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七的鬧劇,終於在吳否離開之後告一段落。
夜溫言這邊領著計嬤嬤回去了,宮扶悠也由下人送著往夜紅妝的舞軒去。
老夫人覺得這一上午到的打擊實在太大,由君桃扶著回去歇了。
蕭氏隨夜景盛往書房的方向走,邊走邊:“大不敬之罪是要殺頭的,我聽那位崔嬤嬤侍候太後娘娘二十幾年了,是陪嫁進皇宮的。這棄就給棄了,是真狠啊!”
夜景盛悶哼一聲,“不狠如何能在沒有皇子傍的況下,一躍為皇後,如今又為太後?雖六殿下這步棋已經毀了,但我今日瞧著李太後的模樣,可不像是完全放棄。”
“確實沒放棄。”蕭氏心裏愈發的不痛快,“這不是又派了個扶悠來麽!我瞅著今兒那扶悠的架勢,是要結四丫頭了。這是指四丫頭給六殿下治傷呢!可我就想不明白,四丫頭到底哪來的醫?老爺子以前真給請過神醫做師父?”
夜景盛搖頭,“從未聽。但以前老爺子的事也甚會同我起,他做了什麽、有什麽打算和決定,都是跟老大商量。我這個兒子對他來是可有可無,他隻要老大一家就夠了。對了,紅妝的事你是怎麽打算的?”
夜景盛無意再提以前,到是十分在意眼下夜紅妝的境況。
蕭氏:“但願是男孩。”
“那如果是孩呢?”
“不會是孩的。”蕭氏這一次答得堅定,但話的聲音也得更低,“即使是孩,也必須得變男孩,否則這個兒我們就白養了。”
夜景盛聽得直皺眉,“我明白你的打算,但那樣做實在冒險,何況眼下宮裏不斷派出人來安這個胎,每就在邊兒盯著,你就是想做手腳也沒有機會。”
“冒險也要試試!”蕭氏有些激,“紅妝是我上掉下來的,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我們為謀算多年,難道你就忍心看著落到如今下場?”
“我自然也是不忍心的,可是你的事……你就不怕到時候皇家驗親?”
“放心,驗不出來。”蕭氏勾起角,一臉的算計,“這件事給我去做,老爺就不用管了。”著話,二人已經走至奇華閣。
這地方原本是大老爺夜景歸的書房,如今被夜景盛給占了。
當初夜紅妝回府,發現自己搬到舞軒後,什麽也不肯給院子改名。因為從夜溫言最寵,舞軒是府裏獨一無二的存在,讓羨慕了許多年。所以如今搬到這邊來,就勢要讓人們記得,以後的舞軒就屬於夜紅妝了。
夜景盛跟他兒一個想法,他也不肯給奇華閣改名,因為這三個字是老太爺賜下的,還是親自寫的字拿去製的匾額。他也是老太爺的兒子,可那位父親卻隻給大兒子提字,不給他提,這讓他記恨了許多年。
如今風水流轉,奇華閣落到他手裏,他偏不改名,就要讓所有人都看看,曾經他得不到的,現在都盡在掌握。老爺子再不樂意,也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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