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雲院兒時，柳氏是一直跟著的，一直跟著夜楚憐進了屋，趕走了所有下人，還親自將房門關起來，這才憂心匆匆地：“你是不是犯糊塗了？那四殿下是什麽人，你惦記他幹什麽？且不他是回國的質子，夜家不會考慮他。就算從在京中長大，那憑他是皇家高枝，咱們也攀不上。”

夜楚憐神落寞，也不上是難過還是什麽，總之就是緒厭厭的。

柳氏還在不停地：“剛剛在敘明堂時多懸啊，那二姐也不知道是什麽病，看誰都不順眼，誰做什麽都能上幾句。你你讓嗆白一頓圖什麽？老夫人也會因此對你有意見，真要把們惹急了，怕是就不會再讓你學什麽琴棋書畫，更不會讓你跳舞。”

見夜楚憐還是無於衷，柳氏實在著急，“楚憐啊，咱們是庶出的，跟那些嫡比不了。你看那二姐，再怎麽尖酸也是老夫人養大的孩子，也是大房的嫡出，所以要與你為難，老夫人不會向著你的。還有那四殿下，你就是攀上了，將來也就是個側妃的命，值嗎？你姨娘我就是給人做妾的，所以我知道這其中心酸，不想你再走我的老路。聽姨娘一句勸，咱們以後爭取嫁個好人家的庶子做正妻，千萬別想嫁給嫡子為妾，嗎？”

夜楚憐看了姨娘一眼，淡淡地道：“四殿下不就是庶子麽！”

“可那是皇家的庶子！”柳氏都要氣笑了，“皇家的庶子能庶子嗎？新帝還是庶子呢，不也一樣當皇上。所以你不能惦記皇家！”

“我知道，我沒惦記，才見過一麵的人，我怎麽就能惦記上？人的要真是這樣容易就付出的，那還是都不要上街的好，否則見一個就相中一個可不是什麽好事。”

“你，你什麽意思？”柳氏有時候真搞不懂自己這個兒，明明是生的，可從來都猜不夜楚憐心裏在想什麽。好像是從這兒七八歲起吧，就已經讓看不了。“我知你心氣兒高，也知你平日裏那副怯生生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所以我有時候很慌，因為不知道你想幹什麽。楚憐你跟姨娘實話，你究竟想怎樣？”

夜楚憐坐下來，端端正正的，下微微揚著，蘭花指端茶，姿勢十分考究。

這正是每日回到屋裏，麵對自己的丫鬟隨喜時的樣子。

柳氏看著都滲得慌，“這是給你請的先生教你的？”

夜楚憐搖頭，“不是，是我從前照著大姐姐和大夫人還有四姐姐的樣子學的。們是這府裏的典範，所以我就總想著要照著們學，才能學一個優秀的人。”喝了一口茶，薄輕抿，隻抿了一下就放下來。“你讓我不能惦記四殿下，其實姨娘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就像我方才的，隻見過一麵的人，我都不知道他的喜好和品，怎麽可能就隨便惦記。”

柳氏鬆了口氣，雖然覺得夜楚憐學著大房一家人的樣子還是有點兒嚇人，但好在聽並沒有惦記四殿下，便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