然讓他一直記著,他是多麼缺這樣的關心啊。
“這是你沒被完全洗腦的表現,一旦有人關心你便能走回正途,我言盡於此,是站在你媽這邊還是重新回到梁滿邊你考慮清楚。”表舅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